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这人虽然无情,但好歹也算大方,还是给了她不少银子的,所以她现在也算是小小的有些银钱了。
回了王府,江淮月就直接去了阿鸢的院子。
阿鸢看见她后,远远的就跑了过来:“月牙姐姐~”
她浅蓝色的衣裙在风中留下痕迹,笑的灿烂阳光。
每次跟她在一起江淮月的心情就很好,觉得很轻松。
“在做什么呢?”江淮月摸了摸她的脑袋,勾著唇说道。
阿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阿鸢在写字呢。”
“这么厉害呢,写了什么让我看看。”
她扬了扬眉,开口夸赞。
阿鸢兴奋的将她往屋子里拉,带她来到书案前,江淮月低头看着桌上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没忍住笑了笑。
“阿鸢,哥哥不是给了你字帖吗?你怎么不照着写。”
书案上,阿鸢歪歪扭扭的字体旁,放著一摞字帖,江淮月认的出来那是裴寂的字。
裴寂写的字跟他这个人一样,一笔一画大气磅礴,笔锋凌厉。
阿鸢嘟起嘴巴,有些委屈的说:“太难了。”
对于阿鸢来说光是照着描她都描不会。
“那就先不写了,姐姐给你买了点心。”江淮月捏了捏她的小脸,将手里的点心举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阿鸢顿时眼睛都亮了,点头道:“好。”
江淮月把带来的点心打开递给阿鸢,阿鸢两只手各拿了一块跟仓鼠一样,小口小口的咬著。
“唔~好好吃啊!”她一双眼笑的眯了起来,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煞是可爱。
江淮月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小心叮嘱:“喝点水再吃,别呛到了。”
“嗯嗯。”阿鸢乖?的点点头,用双手手掌捧著茶水轻轻的嘬了一口。
她的动作成功逗笑了江淮月,这丫头这么可爱,怎么就偏偏就………
想到这里,她拿出从回春堂带来的东西:“露白,这是安神香,晚上给阿鸢点在房间里,能避免她做噩梦。”
露白犹豫的看了一眼,伸手接过。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江淮月不在意的出声:“你可以先拿去问问王爷。”
“多谢公主。”露白轻声回应。
阿鸢小姐可是王爷唯一的妹妹,若是出点什么事,她们都承担不起。
陪着阿鸢待了一会儿,江淮月回了水榭居。
王府书房。
墨影抱着剑守在门外,一动不动。
书房内,香烟环绕,裴寂正坐在黄花梨打的椅子上,光影从窗中打进,映的他的身影一半明一半暗。
“萧清容,你回来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贺澜看向坐在前方温润儒雅的人扬眉道。
众人都以为赫赫有名的萧大将军死了,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死的其实就是个替身罢了,真正的萧清容早就不知不觉的回了京。
听见贺澜的话,萧清容如画般的眉眼浅浅扬起一抹笑,淡淡道:“自是没有。”
他离开时做了万全的准备,如今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就是死了。
“几时动手?”沈厌离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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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落,几人都同时将目光落到裴寂身上。
“你出殡那日吧。”裴寂冷声回答。
绸缪多年,这天下的主人也该换人坐了。
萧清容轻?了?唇:“好,我带来的人已经全都伪装成百姓入城了。”
他人还好好的活着呢,却要看着别人给自己办丧事,别说,这滋味挺奇怪的。
“贺澜,那天你带人守着宫门,别让人跑了。”裴寂手指轻轻在桌上扣著。
“放心吧,保证让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贺澜唇角噙著笑意,神色期待。
沈厌离见他们都有活了,开口:“我做什么?”
裴寂闻声扫了眼萧清容。
萧清容神色从容道:“龙干宫有一密道直通城外,你带些人守在城外,以防万一。”
龙干宫的密道乃是很久以前修建宫殿的时候留下的,只有陛下跟太子知道。
“行,知道了。”沈厌离应下。
等处理好一切,他就好好的守着阿裳。
正事说完,贺澜戏谑的问:“你们三人的家眷怎么安排的?”
转了一圈发现,四个人里只有他一个孤家寡人。
裴寂眸光深邃,沉声开口:“摄政王府固若金汤。”
此事过后,阿鸢就能毫无顾忌的行于人前,再也不用继续藏在那一隅小院。
“我来京都没几人知道我的身份。”沈厌离回答。
他没什么仇家,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沈二爷的女人跑了,这样也好,阿裳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萧清容蓦的想起自己那个未曾见过一面的妻子,愣了下:“我会安排人守着的。”
想来那夜应该会很乱,多看顾点总是没错的。
贺澜听着他们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孤家寡人来的好,瞧瞧这一个个都操心的劲。
从书房出来,裴寂带着夜色回了院子,墨影开口:“王爷,今日公主去了回春堂带了些安神香给小姐,说是可以缓解小姐做噩梦。”
“找宋柯看过没?”裴寂薄唇轻启。
“看过了,宋大夫说确实有用。”墨影回应。
裴寂想起江淮月同阿鸢相处时的样子,轻声道:“那就给阿鸢用吧。”
水榭居。
裴寂进屋就看见美人倚在榻上,手中拿著书看着,身姿窈窕,眉目含笑。
听到动静,江淮月看了过去,瞧见是他收起了唇角的笑意,淡淡的问候:“王爷回来了。”
他站在不远处睨着她,一双黑眸冷冷清清的,鼻尖的黑痣为他的容貌更添了几抹不一样的风情。
裴寂看着她敛了笑意,神色不虞,挥挥手让伺候的人下去,朝着江淮月走了过去。
“你给阿鸢送了安神香?”他在她旁边坐下,随口问。
江淮月往后躲了些,垂眸回答:“嗯,我问了问阿鸢的身体,大夫说是药三分毒,可以给阿鸢吃些药膳滋补。”
她虽然很喜欢阿鸢,但到底是裴寂的妹妹,有些事管不了,便就不管了。
裴寂凤眸微眯,他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唇角冷笑了下:“不装了?”
江淮月捏著书的手顿了下:“王爷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她只是今日有些累,不想应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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