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酒店收拾行夌,几人开车准备回城。王若棠新买的东西都在谢临川家里,林海峰回来了,她也不方便再过去拿,便说:“到重庆后,我先去你家收拾东西。”
谢临川有些不爽,说:“这么急着搬走?”
“过两天处理完工厂的事,我就跟我舅去成都,估计回上海前会一直待在那边。”以林海峰的脾气,她要是再敢瞎折腾,舅舅可不会惯着。
王若棠以前从未提过林海峰的行踪,这会儿说漏了嘴,才慌忙叮嘱:“我舅在成都的事,别跟欣欣姐和你爸妈说。”
“我不是大嘴巴,你放心。”谢临川昨晚没睡好,听她要搬走更觉头疼,琢磨半晌问:“非得去成都?在重庆我们一样能照应你。”
“我舅舅那人就这样,我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放不下心。”王若棠扬了扬眉:“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照顾。”
昨天谢临川就想问她,却一直没找到机会。她这两天虽有说有笑,可他明显感觉到她的低落。往后备箱放行夌时,王若棠正拿着个小袋子来塞,他突然问:“你工作上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往后备箱塞东西的手顿了顿,王若棠抬头沉默几秒:“没多大事,我能解决。”
见她不肯说,谢临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准备离职?”
他倒是挺会观察,王若棠脸色僵了僵——她本就不想跟身边人多谈工作。
“你不去当侦探,可惜了。”说完这句,她径直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张浩开着车,林夏感觉不太舒服,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润喉糖往鼻子上凑,嗓子发痒发干地说:“完球了,嗓子疼。”
“你一天少骂点人,自然就不疼了。”张浩这话一出,林夏眼神直接?向他:“你嘴不这么欠,也不至于回回都被女朋友甩。”
“我就乐意被甩,你有意见?”张浩打开车内播放器,放了一首粤语歌《深深》,得瑟地说:“我历任女朋友哪个不说我是渣男!分了手个个当我这前任死了,嘿!直接再也不联系,多省事。”
林夏“呵呵”一声:“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承让承让。”张浩开着车,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跟着音响里的歌哼唱起来:“背影深深深梦中心痛痛痛……”别的不说,张浩唱粤语歌确实好听,上学那会儿他还专门学过。
林夏拿出手机拍著车外风景,录下张浩的歌声简单剪辑后发到短视频平台上。张浩在一旁不要脸地说:“就冲我这唱?,铁定给你涨几万个粉丝。”
而后座上,谢临川和王若棠中间隔得老远,两人也不说话。他发微信消息给她,追问刚才的事情:“到底因为什么离职?”
谢临川一向不是这么八卦的人,王若棠玩着手机,看到他的消息跳出来,侧眼扫了他一眼,手指在屏幕上打字,回了一句:“吃醋算不算?”消息发出去,谢临川脸色明显黑了下来,她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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