“真的吗，你没开玩笑！”雅琪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这个呀。”冯雪故意卖关子，走到旁边一把揽住婉柔的肩膀，“得问婉柔。”
雅琪好奇地看向婉柔，到现在为止，她只知道几个人的名字，对她们的家庭背景一无所知。
婉柔也不绕圈子，直接告诉雅琪：“你把相关的身份文件写一份给我，我来办证明，到时候你拿着直接去警局就行了。”
居然这么简单，雅琪忙问：“需要多少钱，我一并给你。”
“不用花钱。”婉柔羞涩一笑，“我爸是商会副会长，不过举手之劳。”
我的老天爷，雅琪在心里惊呼，自己居然跟副会长的女儿一同蹲过监狱。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能读大学的女学生，各个非富即贵，婉柔有这样的背景不奇怪。
“太感谢你了！你还佩服我，我才要佩服你呢，要是当初那些警察知道你的身份，没准都不敢动手。”雅琪感叹道。
“我很高兴能进去啊，不然就不会认识你了。”婉柔人如其名，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她看了看身边的伙伴，突然抱起桌上的几本书，“你要是真想谢我，把这几本书借我几天。”
嗯？雅琪一头雾水，不过小学教材而已，她犹豫道：“我手上目前只有这一套手写教材……”
“你放心，我保证不弄丢，并且最多三天，我就还回来。”婉柔说完紧紧抱着，好像生怕雅琪抢走，其他几人也跟着做保证。
也许她们师范生想多研究吧，雅琪不做他想，点头答应。人家刚帮自己一个大忙，她也不能太没人情。
接下来的气氛轻松很多，雅琪说了学校一些初步设想，几个人查缺补漏，给出不少建议。
隔天下午，冯雪带着证明过来，跟雅琪一起去警察局。她说婉柔有事，等开学的时候再来，到时候把书也一起带过来。
雅琪也没在意，反正这些日子要搬家、买东西，没心思上课。
两个人到了警察局，果然警长一看证明书上的印鉴，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说自己手下人糊涂，怠慢了小姐云云。
雅琪忍不住反胃，拿到了文书赶紧跑出去。
出门后她拿着文书一看再看，不禁感慨，自己居然提前一百多年变成了北京人。
“傻笑什么呀？”
雅琪拿着纸在冯雪面前挥舞：“这可是北京的户籍。”
“那又怎样？”冯雪不解。
“你相不相信，也许一百年后，很多人想落户这里呢！”
“是吗？”冯雪想了想，还是摇头，“我不觉得这里好啊，到处是风沙，冬天只有大白菜。我喜欢苏杭。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嘛。”
唉，雅琪心里叹气，代沟啊代沟，自己的快乐注定无人能理解了。
好在孩子们比她还快乐，等雅琪付好房租，在街市上找到他们。一听以后有房子住，这些孩子恨不得蹦起来。
“现在我提议，关张歇业，一起去买东西！”
“哇……”孩子们欢呼声一片。
几个人买买逛逛，一人捧了一大摞，简单的铺盖、锅碗瓢盆都由孩子们自己搬，其他桌椅之类的大件，自有商家送上门。
冯雪也终于看到雅琪说的扩大版私塾，目瞪口呆，“原来这就是你找的新地方，只是这样花费太大了，你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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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雅琪倒是不担心，自己脑袋里别的不多，就是故事多。况且这时候文人稿费也高，差不多能维持。
“花费倒是其次，只是一招生，孩子一多，之前的教学进度就不能用了，得分班才行。天啦，从早上到晚，也不知道能不能满足？”她甚至想招些老师，只是这样一来花费又要增多。
冯雪笑道：“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帮忙。”
“真的吗？”雅琪眼前一亮，可想了想，又泄气，“你平时都要上课，哪能天天有时间？”
冯雪轻松地说：“这好办，我跟班上同学说说，再找找别的学校的学生，大家错错时间，保证每节课都有人来就是了。”
雅琪大喜，一把抱住她：“要是能这样，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这事要成了，我请你吃饭。”
“饭就不必了，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啊。”冯雪笑得一脸促狭。
雅琪自然无有不应，两个人欢欢喜喜告别。
到了晚上，孩子们吃完大饼，终于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觉。
雅琪暂且把东边做女寝，西边做男寝，赵义当寝室长。
她私底下问赵义：“你们那里还有多少无家可归的孩子？”
赵义沉默半晌：“太多了，老师，你管不过来的。”
雅琪长叹一口气，她也知道。可是无论如何，她总想试试。
“老师噷给你一个任务，明天你带着两个年纪大的，去找找那些孩子。”她认真地看着赵义，“最好十五岁以下，年龄小的优先，不要超过二十五个，只要他们愿意，就住这里。”
赵义郑重其事点头。
“还有啊，其他人，只要愿意读书，都可以来这里免费上学，中午提供一顿午餐。”
赵义立时又瞪大眼睛，没有做声。要是读书不要钱，那得来多少人？
雅琪笑着点他额头：“在宣传上你要有技巧，就说我们只能教认字，不教做学问，还有中午只提供窝头加咸菜，一点油水都没有。”
赵义这下听懂了，恍然大悟：“老师，我明白了，你放心。”
他一向跟个小大人似的，雅琪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第二天一大早，孩子们都出门了。
想着只有孩子在这里住，不太安全，自己还是搬过来。雅琪回去跟李大娘告别，并且表示因为自己违约在先，剩下的租金也不要了。
出乎意料，李大娘这次没有冷嘲热讽，反而冷著脸把剩下的钱都退给自己。
雅琪一看，她只剩一个月的租金，还有赵义一年的，但这退了有一年半的。
“李大娘，您算错了，没有这么多。”她把剩下的钱放桌子上。
李大娘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之前不该收你那么多，这是跟赵义那份在一块的。”
“当初我都答应好的，再说您还借地方给我办私塾呢。”
“啰啰嗦嗦，不要就扔了！”李大娘不耐烦起来，气得背过身不理她。
雅琪看了她一会，终于还是拿了所有的钱，在她背后真心实意鞠了一躬：“谢谢大娘，您老放心，我会带赵义经常回来看您的。”
“哼！”老太太一如既往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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