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箱、蛋糕,是傅婴这辈子都不想触碰的噩梦。
哪怕只是被人提起,都能让她想起上一世自己凄惨的模样,身体会应激似的忍不住颤抖。
没想到居然被秦芳菲一针见血。
傅婴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手心稚嫩的皮肤,利用痛处使自己清醒,冷静。
等说话时,声音里没有一丝异样,“只有身负罪恶的人,才会有心理阴影。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盯着秦芳菲的眼神如刀子,似乎能剖开那恶毒的一面。
秦芳菲的眼神快速闪过心虚,用笑来掩饰自己,“我们都是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坏事?”
傅婴知道这人虚伪,便不和她多说,而是转向姜凯卫,“爸爸,虽然我现在住家里,但学校还是将宿舍留给我,让我用来白天休息。今天不知道哪跑来的畜生,将我的宿舍弄得一团糟,床单被子全部脏了。”
姜玉珠反应过来,砸了宿舍的人是她,傅婴这是在骂她畜生?
可如果反驳,不就等于承认是自己干的么?
只能忍气吞声。
傅婴继续说,“不如让秦阿姨从家里拿一套干净的被套帮我换上?本来这种事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只是学校的某些人总喜欢在背后嚼舌根,说我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如果秦阿姨去了,看到她帮我打扫宿舍,换被套,肯定没人那么说了。”
姜凯卫心疼孩子,不由看向秦芳菲,“芳菲,要不然你去一趟学校?”
秦芳菲心里再不情愿,也知道不能拒绝,在丈夫面前的表面?夫她还是得做,便说,“这是小事,等明天我就去给你换上。”
傅婴的目的达到了,冷淡地瞥了眼满脸怒意的姜玉珠。
你不做,自然有人做。
隔天秦芳菲睡得很晚才起床,人还没精神。
因为她又失眠了,天亮了才睡着,那也是似睡非睡的睡眠质量,差得很。
想起还要去帮傅婴套被子,心里一股怒火。
拖着沉重的袋子爬上宿舍三楼,秦芳菲差点断气。
阿姨好端端的请假回乡下,要不然哪需要她这么辛苦?
等进傅婴宿舍后看到里面的一团糟,秦芳菲都咬牙切齿到面部扭曲了。
到底是什么畜生能把宿舍弄成这样?是傅婴那个小贱人故意算计她的吧!
想到昨晚上傅婴又喝下加了双倍药效的牛奶,才冷静下来。
隐忍着清理宿舍。
清理后,又给铺床。
秦芳菲在姜家做少奶奶那么多年,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等她全部弄好,累得差点厥过去。
打开浴室的门,准备进去洗手,抬头一看,一件米色真丝长裙挂在墙上。
那么熟悉,想起这是袁茵以前最喜欢的裙子。
可为什么会在这里?
忽然,裙子的领口有颗脑袋伸了出来,是袁茵的脑袋,嘴角还流着血,对她露出诡异瘆人的笑——
“啊啊鬼啊啊!”秦芳菲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喊叫,从浴室里跑出来,两只手在空气中胡乱挥着,“别过来!别找我,不是我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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