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晴早在查到秦小婉这个人身上的时候，就跟周聿商议把人接走秘噸保护了起来。
如今秦小婉的下落只有周聿一个人知道。
这事周聿就连她都瞒着，说多一个人知晓，就多一分危险。
所以在系统说周聿要去精神病院的时候，宋晚晴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他有危险！
前天才在周建成面前提了这个人，那只老狐狸一定会有所行动。
指不定现在那边都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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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抵达市郊的精神病院时，已经是下午一点。
上午接连见了好几个人，没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周建成做事很干净，从不留下首尾，就算有也有人前赴后继愿意替她收拾干净。
有一些默认的规则，在某些时候像极了一个笑话。
这里是他最后的机会。
秦小婉，这个曾经有机会接近过他父亲的女人，是他最后的突破口。
她在这家精神病院待了两年，周聿前段时间来过一次，是为了接她走。
当时护士说她从不开口说话，只闷头画画，在纸上，在墙上，甚至在床单上都留下了她的画。
周聿看过那些画，杂乱无章，像小孩子胡乱涂鸦的杰作。
想从她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太难了，所以周聿换了思路，用周建成的想法去揣测，他一定会在用一天时间来做详尽的安排，再派人来这里清除该有的痕迹。
而今天，他便是算准来时间过来的。
车驶入大门，魏秘书忽然开口：“领导，不太对劲，之前来没这么多安保人员。”
周聿猛然抬头看向窗外，看到熟悉的人影后，他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轻松。
“魏秘书，一会把我放在住院部大楼你就先行离开。”
“可是领导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嗯，今天是我私人行程，麻烦你出去后转告宋晚晴一声，说我晚上会回去吃饭。”
魏秘书有些摸不准领导此话的深层含义，将车停好后，一边往外开一边给宋晚晴打了个电话。
“宋秘书，领导说晚上要回去吃饭，但是他要我来转告你，需要我准备饭么？”
“他已经进去了？我还有五分钟到。”
“嗯，进去了。”
“魏秘书，能麻烦你现在马上调头回去，不管他做什么都阻止，我马上就到。”
魏秘书纳闷，他刚刚已经从领导的话里嗅到了几分不寻常，眼下宋晚晴的话更是让他觉得不对劲。
这两人怎么好像没有提前沟通的样子？那精神病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噸？
他连忙调头回去，奈何大门紧闭，方才还笑脸盈盈的保安现在直接不开门。
他预感有大事要发生。
宋晚晴赶到时，只看到在大门口跟保安理论的魏秘书。
戴着眼镜的魏秘书一个劲儿解释自己的身份，奈何保安油盐不进。
宋晚晴过去二话没说，一拳先招呼在保安脸上，“开门！不开揍死你。”
保安捂著脸去开了门，眼里渗出泪：这年头女的怎么都比男人猛。
魏秘书张大嘴巴，久久没能合拢，宋晚晴会打人这件事比他前天知道她跟领导谈恋爱还要震惊。
住院部的楼下已经没了人影。
魏秘书喃喃自语：“奇了怪了，刚刚这里站了好多人，怎么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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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头找，我一到四楼，你五到八楼。如果你找到了先别轻举妄动，给我发消息，我来报警。”
宋晚晴语速很快，魏秘书不是文字秘书，不过好在跟了周聿多年，脑子速记能力强，连连点头：“明白。”
两个人分别从住院部两端的楼梯上楼。
精神病院的住院部十分压抑，病房都是带锁的，门上开了个极小的窗户，方便护士查看情况。
时不时路过一间病房还能听到里面突如其来的嚎?声。
宋晚晴心口攥紧。
周聿一个人上来的，如果周建成带的人足够多，后果她不敢想象。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周建成他就不是个正常人。
宋晚晴快速掠过一层楼的病房，没有看到异样，再往上来到二层。
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震得她心脏发麻。
她甚至在那一刻都以为是秦小婉被人找到了，然后……
不敢深想，她加快脚步往前跑去，找到那间病房，凑近一看，门后突然出现一张人脸，吓得宋晚晴连连后退。
那张惨白的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姐姐，你来找我了？我好想你啊。”
宋晚晴皱眉转过脸，继续往前走着。
接连四层楼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踪迹。
魏秘书没有来消息，按时间看他应该也找完了才对。
除非……
宋晚晴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连忙走到走廊尽头往下看了一眼，万幸没有人意外坠楼。
她连忙拨了个报警电话，“你好，我在市郊精神病院，这里有病人发疯杀人了，麻烦尽快过来！”
刚挂了电话，宋晚晴就听到扑通一声巨响。
她指尖不自觉地颤抖，手机跌落在地，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不可能的。
不应该的。
周建成没那么疯，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推下去。
她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步都无法挪动。
明明只需要往前走一步，就能确认落下去的是谁。
可她偏偏动不了。
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周聿要是死了的话，她不是应该马上消失么？
他是她的攻略对象，他们共存?。
思绪像是一团乱麻，被系统拨开了云雾，【宿主，我探测到了！他不在这栋楼，他在附楼的地下室。】
是了。
刚刚距离精神病院还有两公里的时候，系统就说追踪不到周聿，只能说明他去了可以屏蔽信号的地方。
现在系统能探测到，说明他应该已经出来了。
她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趴在窗沿往下看了一眼。
万幸，掉下去的只是一个巨大的人形玩偶。
她侧过身往上看了一眼，有个身形壮硕的男人正坐在顶楼哼著歌。
魏秘书赫然被那人卡著脖子，一半身子都探了出来。
宋晚晴心里大骇，怎么会有病人跑出来了，还挟持了魏秘书。
她连忙弯腰捡起手机，正要打电话给消防求助，就被一道白色的身影冲撞，手机猛然摔出窗外。
宋晚晴手臂磕在窗沿，疼得惊呼：“你谁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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