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棠去乡镇这两天,林夏回自己家住了。今天王若棠刚回城里,林夏下班就直奔她家,大老远就看见单原楼贴了封条,街坊们三三两两扎堆议论。
林夏瞅见小区门口开面馆的夌嬢嬢,赶紧凑过去问:“夌嬢嬢,这是出么子事了?”
“夏夏来了啊……造孽哟,梁家咋养出这么个畜生东西。”夌嬢嬢把她往旁边拽了拽,眼圈发红地说:“棠棠楼上的梁嬢嬢没了,她屋里那个混帐在外头赌输了房子和车子,欠了一屁股债跑回来要钱。梁嬢嬢不肯给,这个畜生连亲娘都下得去手……”
林夏听得后背发寒,前几天梁嬢嬢还喊她有空去家里吃饭,转眼人就没了,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你跟棠棠说这两天别回来住。”夌嬢嬢抹了把泪,“楼梯坎上全是血印子,梁嬢嬢逃到走廊还是没躲过,那畜生简直是没得良心……”
两位警察从楼道里出来,林夏抬头一看,祁星正跟同事低声说著什么,一抬头撞上她的目光,脸色一沉走过来:“让棠棠去你那儿住些天。”顿了顿又补一句:“她屋头暂时住不得。”屋里的惨状,祁星没办法跟她透露。
梁嬢嬢最后倒在了王若棠家门口,楼梯的扶手上和防盗门上都沾著血迹。凶手早跑没影了,祁星三步并作两步钻进警车。
林夏打王若棠的电话没人接,她转头又给谢临川打了电话,谢临川刚到张浩家里,进门鞋子都还没脱。
“那你给那位刘总打电话,让王若棠不要回去!”这事谢临川听着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亲儿子赌博杀了自己的亲娘,这种事情换谁听了都不是滋味,何况还是认识的人。
林夏无语:“我要是有那位刘总的电话,我还给你打电话干啥子噻。”
张浩家里离刘洋住的酒店有段距离,谢临川让林夏先去酒店找王若棠,他这会也赶过去。
刘洋身体的确不太舒服,进了酒店房间,将衣服扔到沙发上,人就朝床上倒了下去。
王若棠摸了摸他额头,有些发烫:“你发烧了?”
“可能吧。”不沾床还好,刘洋这一沾床,头就开始发晕。
重庆这两天的温度起起伏伏,刘洋本身就不太适应重庆的天气,这下还发起烧来。
“我去给你买药,你先休息会。”王若棠刚拿起包要出去,刘洋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若棠,你过来!”
“又要干嘛?”王若棠急着出去给他买药,三十多岁的人了,生个病瞧着还有些可怜。
刘洋这会晕得厉害,王若棠刚走到床边,刘洋就扯住了她的胳膊:“之前你生病,都是我照顾的,今天你不准走,就在这陪我!”
“咋地,这是跟我要人情债了?”王若棠将胳膊抽了出来,说:“我先去给你买药,顺便让酒店给你送点粥上来。”
刘洋像是故意跟她作对,她刚将胳膊抽出来,刘洋又给拽了回去,最后没办法,王若棠只好坐在床边,想着等他睡了再出去买药。
刘洋的小性子到了三十多岁也没改,只要感冒生病就黏人,这黏人劲跟他外形外貌完全不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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