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将她送的香囊给丢了(1 / 1)

“太傅有何事?”

见人久久没有动静,宋识茵不禁又开口问了一句,她的眼中,依旧是不耐烦,她现在仿佛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了。

裴循这会终于回神,他看向人,嘴角轻启,他语气冰冷:“公主不该总出宫和一个男子相见。”

“更不该让一个男子教公主骑马。”

“公主更不该如此罔顾礼法,出宫频繁,和沈小将军有往来关系,若让有心人瞧见,公主可知自己会陷入何种境地?”

流言蜚语,可以杀死一个人。

裴循提及沈与,心中的怒气更是汹涌了几分。

公主,实在不知礼数,不知廉耻!还有待多加教导。

“太傅这是在说教本宫?”

宋识茵听着他的话并不生气,相反,她有些开心。

这是不是说明,裴循真的开始在意她了?她都撩拨他那么久了,他再不对她上点心,那就太过分了。

“臣乃公主太傅,自有教导提醒公主之责。”

“公主日后该谨言慎行,不该和一个男子过多接触。”

他说著,漆黑的眼眸牢牢地锁着她,他的目光一寸又一寸扫过她全身,这会,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占有欲。

他不喜欢公主和沈与待在一起!很不喜欢。

“太傅到底是因为职责才这样呢?还是因为……太傅的心中有本宫才这样呢?”

宋识茵这会故意接近他,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唇上,裴循的嘴巴,她尝过,挺好吃的。

说来,她也许久没有亲过他了。

这般想着,少女突然觉得喉中干渴了些,她好想再亲亲裴循。

裴循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的心底瞬间一闪而过的烦躁,少女的软香一点一点渗进他的鼻中,?他更加无所适从。

他不习惯和人靠太近,很快,他就后退了几步。

“公主自重。”

男人出口又是这几个字,差点没把宋识茵气坏了。

自重!自重!自重!他的脑子就只有这两个字吗?难道就没有半点也想亲她的冲动?

“太傅,本宫不会自重。”

“本宫只知道,喜欢的人,一定要撩到手。”

“阿茵真的很喜欢太傅,太傅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阿茵?”

宋识茵嘴角微勾,不禁又大胆发言,裴循听完,眉头皱得发紧,他仿佛很不喜欢听这种话。

少女不管,她只想早些和裴循在一起,想到这里,她又不顾矜持,和人靠近了几分:“循郎,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我想嫁给你。”

她已经主动到这种地步了,她面露期盼,指尖忍不住就要拉上他的手,可最后她到底还是没能碰到他。

裴循避开了她的手,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她不太懂他的意思。

周围安静了一瞬,宋识茵又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个香囊,这个香囊她绣了很久,做工虽然不是很好,也不是很精美,可却是她一针一线慢慢绣出来的,上面的鸳鸯,也是她学了好久才勉强绣出来,她所有的喜欢和思念都在这个香囊里。

为了做这个香囊,她的手被扎了不知道多少次,被针扎的感觉很不好,很疼,她又极为怕疼。

她原本想等裴循喜欢上她的时候再送给他,可现在,她有些等不及了。

“循郎,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给你。”

她特意露出了上面的鸳鸯,盼着他能懂她的意思。

裴循显然是懂她的意思的,可他眼中一闪而过丝丝的厌恶,他不喜欢。

很快,他冷声道:“公主不必白费心机。”

“公主的香囊,送错人了。”

他亦不会娶她。

他这辈子都不会娶妻,她莫要再有妄念,他也不喜欢她!

裴循面上满是冷漠,这会,他已然背过了身,连看都不看她,“臣方才叫住公主,亦只是想提醒公主。”

“若公主行差踏错,臣亦会被连累受罚。”

“仅此而已。”

裴循面不改色的说完,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宋识茵听着,满心委屈,他到底说真的还是假的?

裴循怎么又冷又凶!

可连裴循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在说这些的话的时候,他的心中起了涟漪,有丝丝懊悔在作祟。

“循郎,这是我绣了好些天才绣好的香囊。”

“就是特意送给你的。”

说完,宋识茵也不管他要不要接受,她直接将香囊塞入他的怀中,裴循下意识接过。

“循郎收了我的香囊,便是我的人了。”

“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她自顾自言语,仿佛丝毫没注意到男人越发铁青的脸色。

裴循确实生气,他之前的教导,她当真没有记住分毫!随意给男子送香囊这种事,他有教过她可以这样做吗?

今日她便可以给他送香囊,是不是改日,她也会给沈与送一个?

“请公主收回。”

他不喜欢香囊,也不会收著。

这样的东西,他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

“循郎好好收着便是,日后见到香囊,循郎就会想起我。”

她笑着说,声音甜腻,笑容甜美,宛如一道清风,能给人带来阵阵清凉。

“公主确定不收回?”

裴循突然沉着脸这般问。

“自然。”

她还盼着他每晚睡觉的时候能看看就香囊,然后想着她,多想想她,他就能爱上她了。

“既然如此,这便是臣的东西了?”

