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复生还是不太舒服，不如我们先告辞了。"况天佑站起身，动作略显急促，"今晚多谢款待。"

欧阳嘉嘉连忙放下筷子："哎呀，要不要我去煮点姜汤？小孩子肠胃不舒服喝这个最管用。"

"不用麻烦了。"

况天佑已经快步走到况复生身边，轻轻扶住他的肩膀，"我们自己能处理。复生，跟嘉嘉阿姨和珍珍姐姐道别。"

况复生苍白的小脸皱成一团，但还是乖巧地鞠躬："谢谢嘉嘉阿姨的晚餐，谢谢珍珍姐姐..."

紧接着，他猛地又开始捂住肚子。

况天佑随即反应过来，几乎是半拎着儿子往门口走："失礼了，我们真的得走了！"

门被匆忙关上，留下餐厅里三人面面相觑。

欧阳嘉嘉担忧地望着门口："这孩子没事吧，要不要叫个医生看看？"

"小孩子嘛，偶尔吃坏肚子很正常的，可能就是刚刚吃得太急了。"周阳笑着打圆场，"嘉嘉阿姨别担心，说不准睡一觉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看他刚才那样子，我这心里还是揪得慌..."

"要不我待会儿过去看看？正好我房间里有些消化药，对小儿积食特别有效。"

"那太好了！周阳，还是你懂得比我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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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

周阳站起身来，开始利落地叠起空碗，“嘉嘉阿姨，你坐会，收拾的工作就交给我好了。”

王珍珍闻言也站起身：“对啊，妈咪你休息一下，我和周阳来收拾。”

欧阳嘉嘉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辛苦你们了。我去泡壶茶，等会儿大家一起喝。”

片刻，周阳端著叠得老高的碗碟往厨房走。

王珍珍紧随其后。

厨房里，周阳拧开水龙头，热水哗啦啦冲在碗上。他袖子卷到胳膊肘，小臂肌肉随着洗碗动作一紧一松。

"珍珍，递我洗洁精。"他头也不抬地说，"右边柜子里。"

王珍珍拉开柜门，塑料瓶碰到她手指。"给。"她往前一递，指尖蹭过周阳手背。

两人?时缩了下手。王珍珍耳朵尖发红，转身去拿抹布。周阳盯着水流，喉结动了动。

"谢了。"他声音有点哑。

王珍珍站在旁边擦盘子，头发丝老往周阳胳膊上扫。每次碰到，周阳就觉得胸口发紧，像被人揪了一下。水声很大，但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更大。

忽然……

"啊！"王珍珍脚下一滑，整叠盘子差点脱手。

周阳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揽住她的腰，左手接住摇摇欲坠的盘子。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王珍珍的后背抵在冰箱门上。

"小心。"周阳声音发紧。他的手掌贴在她腰间，能清晰感受到棉质布料下的体温。

厨房突然安静得可怕。

王珍珍抬头，发现周阳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呼吸喷在她额头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微张的唇上。

周阳喉结滚动。

王珍珍的睫毛在轻微颤抖，嘴唇因为惊讶微微分开。

他只要再低一点头就能...

下一刻，周阳低头吻住了王珍珍的唇。

王珍珍浑身一僵，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周阳的衣襟。他的嘴唇比她想象中柔软，带着淡淡的柠檬漱口水味道。

"闭眼。"周阳含混地说，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王珍珍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瞪大眼睛。她慌忙闭上眼，睫毛扫过周阳的脸。周阳的舌尖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唇缝，她立刻紧张得屏住呼吸。

"呼吸，傻瓜。"周阳低笑，稍稍退开一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

王珍珍这才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周阳趁机又吻上来，这次更深入。她生涩地模仿他的动作，手指不知不觉攀上他的肩膀。

水龙头还在哗哗流水，但谁都没空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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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珍珍闻到了洗洁精的柠檬味，还有周阳特有的气息。她的后背紧贴著冰箱门，金属的凉意透过衣料，与身前周阳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唔..."她发出小猫似的呜咽，腿有些发软。

周阳搂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间。这个吻渐渐变得湿热，王珍珍感觉天旋地转，只能紧紧抓住他。

