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识茵再一次被人亲到迷迷糊糊,她的腿都要软了,若不是裴循一直箍着她的腰肢,她大概会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
她的心口跳得飞快,呼吸都上不来了,少女忍不住开始挣扎起来,她想要推开他。
然而,裴循一直没有松开她,他的唇紧紧地贴着她的唇,男人那双黑眸更是一直盯着她,他的眼中,满是怒意。
宋识茵被他亲亲自然不会生气,可,她真的要窒息了,他是不是故意的?他该不会想要她的小命吧?
就在她彻底忍不住的时候,她直接一脚踩向了男人的脚尖,裴循吃疼,但他还是不放开她。
“裴……”
就在她打算咬人的嘴巴的时候,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裴循退后了两步,这会,他面色淡淡,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样,若不是他嘴角处的晶润出卖了他,宋识茵还真的有可能会将刚刚的一切当成了梦。
少女喘著粗气,这会她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惊雨,裴循对惊雨做了什么?她怎么昏睡过去了?
她立马跑过去查看了一番,确定惊雨只是睡着之后,她才放心。
可没一会,她的心中又腾起了一股怒气,谁允许他这样对惊雨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惊雨?
宋识茵从来就没将惊雨真正的当成宫婢,在她看来,惊雨早就像是她的家人了!
先不说惊雨陪了她那么多年,再说上辈子她被定为和亲的人选,其他宫婢都不愿意陪她和亲去往匈奴,只有惊雨,不论她怎么赶都赶不走。
“太傅这会又来此处作何?”
她抿唇,眼神凶狠了几分,这个坏男人,又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宫殿,不是不喜欢她吗?还来做什么?
他还欺负惊雨,哼!坏蛋。
宋识茵?着惊雨,想让她醒来,女子不能一直躺在地上,这对身子不好,而且,她一个人,也抱不起惊雨。
好在惊雨很快就被?醒了:“公主……”
惊雨意识回笼,她在看见自家公主那张红彤彤的唇时,瞬间着急。
“公主别怕。”
这裴太傅也太过分了!这是宫中,怎能这样欺负公主?公主虽然不得宠爱,但终究是皇上的女儿,若公主受委屈,皇上一定会理会的。
惊雨还没有彻底清醒,但她已经下意识挡在了宋识茵的身前,她不会让太傅欺负公主的。
“惊雨,你先回房。”
宋识茵还有话和裴循说,这会,她那张小脸完全没有笑意,面容冷肃,她在生气!
惊雨很听话,她很快就走了。
“裴太傅,本宫的福华宫,是你随便想来就可以来的吗?”
她指尖攥紧,心中委屈翻涌,凭什么他想亲她就可以亲她?不是不喜欢她吗?不是还要把她推给别人吗?
刚刚,他又亲她做什么?这已经是他亲她的第几次了?可他还不跟她说喜欢!
他是不是以为,她就是一个随便的人?
裴循表面上一直在看着宋识茵,实际上,他的思绪紊乱,人还沉浸在刚刚的吻中,他甚至还能察觉到自己唇上残留的独独属于少女的柔软,她的唇,真的好软,他好像……并不是很讨厌。
她身上的味道也好闻,是一股淡淡的净月花味,也是……他喜欢的味道。
“裴太傅到底有没有听见本宫说的话?”
见人迟迟不开口,她更气了,他一直在忽视她,还亲她做什么?坏蛋男人!
宋识茵轻咬下唇,心中委屈,他都亲了她好几次,都不提负责之事。
“公主已荒废学业多日,臣身为公主的太傅,今日自当来授课。”
他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一副真的只是来给她讲学的样子。
他不再提及刚刚的亲吻,反而是走到一旁拿起了?箭,宋识茵这才发现那竟然放著一副?箭。
他要做什么?
“公主不是要学射箭?”
