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批了?个月病假,但王若棠手头工作他替不全,整个下午她都忙着对接品牌方第四季度备货数据。
张浩打来电话时,王若棠刚忙完,她简单收拾了下,素面朝天便下楼了。
暴雨后的重庆,潮湿闷热。
“棠姐,久违久违!” 张浩将副驾驶座车门拉开,邀请上车的动作特别夸张,王若棠挑眉:“哟,张老板转性了?”
“必须噻。” 张浩接到人,立马就跟谢临川报备:“川哥,我和棠姐直接过去,你们好久到?”
“这么快就接到了?” 谢临川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我还以为要八抬大轿才请得动她。”
王若棠立马对张浩说:“浩子靠边停一下!我要等我的八抬大轿。”
张浩很配合:“川哥,棠姐说了,她要等八抬大轿,不然今晚就不去了。”
“我听见了。” 谢临川刚从会议上下来,他关上办公室的门,带着轻松的笑意:“继续开你的,别听她的。”
今晚聚餐定在一家不对外开放的私人餐厅,王若棠开口打趣:“你们有钱人,一天真会享受。”
“说这些见外的话。”张浩看向前方拥挤的小道,不急不躁地说:“这家餐厅是川哥开的,你跟我们可是一路人,你连自己都损啊。”
王若棠不是不识趣的人,没有反驳他的话。
她跟他们早已不是一路人——他们现在已是身家不菲的老板,而她还在摸爬滚打。
私人餐厅开在半山腰上,去餐厅的路上,张浩告诉了她这家餐厅的由来。
起因呢,是因为谢临川女朋友想让他学做饭,但谢临川打死也不肯学,因为这事女友没少跟他置气,谁知没过几个月,谢临川就盘下了这家店。说起餐厅的名字,张浩还打趣说:“刚开始我们还以为川哥用你的名字取的。”
王若棠笑笑不语,只听张浩解释道:“其实呢,店名是川哥请大师取的,川是流动的江河,棠是静立的佳木,‘川棠’舌尖上的山水诗意,是不是还挺押韵……”
“是挺押韵。”王若棠比以前沉静许多,换作从前,她早跟着吐槽几句了。张浩若有所思地瞥了她几眼,随后收回视线。
山里的夜风没有城区的燥热感,王若棠下巴抵在车窗上,望着远处城区的灯火星光,内心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张浩感觉到了王若棠的变化,他是个直性子,有话不会憋著:“棠姐现在话怎么变得这么少,难不成跟我们这群朋友见面还觉得尴尬?”
“我像是会尴尬的人吗?” 王若棠将头伸回车里,“现在大家圈子不同,能聊的话题自然没以前多了。”
张浩把著方向盘,语气没有刚才轻快:“我们认识都快三十年了,你说这话可真伤我心了。”
“满心欢喜地见老朋友,结果人说圈子不同,跟我没得聊,心真是凉透透的了……”
王若棠瞄着装腔作势的张浩,被他逗笑:“再装就过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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