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缓缓睁开眼,强忍着眩晕感直视雪子:"他叫...山本一夫是吧?你想报仇吗?"
雪子的手突然僵在半空,原本温柔似水的眼眸瞬间结冰。温泉池水无风自动,荡起一圈圈诡异的涟漪。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她的声音像碎玻璃般尖锐刺耳,长发无风自动,在月光下如同活物般扭动。
周阳感到一阵刺骨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但此刻退缩就是死路一条。他强撑著露出一个自信的表情:"因为...我就是来想帮你的。"
"帮我?"雪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整个温泉区的灯笼应声熄灭,只剩下惨白的月光笼罩着他们,"六十年来,所有男人都只会想得到我的身子,但全无一例外…化为白骨!"
周阳突然抓住她冰凉的手腕:"那个负心人是不是喜欢穿着西装?同样与我有些痞帅?"
他紧盯着雪子开始扭曲的面容,"他是不是承诺与你结婚,却在最后一天咬了你?你应该叫初春才对!"
雪子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周阳感到手中的触感正在颤抖。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她的声音开始分裂,如同十几个女人同时在哭喊。
温泉池水突然沸腾,滚烫的水花溅在周阳脸上。
他强忍疼痛,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我见过你父亲,他一直都很后悔那天没能阻止你出门,直到现在,他还沉浸在后悔之中……"
初春听到"父亲"二字,身体猛地一颤,原本紧握的双手突然松开,白色的和服衣襟顺着肩膀滑落,露出半边苍白的肌肤。但她浑然不觉,只是睁大了空洞的眼睛,嘴唇微微发抖:"父...亲?"
周阳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月光下,初春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自己的衣角,指节发白,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还...活着?"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六十年来积压的思念和痛苦。
周阳心中一软,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步,轻轻将她滑落的衣衫拉起,披回她瘦削的肩膀上。初春没有反抗,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迷茫和脆弱。
"嗯,他还活着。"周阳低声说道,"他每年都会在樱花盛开的时候,去你们以前常去的山坡上等你...他说,如果有一天你能回来,一定要告诉你,他从来没有怪过你。"
初春的眼泪终于落下,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滴在温泉的水面上,荡起一圈微小的涟漪。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周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初春的身体冰凉得不像活人,但她的眼泪却是温热的,浸湿了他的衣襟。
"对不起..."她在他怀里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悔恨和悲伤,"如果那天我没有偷偷跑出去见那个人...如果我没有那么天真..."
周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安慰一个迷路的孩子:"不是你的错。"
初春的呜咽声渐渐变大,六十年的孤独和怨恨在此刻化作泪水,全部倾泻而出。她紧紧抓住周阳的衣襟,仿佛害怕一松手,眼前的人也会像当年的山本一夫一样消失不见。
温泉的水面渐渐平静,雾气缭绕中,初春的身影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加清晰,连肤色都透出一丝淡淡的血色。
"你...可以带我去见见我父亲吗?"
初春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仿佛怕惊碎一个易醒的梦。她的手指仍紧紧攥著周阳的衣襟,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周阳心头一跳……
他其实根本没见过初春的父亲,只是凭著原剧中的记忆随口编造。但此刻看着她盈满泪水的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声音坚定得让他自己都惊讶。
初春的眼中瞬间亮起微弱的光,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突然被添了一滴蜡油。她松开他的衣襟,双手交叠在胸前,竟露出几分少女般的雀跃。
"真的?你...不骗我?"
周阳点头,强压下心虚:"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初春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六十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她忽然伸手捧起一汪温泉水,轻轻浇在周阳肩上。
"让我...服侍你泡温泉吧。"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像是要把六十年来压抑的温柔全部倾注在此刻。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纸门洒进房间,周阳缓缓睁开眼。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舒适,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被温柔地抚慰过。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初春那双冰凉却灵?的手,她低头时垂落的发丝,还有她专注服侍自己时那近乎虔诚的神情。
他微微侧头,看见初春正蜷缩在他怀里,安静得像只猫。她的睡颜出奇地恬静,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微微张著,呼出几乎察觉不到的凉气。
周阳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触感冰凉细腻,如同上好的玉石。
"唔..."初春发出一声轻哼,慢慢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透明的琥珀色,清澈得能看见底。
"主人醒了?"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柔软。
这个称呼让周阳心头一跳。昨晚情到深处时,初春自然而然地开始这样称呼他,而他竟也没觉得不妥。
"嗯。"周阳收回手,却见初春立刻追随着他的动作,将脸贴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像只寻求爱抚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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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服侍得可还满意?"她仰起脸,眼中闪烁著期待的光芒。
周阳喉结滚动,想起昨晚的种种,一股热流再次涌向小腹。
"很满意。"他声音微哑。
初春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支起身子,身子裸露在外,一览无余。
"那让初春继续服侍主人吧。"她说著,冰凉的手指已经搭上他的胸前。
周阳抓住她的手腕,触感如冰。"等等,白天了。"
初春的动作顿住,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主人...不喜欢初春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也随之下降了几度。
周阳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立刻安抚道:"不是不喜欢,只是我们该准备去见你父亲了,记得吗?"
