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演都不演了(1 / 1)

“该死的谢昭,你就等著明天被笑话吧!”崔扶盈气得牙痒痒,看到脚边有一颗石子,顿时将它想象成了谢昭,用力踢了出去。

“嘭”的一声,跟随石子一起飞出去的还有她的鞋。

崔扶盈:“……”

人不顺起来真是喝水都塞牙。

她看了一眼四周,幸好四下无人,没有人看到她的窘态。

崔扶盈单脚站地,提着裙摆跳了过去,弯腰正打算将鞋子捡起来,一只手却先她一步将鞋子捡了起来。

她诧异地抬起头,正对上谢兴言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手中拿着她的鞋,细细打量了一番,玩味地笑道:“表妹怎么如此不小心,竟将鞋都丢了。”

崔扶盈看到谢兴言就发憷,现在这个动作更是让她毫无安全感。

她直起身,一只脚点在另一只脚鞋面之上, “大表哥怎么在这儿?”

“那表妹又为何在此呢?”谢兴言看了看四周,微笑道,“这里似乎与二弟的听竹院很近。”

“我只是饭后消食,信步而至,并未注意这些。”她维持着这个动作吃力,只好指著谢兴言手中的鞋提醒道,“大表哥能否将鞋还我?”

谢兴言看了一眼手中的鞋,抱歉地朝她笑了一下,“是我不好,竟将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他嘴上这么说,动作却是磨磨蹭蹭,迟迟不肯将鞋还给她。

她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早知道如此,她就算撑死也不该出门。

“大郎君到底何意,莫得是寻我开心吗?”

崔扶盈有些生气地质问道,再也维持不住现在这个动作,身体晃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谢兴言伸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扶住。

“表妹小心一点。”他垂下眼轻柔地说道,“表妹身娇肉贵,若是摔了可不好了。”

“多谢大郎君在,只是我还没有那么娇贵。”她伸手试图推开他,“你先放开我。”

谢兴言身上有一股极浓郁的熏香味道,与谢昭身上的淡雅香气不同,谢兴言的熏香味道十分呛人,颇有攻击性。

她距离他太近,几乎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谢兴言依言放开她,崔扶盈正要问他要过自己的鞋,谢兴言却忽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她浑身一僵,浑身寒毛直竖,下意识地将脚踩在地上后退了一步。

“大郎君这是做什么?”

“别动。”谢兴言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像是有一条蛇忽然缠上了她一般,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试图将脚从谢兴言手中抽出,他的手却犹如铁箍一般紧紧束缚着她。

“表妹穿鞋多有不便,我来帮你。”他微微仰头朝她笑了一下。

“这点小事,不劳烦大郎君了。”她咬牙道,“若是让旁人看到恐怕不好,还请大郎君放手。”

“无人敢多嘴。”

谢兴言淡淡开口,不顾她的意愿,抬起她的脚,将手中的鞋套了上去。

穿完鞋,他似乎还依依不舍一般,目光落在她的脚上迟迟不去。

崔扶盈忽然福如心至,猛然想到了什么。

原著里似乎几次三番描述过,谢兴言总喜欢捧著女主的脚不放。

谢兴言,该不会是个足控吧!

她一想到这个可能,更是头皮发麻,恨不得将面前的谢兴言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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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君,可以放手了吧!”她冷声道。

谢兴言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站了起来,温和笑道:“抱歉,没有弄疼表妹吧。”

崔扶盈忍着怒气,硬邦邦地说道:“大郎君,我们不过才见了两面,你这样的行为有些越界了。”

“是我的过错。”谢兴言依旧微笑着,“我上次便说,与妹妹十分投缘,想要与妹妹多亲近一些。只是这两日未曾得空,不如后日请妹妹来我院中做客如何?”

“恐怕多有不便。”

“那就再换个日子,我随时有空。”谢兴言随意说道,打定主意要请她来。

她不明白,前几日谢兴言分明已经对她没了兴趣,为何现在又有了?

难道就因为捡到了她的鞋?

“我——”

她正要拒绝,谢兴言却忽然开口了,“妹妹还是不要拒绝我的为好,不然我就只好派人将你请来了,想必你也会不高兴的。”

他语气隐隐包含警告。

竟然连演都不演了。

崔扶盈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他。

“后日我看正合适,妹妹觉得呢?”谢兴言放软了声音,微笑着看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至少现在谢兴言还没有像原文中那样直接将她掳走,如果真是那样,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谢兴言嘴角挂著一丝笑容,终于离开了。

崔扶盈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咬牙,气得恨不得脚上刚穿上的鞋取下来砸谢兴言后脑?上。

她愤怒地回到蒹葭阁,立刻将脚下的鞋脱了下来,重重丢了出去。

“娘子这是怎么了,何人惹你生气了?”听雪端著茶走了进来,看着她的动作关切问道。

“这双破鞋我不要了,赶紧给我丢出去烧了。”崔扶盈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雪虽然奇怪,却还是依言将那双鞋捡起来拿出去处理了。

……

“……刚才大公子与表姑娘在湖边举止亲密,大公子还亲手帮表姑娘穿上了鞋,两人似乎关系匪浅。”

谢昭捏了捏眉心,内心并不惊讶,反而产生一种果然如此的笃定来。

只是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有些古怪,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让人憋闷。

他吩咐人盯着谢兴言,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要来报。结果崔扶盈从他院子离开之后,很快便有人来报,两人在听竹院不远处聊了许久,似乎相谈甚欢。

崔扶盈没有与谢之微在一起,然而谢兴言似乎也如梦中所描绘的一般,与崔扶盈产生了交婖。

他当初是否不该心软,该将崔扶盈直接赶出去才对。这个女人满嘴谎话,也不知道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刚轻薄完他,转头便又搭上了谢兴言。

“公子,该喝药了。”一个下人端著药碗走了进来,放到他面前。

“你先下去吧。”他对着报告消息的人说道。

“是。”

人出去后,谢昭才端起药,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而后一饮而尽。

下人接过他喝完的碗,低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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