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恬听到后面的歌词,有点熟,又记不起来。
也许只是?合吧,穿书这种奇葩的事儿怎么可能同时发生在自己跟老对头身上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她穿越进来的又怎么样,她才是这本书的主宰,知道剧情的所有走向。
在这里,她不可能会被许枝枝压制!
背着行李袋,周恬继续往外走,军医的宿舍在营地后面的筒子楼,是红砖楼房,这栋楼里面还有炊事班文公团的女同志。
周恬在楼下登记后,找了一个还有空铺的宿舍,进去就开始铺床。
好?不?,同宿舍的正是炊事班的刘?儿跟梨子。
刘?儿看见周恬进来,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侧头跟梨子讨论起刚刚还在说的话题,
“你说咱们炊事班要不要出个节目,我听说这次连军嫂们都报了名!”
梨子咬著饭碗里剩下的猪皮冻,“?儿姐,那咱表演什么?比谁吃萝卜吃得快?”
刘?儿叹气,
“不然,咱们去问问许枝枝,她脑袋里装得东西多,听说就是她帮着军嫂排练节目。”
你就说捏小人的女娲她公平不公平。
有些女同志她不但长得好看,做饭好吃,她还会表演节目。
一个人怎么能优秀成这样?
刘?儿想到几个月前自己还肖想李营长,就恨不得吐自己一脸口水。
那嘴脸实在可恶,共情不了一点!
李营长能喜欢她这样儿的吗?
是图她能吃萝卜,还是图她心宽体胖?
不过刘?儿幡然醒悟了,周恬听到她说得这话,是再也压制不住嫉妒,酸道,
“就她,不就是有一张好看的脸,仗着李营长的喜欢,成天对着军嫂们指手画脚的,家属院没一个人喜欢她。”
她承认将许枝枝写的貌美如花是她干过最愚蠢的事。
现在李文竹被那张皮囊迷惑,一想到晚上李文竹还要在炕上花样的弄她,就恨得牙龈痒。
周恬又道,“许枝枝就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花瓶,能有什么好节目。”
刘?儿不喜欢周恬,若问缘由,没有,反正就是不合眼缘。
可能周恬上辈子抱着她跳了井,这辈子她看到周恬就想怼两句,
“那倒也不是,花瓶站在舞台上就是炒个菜也赏心悦目。”
人美心善,谁不爱呢?
周恬听到这话,当即瘪嘴,“你别被她的外貌给迷惑了,我看她就是太善于伪装,我哥营里有个小士兵家里跟许枝枝父母是一个单位的,说她水性杨花,勾搭李营长的同时还勾搭他们厂里的会计。”
说到八卦,刘?儿很兴奋,又去?了隔壁宿舍几个平时要好的女同志过来。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周恬一看这架势,懵了一瞬,可想到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许枝枝是个水性杨花的烂货,心里当即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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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故意针对她,实在是那个小士兵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连他们家的门牌号码都说出来了,说许枝枝谈了好几个对象,那一片没人肯娶她。”
刘巧儿站起来给坐在宿舍的姐妹们一人发了一把瓜子。
八卦会人传人,转眼间,宿舍里不但坐满了吃瓜群众,还站满了吃瓜群众。
刘巧儿示意周恬继续,不用管她。
周恬看到刘巧儿果然跟自己在书里写得一样,蠢笨如猪,还好糊弄,说的就更起劲儿了,满肚子的恶言像是倒豆子一样的一股脑都倒了出来,最后摸著鼻子看向众人,
“真不骗你们,许枝枝表面装的跟柔弱小白兔一样,背后其实是个勾三搭四的荡妇…”
刘巧儿将瓜子皮吐到手边的草纸上,愤恨说,
“呸呸呸,你放心,我们都没当真!”
周恬:……
“我说的都是真话,这些都是我哥营地你的小士兵说的,不是我自己胡编乱造。”
刘巧儿认真,
“我懂,你就告诉我小士兵是哪个排哪个连哪个班叫什么名字?等咱们姐妹给那个坏女人宣扬出去的时候,也好有个出处。”
这话算是正中周恬的下怀,不过小士兵这种不重要的人物,哪个作者会特意编个名字?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也只说了一句,
“我,我反正没说谎,那人我不记得叫啥了。”
刘巧儿将手上最后一点瓜子磕完,站起来笑眯眯的道,
“周卫生员肯定不会撒谎,那撒谎的就是小士兵,你报出姓名来,你家里事儿多,我去帮你给?委报告,让李营长一并整顿整顿雄狮营,看谁敢造谣军属了!”
“刘巧儿,你是不是有病?谁造谣了?”周恬气急败坏。
她笔下的刘巧儿是蠢,但怎么现在蠢得连基本的沟通都有问题了?
她刚刚说了一大串,
中心思想是小士兵吗?
明明就是许枝枝是个烂货!
刘巧儿老家有个神婆,总喜欢坑那些无知妇孺,她小时候就喜欢去看热闹,久而久之,她也能大概判断出神婆话里的真假。
但凡是神婆的眼神左右飘忽,还不断的摸鼻子,她就知道是神婆又在瞎逼逼了!
而此时,
周恬的模样就跟那个老神婆一样。
她幽幽道,“啥?你说那个造谣的小士兵其实是你自己?哎呀呀呀,周卫生员,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亏我还这么信任你,咱们一个屋里这么多女同志都听到了,那可是要挨处分的呀。”
周恬强行解释,“我没有!你到底会不会听人话,我的意思是许枝枝是烂货。”
刘巧儿点头,“对啊,我们都听到了!二十几只耳朵听到的,你这不就是在造谣军属!”
说完冲身边的吃瓜群众挥挥手道,“走,故事听完了,一起去告个状吧!”
周恬被气得百口莫辩!
怎么没把这个蠢货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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