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 章 人若骂我,加倍骂回去(1 / 1)

深夜,禧国皇宫。

夜色如墨,笼罩着偌大的皇宫。

红墙黄瓦间侍卫如林,巡逻的脚步声声作响,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张清越穿着夜行衣,戴着纯黑色的脸基尼,背着黑色背包,悄然跃上墙头。

从冷宫宫墙一跃而下,张清越手持隐身符,身形瞬间隐匿于无形,大摇大摆地穿梭在重重宫阙之中。

第一站,她来到了距离冷宫最近的云雪阁,这里住着狗皇帝的吴贵人。

虽然只做了一日的皇后,但张清越对后宫的女人不说是了如指掌吧,也了解个七七八八。

这吴贵人品阶不高,心眼也不好,张清越被废,她没少在背后阴阳怪气。

人不骂我,我不骂人;人若骂我,那肯定得加倍骂回去。

张清越从包里掏出几张符箓,从中挑出了一张七嘴八舌符,毫不犹豫的贴到了已经沉睡的吴贵人后背。

符箓与吴贵人身体接触三秒,一阵微光闪过,符纸消失,符箓生效。

沉睡中的吴贵人,感觉自己耳边突然出现了一窝闹山雀儿。

那闹山雀儿吵闹不堪,每一只雀儿仿佛都长了十五?张嘴,那几十上百张嘴齐刷刷凑在她耳边,不停地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甚至还夹杂着辱骂和嘲讽。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犹如魔音贯耳,吵得吴贵人的脑瓜子嗡嗡作响,梦境彻底被打破。

吴贵人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可尽管她已经清醒,但那澎湃激情的骂声却并没有消失,依旧在她的耳边萦绕不去。

“谁?是谁在骂我?给我滚出来!”吴贵人怒不可遏,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尖锐。

“贵人,你怎么了?”

伺候她的四名宫女听到吴贵人的呼喊,急忙上前查看。

“是谁在装神弄鬼?滚出来!”

可任凭吴贵人如何声嘶力竭,寝殿内除了吴贵人和四名宫女,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出现。

大宫女扫视了四周,小心翼翼的开口:“贵人,这里没有旁人啊。”

“闭嘴!闭嘴!快给我闭嘴!”

四个宫女对视了一眼,默默翻了个白眼,随即一脸恭顺的垂头不语。

宫女没再说话,可那刺耳的骂声却依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不绝于耳。

吴贵人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用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阻止那些骂声进入自己的耳朵。

但这根本无济于事,那骂声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她的手掌,继续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她又拿起枕头,将自己的脑袋紧紧裹住,希望能借此隔绝那恼人的声音。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那骂声依旧清晰可闻,甚至比之前更加响亮。

“别骂了,别骂了,别骂了!啊!别骂了!闭嘴啊!”

吴贵人终于忍受不住,她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痛难忍。

她像疯了一样,冲出寝殿,在庭院里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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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宫女天天被吴贵人辱骂,早就对她心存不满。

如今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也没着急追出去,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蛐蛐什么。

完美隐身的张清越慵懒的靠在墙上,兴致盎然的看着如同疯魔的吴贵人抱着脑袋一会儿撞到树上,一会儿又撞到墙上,撞了一脑袋包。

“平日里不是最喜欢骂人了吗?怎么才被骂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这七嘴八舌符两个时辰后才会失效,张清越懒得再看下去,抬脚往下一个宫殿走。

下一站,她来到了容婕妤的绮梦宫。

张清越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的后位被废,这个容婕妤可是没少在背后落井下石,说尽了风凉话。

“既然你这么喜欢落井下石,那我就让你好好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她从怀中掏出一张指鹿为马幻境符,这符纸可以让人陷入一种虚幻的世界,按照施符者的意愿行事。

张清越毫不犹豫地将这张符纸贴在了容婕妤的脑门上,她不是喜欢落井下石吗,那就让她落一晚上的“井”,抱一晚上的“石”好了。

三秒钟后,只见容婕妤突然直挺挺地起身,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同手同脚地朝着寝宫不远处的荷花池走去。

张清越不紧不慢地跟在容婕妤身后,看着她走到荷花池边,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池水中。

容婕妤在水中扑腾了两下,然后撅著屁股开始挖藕,紧接着艰难地将挖出来的藕拖上岸。

上岸放好藕,容婕妤又一次跳进了荷花池中,继续挖藕,继续抱着藕上岸。

那藕明明只是不长不短的两三节,可容婕妤只觉得自己抱了一块巨石,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其搬上岸。

就这样,容婕妤在荷花池中不停地重复著跳进、挖出、上岸的动作,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循环之中。

而张清越则静静地站在一旁,欣赏著这出由她导演的闹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那张指鹿为马幻境符的效力逐渐消失,容婕妤才终于从这场诡异的幻境中清醒过来。

她茫然地看着自己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又看了看堆在岸上的一堆莲藕,一脸茫然。

而此时的张清越,已经拎着两节沾满了泥的藕,来到了裴昭仪的明月宫。

这裴昭仪,是张清越被打入冷宫之后才入宫的。

然而,在她未入宫前,在原主还未出阁之时,便将原主视作冤大头,没少从原主那里占便宜。

原主是嘎了,可她还活着呢。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噷出来。”

张清越一边哼唱着,一边毫不迟疑地径直朝着裴昭仪的私库走去。

到了私库门前,张清越见有守卫把守,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一把迷药,如天女散花般洒向那两名守卫。

只见那两名守卫瞬间便如软脚虾一般,瘫倒在地。

张清越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私库。

“小姑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可得多给她挑些值钱的玩意儿送过去。”

张清越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麻袋,开始在裴昭仪的私库里大肆搜刮起来。

东挑挑,西捡捡,不一会儿?夫,便装满了好几个麻袋。

剩下那些东西,要么体积太大,要么太沉,要么不怎么值钱,张清越也不放过,抬手一挥,各种珍奇异宝瞬间被砸得粉碎。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是这些宝物在痛苦地哀嚎,但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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