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坦白(1 / 1)

不过姜颂雅大梦方醒、大病初愈,也没什么胃口,喝点鸡丝粥,不过是维持生命体征餐。

因此姜颂雅喝了大半碗,便不再喝了,稍稍把粥推开在了一边。

在等姜颂雅喝粥的时间里,其他几个都各自找位置坐了下来,几道锐利的视线齐齐射来,同时盯着姜颂雅喝粥。

即便长得再帅,姜颂雅依然被盯得浑身难受。

喝完了粥,看着面前的五个男人,姜颂雅好不容易才平复好心情,开口道:“我觉得傅先生的遗产,不仅仅是钱这么简单。”

“废话,还有金子、股权、债权、房产、公司……”傅听年抽了抽嘴角。

姜颂雅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傅斯明倒是听出来了点门道,继续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姜颂雅抿了抿嘴唇,一本正经地看向他们,说:“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只是很强烈地觉得,这个遗产没那么简单。”

傅听年又忍不住插话道:“从你分到了99.95%的遗产开始,这个遗嘱就没那么简单了好吗?”

“傅四少,你能不能别老打断别人说话。”

姜颂雅没好气地瞪向他。

傅听年耸了耸肩,对着姜颂雅做了个“请”的手势,经过一晚上的相处,两个人的关系,显然亲近了不少。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姜颂雅自己一个人能解决的了,姜颂雅深吸一口气,准备跟他们停战求和,全盘托出,共寻出路。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们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是希望你们听完之后,能和我一起解决遗嘱的问题。”

姜颂雅喝了口温白开,看向聚精会神的五个人,讲述起了自己的事情。

“那我就从头开始讲吧,我知道你们调查了我的背景,知道我是个孤儿,和拾荒的黄阿姨相依为命,后来为了承担她的医疗费,我去了淮天宴餐厅打工,后来就认识了傅先生。”

“见到傅先生那天,那一桌只有他一个人在吃饭,看到我之后,他就直接带着我回了傅公馆,说傅公馆以后就是我的家,至于为什么把我带回去,我也不知道原因。”

傅斯明稍稍抬手,打断了姜颂雅的话,“父亲从来都没有说过吗?关于为什么把你带回傅公馆。”

姜颂雅看向傅斯明,摇了摇头。

“傅先生没说过,也从来没提起过,从那以后,我除了睡觉、洗澡和上卫生间,每天都和傅先生形影不离,所以外界对我的谣言才会愈演愈烈。”

正是因为姜颂雅和傅行川的如胶似漆,所以外界都认为姜颂雅是傅行川娇养的金丝雀,宠得连半步都舍不得分开。

而且傅行川四年如一日,对她的盛宠从未削减过,因此外面传得天花乱坠,总之都逃不过“情人”这个说法。

姜颂雅这四年来,一直都被傅行川严格控制使用电子产品,从而她也没有机会为自己发声,更没办法澄清谣言,这也导致了舆论越发汹涌。

姜颂雅说到这里,摊了摊手,“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傅先生会这么宠爱我,其实我也想知道,我比你们更想不明白。”

“如果我真的是他的情人,那还可以想通一些,但偏偏……”姜颂雅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我真的不是。”

“我不仅不是傅先生的情人,而且傅先生对于和我的每一次接触,都避如蛇蝎,每次当我们的手无意中碰到一起时,傅先生退缩得比我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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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颂雅如是说。

姜颂雅所说的这些,他们从来都没有料想过,真实情况竟然是这样,因此都有些瞠目结舌,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傅斯明沉吟片刻,吩咐道:“继续说,说回到遗嘱上来。”

遗嘱才是正事。

“哦。”姜颂雅应道,“关于那份遗嘱,就要从另一个人说起了,慧善大师,他是一位带发修行的师傅。”

“傅先生容易梦魇,因此经常会请各种大师来家里做法事,这些你们当养子的,应该也都知道。”

远在异国他乡的傅翊和傅淮秋闻言,立刻看向了傅听年,毕竟傅听年待在傅公馆的时间最长。

闻言,傅听年也点了点头,同意了姜颂雅的说法。

姜颂雅继续说:“这其中,傅先生最信任的大师就是慧善大师,至于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相识,我不知道,但是慧善大师是唯一一个能进傅先生房间的人。”

裴熙澈恍然大悟道:“所以爸房间里那个阴森森的灵堂,是这个慧善大师搞出来的?!”

“这…我不敢确定,但至少慧善大师是知情的。”姜颂雅道。

“我听下人们提起过,慧善大师来傅公馆的频率是不一样的。在傅先生50岁之前,慧善大师不常来,50岁之后,慧善大师来的频率就变高了,甚至在傅公馆住过两年。”

姜颂雅不知怎么,自己说到这里,也有些胆寒起来,“后来,我到傅公馆之后,慧善大师又不常来了。”

听到这里,傅斯明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接话道:“所以你,代替了这个慧善大师的作用?”

“也许吧,我不知道。”

姜颂雅摇摇头,接着说,“直到上个月,是慧善大师最后一次来傅公馆,他那天跟傅先生聊了很久,聊完当天,傅先生就立下了那份我占有99.95%的遗嘱。”

傅翊的眼皮一抬,冷冰冰地发问道:“你的意思是,是这个慧善大师,怂恿父亲给了你99.95%的遗产?”

傅听年忽然笑了起来,“我怎么越听越像个局呢,你和那个慧善大师联手搞出一些装神弄鬼的事情,来诈骗我父亲的遗产,等他死了之后,你俩再揣著巨额遗产远走高飞。”

“我爸是不是得下个反诈中心啊?”傅听年讽刺地冲著姜颂雅挑了挑眉。

可傅听年的调侃,只换来了姜颂雅的漠然。

她实在没精力跟傅听年闹了。

她从床垫下面取出那个红色锦囊,递了过去,“你们看这个东西吧,是慧善大师上个月临走前噷给我的,他吩咐我,等傅先生死后再打开这个锦囊。”

五兄弟的视线顿时锁定了这个锦囊。

裴熙澈自觉取过那个锦囊,拿回给哥哥们看。

傅斯明接过锦囊,拿出里面的字条,给兄弟五人一起看。

这一眼,众人皆是一阵头皮发麻。

“他早就知道父亲会在7月14号死?”傅淮秋反射性地抬头看向姜颂雅,问道,“他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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