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消失的遗嘱(1 / 1)

突然,一道高声叫喊划破密室的寂静,传进所有人的耳膜。

姜颂雅猛然抬头,与兄弟五人一道看去。

傅斯明站起来问:“里面是什么?”

“少爷,是老爷收藏的金条,应该有上百根。”技术人员回禀道。

不是他们要找的东西,期待落了空,五兄弟的表情都有些失落。

傅听年的脸色一凉,“其他人继续开,把所有的保险箱都开出来。”

姜颂雅闻言,轻轻松了一口气,但这还不是结束,还有很多保险箱没有开出来,里面就藏着那一份遗嘱。

她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他们找到那份遗嘱。

那份遗嘱……真的还能被找到吗?

不知怎么,这个念头,没由来的在脑子里窜了出来。

姜颂雅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著了,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想。

难道那份遗嘱已经找不到了?

姜颂雅怔怔地看向那些保险箱们,不在这些箱子里,那会在哪儿?

“大少爷,我这边也打开了,是老爷的地契合同。”

“大少爷,我这边开出来是Luxee上半年的财务报表。”

“大少爷,我这里是Luxee的竞标项目合同文件……”

……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又一个的箱子被打开,姜颂雅的心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但莫名的,心里却越来越有了底气。

她总有一种预感,遗嘱不在保险箱里。

而与之相对的,是五兄弟们的脸色,则越发的难看起来。

姜颂雅下意识的,想上前去看着技术人员们开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她的脚尖还没挪动,身体却已经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给控制在了原地。

傅翊一手扼住她的肩头,一手抓住她的双手,直接把她反剪在自己怀里。

姜颂雅的身体一僵,接着只听一道低沉危险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别动。”

傅翊说话时,口鼻间的呼吸滚到姜颂雅的脸上、脖子上,浓郁的血腥味袭来,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姜颂雅咽了口口水,“我没动。”

她不再动作,傅翊也不再为难她,但也没有放开她,仍像抓犯人似的,把她控制在原地,两个人一起等著最后的结果。

被打开的保险箱越来越多了,剩下还没被破解的箱子所剩无几,留给他们的机会不多了。

所有人的心思都很忐忑,神色越发紧张,每个人都在期待着那个最有利于自己的结果。

直到最后一个保险箱终于被破译出来,技术人员激动地大喊:“大少爷,最后一个箱子开了——”

姜颂雅的心瞬间被吊在了嗓子眼。

全部人都猛地站了起来。

“里面是什么?”傅斯明迅速问道。

可技术人员的脸色瞬间僵住。

他战战兢兢地打开保险箱,给他们看——

空的。

每个人的大脑一片空白。

保险箱里也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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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没有

空箱

“嘭——!”

一道惊巨声乍响,傅翊瞬间掐住姜颂雅的脖子,直接把她撞在了墙上。

他面色阴狠,眸底生火,恶狠狠地逼近她,傅翊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生挤出来的,“遗、嘱、呢?”

傅翊的力道蛮横强劲,他显然下了重手,青筋虬绕、肌肉暴起,他的手臂过度充血,泛著鲜艳的红色,似乎下一秒就能直接把姜颂雅的脖子给掐断。

“我、我……不……”姜颂雅艰难地挣扎起来,想要逃离他的桎梏,却是于事无补。

又酸又胀的极致痛楚在脖颈处爆开,姜颂雅被他掼在墙上,喉管紧闭、无法呼吸,她不停颤抖著,感觉自己的肺和身体都要炸了。

喉咙被傅翊狠狠钳制着,每一次呼吸都像小刀在喉管上用力刮过,姜颂雅脸色涨红,眼前发黑,简直痛得想死。

好痛!喘不了气!

她痉挛的指尖胡乱抓着,在傅翊的手臂上抓出数道血痕。

后脑勺的撞击感致使她眼前一片模糊,姜颂雅表情痛苦地看向傅翊,身体虚浮、双眼暴突,就像是一条搁浅濒死的鱼。

“不、不……知道……”

这几个字,已经用尽了姜颂雅的所有力气。

“找死。”傅翊双眼一眯,加大力道,竟是直接把姜颂雅给顺着墙,提了起来。

姜颂雅纤弱的身体在粗糙的墙面上滑动,细嫩的脚踝在墙壁上摩擦出血痕,酸涩的疼意与窒息的痛感齐齐轰上脑门,在神经末梢炸开。

喉管好像破了,她说不出话来,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灭顶的痛楚,姜颂雅颤抖著,生理性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这是姜颂雅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仿佛真的下一秒就要永别人世了。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姜颂雅急促地呼吸著,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窒息的痛感越发强烈,姜颂雅早已泪流满面,在她崩溃的意识里,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傅淮秋眉心一紧,抿著嘴,似乎想说什么,又咽回了肚子里。

“好了,阿翊,别真把人弄死了。”

终于,傅斯明慢悠悠地发号命?道。

傅翊的眼皮抽了抽,没有多说,毫不犹豫地松开手,走回傅斯明的身边。

姜颂雅的身体骤然脱力,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面色惨白、神色惊慌,劫后余生般在原地狂咳不止。

“咳咳咳……”姜颂雅难受地捂著脖子,不停咳嗽,说不出话来。

傅斯明抬起手,挥了挥,其他下属立马知趣地离开了密室和书房,把这里还给他们六个人。

傅斯明拉过一张椅子,走到姜颂雅的身前坐下,又缓缓点起了一根烟,只是抽这根烟时的心情,跟上一根烟大不相同。

他深吸一口尼古?,长长吐出一口浓雾,“再问一遍,遗嘱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姜颂雅哑著破锣嗓子回他,眼睛里的泪水啪啪地往下掉。

傅斯明眸光一戾,坐直身子。

他还没开口,突然傅淮秋搭上了他的肩膀,低下头,轻声道:“哥,那个保险箱是指纹开锁的,她一个人,怕是开不了。”

傅斯明斜眸看向他,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姜颂雅见有人帮她说话,立马跟着应和道:“是、是啊,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开保险箱……”

“谁知道你,你都有本事爬上我爸的床,怎么没本事复刻我爸的指纹,打开保险箱?”傅听年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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