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但笑不语,轻推开窗户,抬眼望去,京都大半的街市都能收入眼中,这人间烟火,一贯好看。
萧清容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看她抚在窗旁,神色专注:“在看什么?”
“看世间百态啊。”
苏向晚回眸一笑,眼尾轻轻扬起,恰似一汪春水,泛起涟漪。
“好看吗?”
“好看。”她回应着,点了点头。
萧清容伸手倒了杯茶:“你说的那个世界跟这里有何不同?”
苏向晚手臂撑著额头:“我生活的国家很美好,日日都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就是得为钱财发愁。”
她跟月牙常常幻想要是有花不完的钱该有多好,相信这也是很多普通人的诉求。
“还有呢?”
苏向晚:“还有我们那的男子只能有一个妻子,不能三妻四妾,但是可以自由恋爱。”
“何为自由恋爱?”萧清容眸中露出几分不解来。
“就是两个没有成婚的男女,互相了解,互相陪伴,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觉得合适的话就会成婚,不合适就分手。”
苏向晚细心的跟他解释。
萧清容听懂了她的意思,想起什么问:“那你们还能回去吗?”
“回不去了。”苏向晚长叹了口气。
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刚刚他说的是你们?
“你为什么说你们?”她问。
萧清容似是早就知道她会有此一问:“你跟公主之前从未有过交婖,突然关系那么好,除了你们是一个地方来的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可以解释吗?”
最重要的是,他那天无意跟裴寂提了一嘴这事,他好似早已猜到,所以他今日才会问她。
“可是你之前不是一直不相信的我说的话吗?”苏向晚拧眉。
“你也说了是之前。”萧清容扬了扬唇,神色温润。
苏向晚还是觉得不对,她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裴寂,裴寂心思缜密,或许他早就猜出了月牙的身份。
即便没有完全猜出,也定是知道现在江淮月不是从前的江淮月了。
天色渐晚,马车在宫禁之前驶进宫门,裴寂眉眼温和的看着靠在怀中困的睡着的人。
墨影停下马车,轻声对着车内开口:“陛下,到了。”
裴寂闻言弯腰将江淮月抱起,下了马车,一路朝着长清宫走去。
月色撩人,微风吹起两人的衣衫,在风中缠绵。
江淮月迷迷糊糊的醒来,睡眼朦胧:“到了吗?”
“快了。”裴寂垂眸看了她一眼,心里升起满足感。
长清宫。
江淮月沐浴完懒洋洋的坐在梳妆台前,裴寂站在她身后拿帕子给她擦著头发。
头一次做这种事的男人手生的很,动不动就拽到江淮月的头发。
“嘶~疼。”
女子喊疼的声音传到耳中,裴寂抿了抿唇,索性放下了手中的帕子,掌心内力凝聚,不消片刻,满头青丝瞬间便干了。
江淮月摸了摸头发,发现头发干了,回头:“夫君,这是内力吗?”
“嗯。”裴寂应声。
“好厉害啊,我要是也能学会就好了。”江淮月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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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羡慕那些武林高手,她学了这么久也就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裴寂拥她入怀:“学武要从小学起,而且很辛苦。”
“夫君可以教教我剑法吗?我想学。”
她当然知道学武很累,但是自己又不想当什么武林高手,就学点防身的东西,万一遇到危险也有自保的能力。
听见她的话,裴寂扬声问:“为什么想学剑法?”
“我觉得很厉害啊,很好看,或者夫君会鞭法,教教我这个也行。”她说起这些来,眼睛亮晶晶的,神采飞扬。
裴寂没说话,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猛的被他抱着,江淮月下意识的圈住了他的脖子。
“夫君,日日如此难免伤身,要不咱们早点睡觉吧。”
这日日夜夜如此,简直要命啊!她的腰实在受不住了。
裴寂眯起眼眸:“阿月不是说,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吗?”
江淮月???
什么玩意,怎么跟她说起古诗词了?而且这时候说这个很容易让人想歪哎。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扔在了榻上,紧接着某人站在榻边开始宽衣解带。
江淮月猛的起来一把按住他的手,讨好的笑了笑:“夫君是想作诗吗?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裴寂想起那幅画冷哼一声,虽然知道不是她画的,可也高兴不起来。
“会作画吗?”他问。
江淮月愣了下,不是作诗吗怎么又作画去了?
但她还是点点头:“会……会一些。”
“很好。”他扬唇一笑,眉眼间尽显妖冶。
江淮月此时还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很快就明白了。
这狗男人把她圈在书案前,一边撩拨她,一边让自己作画。
“夫君,明日再画好吗?我好困。”她捏着笔,小声说道。
“不好,今夜这画做不出来,别想睡觉。”
裴寂坐在椅子上,一双手圈在她的腰上,慢条斯理的拒绝。
江淮月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那夫君能把手拿开吗?你影响到我了。”
“说明你心不静。”
他话落,江淮月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两条腿隐隐发软。
“裴寂!你的手……”
这狗东西,作的什么画,想做她就直说,跟她搞这一出,简直太不要脸了。
“我的手怎么了?”裴寂唇角轻扬,语气轻快。
江淮月又羞又恼,手中的笔都险些拿不稳。
她咬著下唇,努力婖中精神想要作画,可裴寂那双手却不安分极了,让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知道他是故意的,江淮月索性丢下笔,她回头,眉眼含笑:“夫君,咱们去榻上吧。”
“不画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挑了挑眉,唇角扬起,明知故问。
江淮月咬了咬牙,真是个老狐狸。
她莞尔一笑,伸出手指,顺着裴寂的胸口往下滑,落在那玉色的腰带上轻勾。
“在纸上作画,终究少了些意趣,不如夫君脱了衣衫,让我在身上好好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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