"父亲..."初春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眼中浮现出孩童般的期待,"对,我们要去见父亲。"
她乖巧地跪坐起来,开始为周阳穿上衣服。
周阳松了口气,却感到一阵心虚刺痛胸口。他根本不知道初春的父亲在哪里,甚至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昨晚为了保命随口编造的谎言,现在却成了必须兑现的承诺。
"主人?"初春歪著头看他,"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周阳勉强笑了笑,"只是在想该带什么礼物给你父亲。"
初春的眼睛瞬间湿润了。"主人真好。"
她扑进周阳怀里,冰凉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父亲...父亲最喜欢清酒了。以前每次从镇上回来,都会给我带一小瓶..."
周阳轻抚她的长发,心中愧疚更深。"那我们给他带最好的清酒。"
初春在他怀里点头,突然抬头问道:"主人是怎么认识父亲的?他...他还好吗?"
这问题像一把刀刺进周阳胸口。他避开初春的目光,随口编道:"在一个小镇上遇到的。他...看起来很健康。"
初春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是满足地叹息一声,继续为他整理衣服。
"好了,主人。"她后退一步,欣赏著自己的杰作,眼中满是崇拜。
周阳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初春赤裸的身躯上。晨光透过纸门,在她苍白的肌肤上镀上一层柔和的珠光,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优美的锁骨曲线。她跪坐在榻榻米上,长发如瀑垂落,遮住部分春光,却更添几分欲拒还迎的诱惑。
"主人?"初春歪著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初春...好看吗?"
周阳喉结滚动,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初春的美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空灵,却又因她刻意的挑逗而充满危险的吸引力。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抓起一旁的浴衣扔给她。
"穿上衣服。"他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加沙哑。
初春接住浴衣,却没有立刻穿上,而是将布料贴在脸上深深嗅了一下。
"有主人的味道..."她轻声呢喃,眼中浮现出病态的迷恋。
周阳心头一跳,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种微妙的危险中。初春对他的依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从最初的恭敬服侍,到现在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不过短短一夜之间。
"主人不喜欢初春这样吗?"见他没有回应,初春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手指无意识地绞著浴衣,"是初春...太不知羞耻了吗?"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周阳敏锐地注意到初春的指甲开始变黑变长,在榻榻米上划出几道细微的痕迹。
这是她情绪波动的征兆……昨晚她失控时也曾出现过类似的变化。
"不是不喜欢。"周阳迅速调整表情,伸手抚摸她的长发,"只是我们该出发了,记得吗?去见你父亲。"
"父亲..."这个词像魔咒般起了作用。初春眼中的阴霾渐渐散去,指甲也恢复了正常。她乖巧地点点头,开始穿浴衣,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周阳松了口气,却感到一阵愧疚刺痛胸口。他根本不知道初春的父亲在哪里,甚至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昨晚为了保命随口编造的谎言,现在却成了必须兑现的承诺。
"主人帮初春系腰带好吗?"初春转过身,将腰带的末端递给他,眼中满是期待。
周阳接过腰带,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初春轻轻颤抖了一下,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声。
"怎么了?"周阳问。
"主人的手...好温暖。"初春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初春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度了。"
周阳心头一软,动作不自觉地放柔。他小心地为她系好腰带,手指在她腰间多停留了片刻。初春立刻察觉到了,转身扑进他怀里,冰凉的脸颊贴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主人对初春真好。"她的声音带着满足的叹息,"初春一定会好好报答主人的。"
这句话本该?人心动,却让周阳背后升起一丝凉意。
在原剧中,初春本该得到超度才对,如果自己凭一己私欲留下她,怕是会耽搁她投胎转世。要知道,她在樱花岛所残害的每一位男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家都是革命上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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