"珍珍？周阳？"欧阳嘉嘉的声音突然从客厅传来，"茶要凉了。"

两人猛地分开。王珍珍的嘴唇水润红肿，周阳的衣领被她抓得皱巴巴的。他们对视一眼，又同时别开脸。

"马、马上来！"王珍珍声音发颤，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

周阳转身周阳关掉水龙头，把碗、、筷子、菜盘等放好，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王珍珍正低头整理衣角，耳尖红得能滴血。

"走吧。"周阳压低声音，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王珍珍触电般缩回手，却又在下一秒悄悄勾住他的小指。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厨房，指尖的热度却怎么也散不去。

客厅里，欧阳嘉嘉正在倒茶。她抬眼看见女儿通红的脸，又瞥见周阳不自然的站姿，嘴角微微上扬。

"来，坐这儿。"她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却故意在中间留了个位置，"珍珍，你坐中间。"

王珍珍僵硬地坐下，周阳紧跟着坐在她旁边。

沙发不大，两人的大腿紧紧挨着。王珍珍假装整理衣角，悄悄往旁边挪了半寸。

"周阳，帮珍珍拿块方糖。"欧阳嘉嘉把糖罐往远处推了推，"她喝茶喜欢甜一点。"

周阳倾身去拿，手臂擦过王珍珍的肩膀。他故意放慢动作，呼吸喷在她颈侧。王珍珍攥紧茶杯，指节发白。

"给。"周阳把方糖放进她杯里，指尖"不小心"碰了下她的手。

"谢谢。"王珍珍声音细如蚊呐。

欧阳嘉嘉假装没看见，低头吹了吹茶："周阳，明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

"还没想好。"周阳抿了口茶，余光瞄著王珍珍。

"珍珍明天也休息。"欧阳嘉嘉突然站起来，"哎呀，我忘了收阳台的衣服。你们慢慢喝，我去去就来。"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王珍珍盯着茶杯里旋转的方糖，周阳数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两人的膝盖不知何时又贴在了一起。

"明天..."周阳刚开口。

"嗯？"王珍珍抬头。

"要不要去看电影？"周阳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新上的爱情片。"

王珍珍的茶杯晃了一下。她偷瞄阳台方向，确认母亲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才轻轻点头："好。"

周阳笑了，手指悄悄覆上她的手背。这次王珍珍没有躲开。

阳台门突然响动，两人迅速分开。

欧阳嘉嘉抱着一堆衣服进来，眼睛却盯着手机："天气预报说明天天气很好呢，特别适合年轻人出门约会。"

王珍珍呛了口茶，周阳拍着她的背，掌心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

欧阳嘉嘉看着女儿红透的耳根，满意地抿了口茶。

王珍珍低头喝茶时，一缕黑发垂落在脸颊边。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泽，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宽松的家居服掩不住她纤细的腰线，领口露出的一截锁骨像精心雕琢的白玉。

欧阳嘉嘉放下茶杯，抬手将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岁月在她眼角留下几道细纹，却更添成熟风韵。

母女俩相似的杏眼里都盛着温柔的光，只是王珍珍的眼神还带着少女的羞怯，而欧阳嘉嘉的目光中则沉淀著为人母的睿智。

"珍珍，"欧阳嘉嘉突然开口，"你领子沾到茶渍了。"

王珍珍慌忙去擦，手指却不小心碰翻了糖罐。

周阳眼疾手快地接住，两人的手在糖罐下方相触。

欧阳嘉嘉看着女儿红透的耳根，轻轻笑了。她起身时丝绸家居服如水般流动，勾勒出依然窈窕的身形。

"我去切点水果。"她走向厨房，故意把脚步放得很慢。

果然听见身后周阳压低的声音："你妈妈真美。"

王珍珍的声音带着骄傲："大家都说我们像姐妹。"

欧阳嘉嘉在转角处回头，看见周阳正凝视著女儿侧脸。年轻男人眼中的欣赏让她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那时她也是如此受众多男生喜欢。她摸了摸依然光滑的脸颊，哼著歌打开了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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