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口舌之争(1 / 1)

“没人不让你洗澡,想洗就洗。”傅翊道,“但是洗澡的时候,浴室门不能关着,我要看着你洗。”

姜颂雅:……

姜颂雅说:“你是变态吗?”

“嘁,”傅翊冷嘁一声,上下扫了眼她,“放心,我和父亲的审美不一致,对你这种白幼瘦身材不感兴趣。”

不过洗澡不是姜颂雅的最终目的,姜颂雅说:“我有洁癖,我已经一周没搓澡了,你帮我把我的碧云?进来,我要她帮我搓澡。”

一听这话,傅翊的眉头顿时高高耸起,显然满脸不悦。

“不可以。”傅翊直接拒绝了她,“真是金丝雀,连自己搓澡都做不到,长了手干什么的?”

傅翊这话给了姜颂雅灵感,她顿时软下身子,语气绵软道:“对,我就是不会自己搓澡,你不把碧云给我?进来,难道你给我搓?”

傅翊神色平静地看向她,“可以。”

说罢,傅翊当真站了起来,走向姜颂雅,姜颂雅心中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往后缩去。

但床就这么大,姜颂雅能躲到哪儿去,傅翊不过伸手一抓,就把姜颂雅给抓到了自己身边。

傅翊的手劲大得很,动作又粗鲁,直接把姜颂雅的胳膊抓出了一圈红痕。

接着傅翊伸出双臂,弯腰就要捞她,准备把她打横抱起。

贸然被傅翊如此失礼地对待,姜颂雅一惊,自然一千万个不愿意,连忙拳打脚踢地挣开了他的怀抱,躲到床的另一边,与他对峙。

“我就随口一说,你、你怎么真的同意了,你真是变态啊!”姜颂雅涨红了脸,脸上这才有了几分血色。

傅翊不耐烦地俯视着她,双手环胸道:“你不是要我给你搓背吗,我都同意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没说同意!”姜颂雅红著脸,既羞又恼地回怼他。

“呵,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傅翊嗤笑一声,“但凡你再矜持一点,没爬父亲的床,你这女人连我的面都不配——”

忽然,傅翊声音骤停,脸色一变,立刻伸手抓住了姜颂雅挥来的手腕。

傅翊的唇角挑起,不屑道:“你要做什么?”

右手被攥住,姜颂雅挥动左手还想扇去,自然又被傅翊钳制住。

双手都被控制住,动弹不得,姜颂雅气得眼底泛红,顾不上脸面,直接对着傅翊啐了一口唾沫!

“呸!你无耻,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蔑女孩的清白!”

姜颂雅破口大骂,“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给自己积点德吧你!傅先生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孩子!”

傅翊眼色一凉,蓦然把姜颂雅掼在床上。

“摆清楚自己的地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着我们置喙?”

忽然,傅翊又拽过姜颂雅的身子,用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你不过是我父亲随手养的一个玩意儿,给你几分好脸色,真当自己土鸡变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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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傅翊的脸色极其阴狠,似乎下一秒就能把姜颂雅给拆吞入腹。

“现在全国还有谁不知道,你就是我父亲的破鞋,一个充气玩具,一个泄yu工具,一个永远也上不了台面的情妇。”

姜颂雅气得浑身发抖、头脑发胀,一股气直窜天灵盖,怎么都卸不下来。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和傅先生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关系!你们这样给别人造黄谣不怕遭报应吗!不怕下地狱吗!”

“下地狱?我手上成千上万条人命,我肯定会下地狱的,我不怕。”

傅翊狠狠捏动姜颂雅的下巴,差点把她的骨头都给捏碎,“需要我在地狱里等你吗?小姨娘。”

“疯子、神经病……”姜颂雅克己复礼了半辈子,规规矩矩地长大,一直都是个懂文明、讲礼貌的好孩子。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无赖,根本无法与其抗争。

她唇齿中嗫喏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骂人话,对傅翊来说不过是洒洒水的小程度。

“老实点给我待着,别想耍花招。”傅翊懒得再跟她烦,走回沙发上坐下。

姜颂雅被他气得胸口疼,瞪着他说:“不论我的身份是什么,傅先生都愿意给我99.95%的遗产继承配额,而你们五兄弟加起来,才不过是0.05%……”

此话一出,似乎戳中了傅翊的心窝,他的表情僵了僵,顿时盯了回去。

“如果我是垃圾,你们连垃圾都不如,是下水沟里的臭虫,是张著嘴嗷嗷待哺,等我把遗产配额分给你们的低能乞丐!”

傅翊的脸色此刻已经非常难看,姜颂雅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钢针一般,深深刺进他的血肉里,可他却无法反驳。

字字句句,都是事实。

傅翊说:“你现在尽管逞口舌之快,等遗产的问题解决了,我早晚会把你的嘴给撕烂。”

“呵、呵呵……好!”姜颂雅大声回应道,“我等著看你把我的嘴撕烂!”

两人的唇枪舌剑在此时终于作罢,互相都不愿意搭理对方,彻底到了相看两生厌的地步。

傅翊给傅斯明发了个消息:哥,姜颂雅刚刚想见那个下人碧云,我怀疑她居心不良,你有时间可以查查那个下人。

傅斯明:好,我们在回家的路上了,爸的尸体我让老三解剖了,确实有问题,具体的,等我们回来再说,我让小四小五也回来了。

傅翊:知道了。

姜颂雅现在见不到碧云,一计失败,她也没有气馁,而是挖空心思地做起了别的打算。

如今此一时彼一时,傅行川身故,五位少爷回家来主持大局,自然要大刀阔斧地对傅公馆进行改造。

现在有了姜颂雅这个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他们为了困住姜颂雅,恐怕连一只蚊子都不能轻易飞出傅公馆。

姜颂雅明白,她要想从傅公馆逃出去,就得想办法摸清他们的动向和计划才行。

姜颂雅抬眸观察著傅翊的脸色,眼观鼻鼻观心地收起目光,决定暂时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做再说。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随着门把手被旋开的声音响起,傅斯明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的身后跟着傅淮秋。

“来晚了。”傅斯明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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