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川抬眼望去,像是有预感,这花的审美跟王若棠有些相似,却又觉得不太可能:“别告诉我是她送的。”
“这么快就猜到了?”吴文斌觉得没意思,正要开口,谢临川直接说:“哄我开心呢?”说著推著轮椅往自己房间走。
吴文斌一时没听出他话里的意味,等反应过来,跟上说:“这花真是若棠让人送的,你不信就打电话问她,你回来前几分钟店家刚送来。”
谢临川打开抽屉的手一顿,装作不以为意,淡定道:“你帮我取下手机。”
“行行行!我去给你拿。”吴文斌服了他这副样子,他出去时,谢临川眉毛不自觉挑了挑,嘴角带了点笑意,跟刚才那臭著脸的人判若两人。
吴文斌帮他取来手机,故意刺他:“电话需不需要我帮你拨出去呢?谢总!”谢临川拿腔拿调说:“不用,你先出去吧。”
“还真是拽得很啊!”吴文斌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前拍了拍:“你就庆幸你腿这会伤著了吧,不然老子可不饶你。”
“放心,就算腿伤著,也一样不虚。”谢临川从抽屉里拿了几条烟出来,递给吴文斌:“帮忙去跟大家散下烟。”
“好家伙,你还有这等好货。”吴文斌瞧着这几条烟,一条得万把块。
吴文斌拿着烟出去跟大家散烟,谢临川听着吴文斌在外面吆喝:“谢老板挺大方啊……”他关上门给王若棠拨了电话。
王若棠的行动力有时真令人惊叹,上午这会儿功夫已经联系好注册公司机构,还把现有客户的信息整理成表格留档分析。手机震动,她接起电话问:“安全到家了?”
“刚到一会。”谢临川心情松快地问:“怎么想起来送花了?我一大老爷们你送什么花?”
王若棠坐了挺久,肩膀有些酸疼,她起身活动活动,对他说:“男士也有收花的权利,况且你出院,我出于礼貌订束花不唐突吧。”
谢临川听着她在对面不知忙什么,时不时发出细碎微喘,这声音听得他心里发慌,连手指都突然没了力气,甚至想到了不该想的。
他心里暗骂几句,接着对她说:“王若棠,你能不能别发出这种声音?”这人脾气够古怪,王若棠还没回话,他又冷不丁说:“太没分寸了。”
王若棠一头雾水:“我怎么了?”她活动手臂,那酸爽让她差点又叫出声。
“你自己说说在干什么,还在接电话。”谢临川又听见几声喘声,连耳朵都红了。不怪他多想——一个浮想联翩,一个完全没察觉自己的声音异样。
他红著耳朵,话到嘴边难以启齿,思量片刻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需求的话……不行就找个男朋友,何况你这还接着电话……”
“什么玩意?”王若棠听着不对劲,停下动作质问:“你说清楚!”
“还要我说清楚?”谢临川觉得她不知难为情,闷咳一声,一本正经却又吞吐:“请你自己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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