他又问,语气冰冷,整个人仿佛没有丝丝的温度。

“自然。”

宋识茵不懂他的意思,不过还是点了头,他愿意接受香囊了?

下一刻,她眼睁睁的看着裴循将香囊丢进了池子,他又训斥了她:“身为公主,私相授受之事,公主不该做。”

“臣今日便当没收过这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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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了。

宋识茵愣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裴循他……丢了她的香囊?

她绣了好久的香囊,就这样被他丢了?

她的心瞬间凉了许多,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水中,她的脑中不断回闪著裴循刚刚冷脸的模样。

他对她,好像真的不耐烦到了极点。

难过和心酸朝她席卷而来,宋识茵忍了许久还是没有忍住红了红圈,裴循怎么能这样呢?

虽然东西送给他就是他的东西了,但不代表他就可以如此践踏。

裴循这个坏男人!她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呜呜~

宋识茵忍不住抽泣了几声,惊雨这会听见声音才赶来,她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公主怎么了?”

每次公主见太傅的时候,她都会识趣避开然后去探风。

“惊雨,他将本宫做的香囊给丢了。”

宋识茵委屈的不行,嘴角抿紧。

“太傅丢哪了?奴婢去捡回来就是,公主莫哭。”

“哭坏了眼睛就不好了。”

惊雨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满眼心疼。

“丢池子了。”

宋识茵看着平静无波澜的水面,心都碎成几块了。

“这……”

惊雨瞬间更心疼了,除了心疼,她还有怒气。

“太傅实在大胆。”

“公主不要喜欢太傅了。”

“公主是尊贵的公主,太傅如此无理,公主何不刁难他几番?”

惊雨真是被气到语无伦次了,她家公主如何能受委屈。

“可我就是喜欢他。”

她怎么可能舍得刁难他?

小时候他从天而降救了她,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保护了她,给了她不曾有过的温暖。

从知道救她的人是裴循之后,她就喜欢上他了,已经很多年了。

“公主。”

惊雨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回宫。”

宋识茵有些累了,她也不想多言语了,她想回去睡一会,睡一会,就什么都好了。

惊雨给人煮了一碗安神汤,宋识茵喝完就直接睡着了。

然而,尽管有安神汤,她还是做了噩梦。

梦中,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人人面带喜色,只有盖著红盖头的她哭泣不止,匈奴人粗蛮无比,她要嫁的还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匈奴王。

这个年纪,都能当她皇祖父了。

她不愿意嫁,可人人都在为这桩姻亲开心,他们都盼著和亲之后,战事能稍停几年。

就这样,她踏上了出京的路途。

一路上她不仅要忍受环境艰苦,还要忍受匈奴使者的觊觎,有好几次,她发觉有人偷看她沐浴。

因着这件事,后来她基本不敢沐浴,总是忍到不能再忍的时候,她才会去沐浴。

她离开京城的时候,京城正值初春,万物复苏,可她越往北,气候越恶劣,北边地区还在下雪。

她原本就身子弱,很快就病倒了。

再加上,匈奴并没有真的想休战,提出和亲不过只是想权宜之计,谁也不会对她上心,她病的时候,伺候她的人根本就不上心。

水土不服加之病重,她很快就起不来身了,风寒噷接,她到底死在了途中。

现在,她还记得死前的绝望,她被风雪覆蓋,浑身冷得要命。

“不想死。”

她口中呢喃,她真的不想死,死了,就对不起裴循了。

可她最后还是吐血而亡,死得极其惨烈。

梦中的画面太过血腥,宋识茵惊醒,她喘著粗气,口中还在呢喃:“我不要死。”

她真的不要死。

宋识茵执著活着的原因也是裴循,小的时候他救了她之后,安抚过她:“你的命是我救的,以后都得听我的,一定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她答应过他,一定会好好活着的,她不能食言。

宋识茵的脑中不禁又一闪而过小时候的事情,许久,她才叹了一口气。

上辈子没有办法,她食言了,这辈子,她一定不会让自己食言,她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出事。

“公主醒了?”

惊雨听见声音忙进来,她的手中还拿着晚膳,公主一觉睡到天黑,她自然有些担心,好在现在醒来了,没事。

“嗯。”

宋识茵看见吃的就下了床,她确实有些饿了。

“公主先喝汤。”

惊雨提醒她,等她喝完汤,她才拿着空碗退下。

宋识茵随便吃了点,差不多七分饱才停下。

吃完,她就看着夜色发呆,不管惊雨怎么劝,她就是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今晚的夜有什么好看的?

一直到很晚的时候,她才去沐浴洗漱。

“惊雨,你下去休息。”

宋识茵午后睡了好久,这会完全不困,她打算看话本。

“公主还在难受吗?”

惊雨想安抚她,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安抚。

公主那样漂亮,天下的男子看见公主哪会不喜欢?也就太傅,这般奇怪!

……

作者话:男主会追其火葬场~日后哭着让女主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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