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又去看了中医，中医说她头痛这毛病大概率会有后遗症，只能慢慢调理，看后面的结果。刘洋没来之前，她养了段时间身体，觉得差不多好了，刘洋来了一周，又把她的病折腾起来了。

手机不再震动，她一个人坐着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给刘洋回了电话。

刘洋今天心情很差，赵静看得出来。手机在一旁的沙发上震动时，刘洋沉着脸去拿，见来电显示是王若棠，他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

刘洋接通电话，刚要发作，王若棠直接打断他：“刘总，您这会方便吗？我想跟您谈谈工作上的事。”

“方便的很！”刘洋看了眼赵静，打开门走到门口。王若棠听见关门声，这才开口：“今天会议上的事我听说了。”

刘洋手撑在电梯旁通风消防过道的窗台上，冷笑一声：“对我的安排有意见？”

像是无声的对峙，王若棠沉默，刘洋这边也没说话。事情已经摆到台面上，下一句两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回来休病假时，其实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王若棠调整了下情绪，她淡声道：“我没有意见！”

她这么平静，刘洋倒是沉不住气了，语气尖锐：“没意见，你耍什么脾气！”

“您想多了。”王若棠没找借口说刚才故意不接电话，接着道：“没接您电话，是还没想好怎么跟您说。”

“什么意思？”刘洋换了个姿势，背靠窗台，他像是猜到这女人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不可能，她怎会轻易妥协？

王若棠深吸一口气，仰头望着天花板，这几年的事在脑海里不断回放。她终于下定决心：“刘总，齂婴、美妆、办公用品这三个类目，你也转给其他人接手吧。”语气低下来，她接着说：“我短时间回不去，手上的工作不能一直压在您这里。如果公司不允许我一直请假，过段时间我回上海交接。”

刘洋极少因别的话心慌，王若棠话已挑明，他胸腔里憋著一团火：“王若棠，你闹脾气也要有个度！”他冷著脸开火：“赵静只是暂时接管洗护品牌对接，你回来这个类目照样还是你的！”

王若棠讥讽地“呵”了一声，她不再装了，去他妈的职场潜规则，去他妈的职场礼仪，这几年她也算忍够了，不留情面，语气尖锐地呛声：“刘洋，洗护类目本来就是我的！你拿我辛辛苦苦做起来的类目给你女朋友铺路，怎么？我是不是还要感恩戴德？能为您刘总分忧，是我王若棠莫大的荣幸！”

“整个公司都是我的！请你搞清楚这一点再来跟我说话！”刘洋被她激得火气上涌，尤其听她提起“女朋友”时，咬牙切齿道：“你只是我公司的员工，没资格评判老板的决定！”

“对，您是老板，多大个人物啊，我哪敢跟你叫板！”王若棠站在落地窗前，山里的夜晚只有零星几盏夜灯。她清楚刘洋会说什么，一点也不示弱：“不过，也谢谢您的提醒，作为员工没资格评判老板的决定，但作为员工，我有选择的权利！现在明确告诉你，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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