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心智不全,身边可是从来不离人的。
她是怎么自己找过来的。
“阿鸢偷偷跑走的,露白不知道。”
阿鸢拽着她的衣袖,轻轻的晃着。
目光却一直看着她刚刚放在灶台上的鸡翅。
江淮月笑笑问:“想吃嘛?”
阿鸢乖?的点点头,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阿鸢让秋蝉去给你梳洗一番,回来我就给你吃。”
“好。”阿鸢依依不舍的看着,点了点头。
江淮月低声对秋蝉道:“让扶摇去给裴寂说一声,就说阿鸢在我这里。”
“奴婢知道了。”
秋蝉应下,伸手扶著阿鸢:“公主,奴婢带你去洗漱。”
趁著两人离开的?夫,江淮月将剩下的几个菜炒了出来。
另一边,跟着墨影去看阿鸢的楚南惜,在半道碰上出来寻人的露白。
“墨影,公主不见了。”露白看见墨影脸上带着着急的神色说。
“怎么回事?”墨影沉声问。
露白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墨影当即招人去找。
恰在这时遇上前去报信的扶摇:“不用找了,安乐公主这会儿在长清宫呢。”
露白听到这才放下了心,幸好公主找到了,否则她就算是死也难辞其咎。
楚南惜一直都没有说话,此刻听见他们谈论起长清宫,眼眸轻闪:“既然如此就去长清宫帮公主看诊吧。”
墨影跟扶摇说了声,让她带着楚南惜过去,自己则是重新回了御书房。
长清宫。
秋蝉帮阿鸢洗干净脸,又给她找了一身江淮月的衣服换上。
“好了吗?”江淮月从外面进来。
阿鸢从梳妆台前起来:“月牙姐姐,你的衣服好漂亮啊!”
江淮月眼前活泼灵动的小姑娘,抿了抿唇:“是阿鸢生的漂亮,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有些人生来就是上天的宠儿,长的好看的人到哪里都能轻易得到优待。
阿鸢扬起小脸一笑:“姐姐,阿鸢饿了。”
“知道了,小馋猫。”
她伸手用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子,牵着她朝着院中的凉亭下走去。
江淮月刚带着阿鸢出去,迎面就看见跟着扶摇一起进来的楚南惜。
“臣女见过公主。”楚南惜微微俯身,弯腰行礼。
阿鸢看着桌上的饭菜早就迫不及待的坐过去了。
“楚小姐怎么来了?”
楚南惜轻声回应:“陛下让我来给安乐公主请脉。”
“原来如此。”江淮月点头,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了盘算:“刚好,我做了些菜,楚小姐跟我们一?吃吧,吃完再帮阿鸢看诊。”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南惜也不是个矫情的性子,更何况她从进来就闻见饭菜的香味了,确实馋了。
两人说话间,一旁等待的阿鸢已经望眼欲穿了:“姐姐你快来,阿鸢好饿。”
“来了。”江淮月走过去坐下。
楚南惜摘下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张清丽出尘的面容,秋蝉多加了一副碗筷摆在她面前。
“姐姐,可以吃了吗?阿鸢馋的不行了?”
阿鸢咽了下口水,眼巴巴的看着江淮月。
她早就馋的不行了,但是姐姐还没说吃,所以她不能吃。
“吃吧吃吧。”
知道她等很久了,江淮月拿公筷给她夹了块鸡翅放到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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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舔了舔唇瓣,用手捏著鸡翅开始啃。
裴寂跟贺澜进来时,就看见三人用膳的场景。
贺澜自来熟的开口:“来得早不如来的?,我也没吃呢,公主能否留我吃个便饭。”
江淮月嘴角抽了抽,心想,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吗?
“世子不嫌弃,自然可以。”她轻声回应,看向一旁站着的裴寂:“夫君吃了吗?”
贺澜在楚南惜身旁坐下:“他也没。”
“夫君坐下一起吃吧。”
她让秋蝉又添了两副碗筷,然后又吩咐她让御膳房再上几道菜。
毕竟自己当时做的只有两个人的份,如今一下子这么多人肯定是不够吃的。
裴寂被江淮月拉着在她身边坐下。
贺澜看了眼身旁没戴面纱的楚南惜:“楚小姐不是来看诊的吗?怎么就吃上了?”
“我跟世子爷不一样。”
贺澜:“哪里不一样?”
“我是公主亲自邀请我吃的,世子爷是上赶着主动求的,你说能一样吗?”
楚南惜扬了扬眉。
贺澜被她的话噎住:“算你狠。”
这个女人嘴巴这么毒,气死小爷了。
他夹了一口鱼放进嘴里,入口的瞬间眼睛顿时亮了。
“唔~好好吃啊?陛下,你御膳房的厨子什么时候有这手艺了。”
专心吃饭的阿鸢抬头:“这是姐姐自己做的。”
“没想到公主手艺这么好。”贺澜笑着夸赞。
江淮月扬唇:“世子过誉了。”
见裴寂始终没有动筷,江淮月给他夹了口鱼:“夫君尝尝味道怎么样?”
她眸光清澈,看着他的眼神含情脉脉。
裴寂尝了一口,确实如贺澜说的那般味道很好。
“不错。”
江淮月知道他嘴刁,能得他一句夸赞实属难得。
“那夫君多吃些,要是喜欢我下次还给你做。”
她温柔小意的伺候着,看着这一幕,楚南惜总觉得有些怪。
“你吃自己的。”看她一口没吃,裴寂淡淡道。
江淮月垂眸:“好。”
用过膳后,下人们端著清口的茶过来,几人整理过后。
楚南惜准备帮阿鸢看诊,她看向裴寂:“陛下,我需要去内殿检查。”
“嗯。”裴寂没有多说什么,低声应下。
江淮月正在心里想该怎么能找到机会单独跟楚南惜说话,没想到一旁的阿鸢拉着她:“阿鸢要姐姐陪我。”
楚南惜目光从江淮月身上掠过,淡淡道:“既然是公主要求的不如就一起吧,有依赖的人在身边她能放松一些。”
江淮月看了眼裴寂:“夫君那我去陪着阿鸢。”
“嗯。”
裴寂神色平静的从她跟楚南惜身上扫过,低声回应。
三人进去后,贺澜摇著扇子感叹:“你跟公主现在看着倒是郎情妾意的紧。”
“你觉得她还会跑吗?”裴寂怔怔道。
贺澜轻啧一声:“她会不会再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不想让她跑,就对她好点,女子嘛,都是需要捧在手心里疼的。”
说句实话,就他这副性子,要是自己是个女子才不想靠近他的,吓都被吓死了。
“如何才算对她好。”
贺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是让她做她想做的事,尊重她的意见,永远都给她一个依靠。”
反正他父王就是这么对她齂妃的,他齂妃看着挺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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