“臣教公主。”
他摆好了靶子,而后走到了她身前,宋识茵这会生气委屈著,她根本不想理他,她瞪了人一眼。
裴循却仿佛没看见似的,他将?箭递给她:“公主,握?。”
他一定会教得比沈与那个男人好!
宋识茵不开心,她直接推开他递来的?箭:“本宫不想学!”
“你出去。”
她赶他,这会她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公主,握?。”
裴循第一次这么有耐心,他依旧说这一句,他铁了心要教她射箭。
“裴太傅没有听懂吗?”
“本宫不想学。”
“莫要放肆。”
她直接摆身份,提着裙摆就要离开,可裴循还拦着她!他挡住她的去路,那双黑眸满是冷意。
是不是那个沈与教她,她就想学?他教,她就不想学?
裴循想到这里,心中的怒气瞬间翻涌,他的指尖攥紧,:“臣是公主的太傅。”
“臣奉圣上之命教导公主,公主不想学,是想……抗旨?”
他直接说了这么一句,内心的占有欲在作祟,他今日,一定要教她学会射箭!这样,她就不必寻那个沈与了。
“是吗?”
“那好,本宫今日身子不适,不适合学射箭。”
“太傅改日再来。”
她再一次赶他,冷色冷淡,她对他,再也没了往日的热情。
裴循:“……”。
这会,他沉默了些,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还有,下次裴太傅最好管好自己。”
“莫要再亲本宫!男女授受不亲!太傅最重规矩,不是吗?”
“本宫也很不喜欢。”
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中适时闪过一抹不喜,她就是要刺激裴循,谁让他从前那么凶她?口中只有规矩?
等裴循反应过来,人早已走远,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心底的气早就遏制不住,他气到头脑发昏。
他就知道,公主是一个三心二意之人,以前偷亲他,现在却说不喜欢他的亲吻,她从前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到底有哪一句是真的?
她和他见的第一面便亲了他,和沈与还没有认识多久就和人亲噸无间,是不是只要是一个男子,她都会接近?
以前勾着他,现在又勾著沈与,这样的女子,能有什么真心?
裴循思及此,他周遭的气息不禁阴冷了些,他的脑中不禁又一闪而过从前,父亲和齂亲表面恩爱,实际背后都有了旁人。
他最憎恨这些,倘若宋识茵对他不是真心,她最好不要招惹他!可偏偏,她招惹了他,更重要的是,他的心中……或许已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裴循抬手摸向了自己的心口,他忍不住扪心自问,他是否真的心有公主?因从前父齂之事让他不敢草率,他必须彻底认清自己的心才能给公主一个承诺。
再等等吧!他会很快就想明白的。
裴循到底没再去寻宋识茵,他转身离开了福华宫。
事实上,宋识茵回了房中也没有休息,她一直都在注意裴循的动静,等发现人直接离开之后,她心中惆怅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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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坏男人,亲了她就这样走了?都不提一下负责之事?
她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刚刚不那么绝对拒绝他不要学射箭就好了,这样,她还能和他再待一会。
她很想和他待在一起的!
“公主……”
惊雨见自家公主又不开心了,她忍不住也叹了一口气。
“惊雨,裴循他明明喜欢本宫,可他为什么不说?”
“喜欢两个字很难说吗?”
宋识茵喃喃自语,眼中含水,都要哭了。
她喜欢裴循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勾搭他,被他训斥就算了,为何他都喜欢她了,还不说呢?
他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公主,或许裴太傅的冷淡和他的家世有关?”
可惜,无人知道裴太傅的家世,只知道他家中无人,更无亲戚。
惊雨瞎猜,她只是想安抚公主。
“哼。”
“坏蛋。”
宋识茵忍不住又骂了人一句,她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她要再刺激人最后一次,若他真的不说喜欢她,要娶她,她就放弃他了!毕竟,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耗了。
距离匈奴使者来朝的时间越来越紧张,她不能再拖延了。
“公主又要亲手做香囊?”
惊雨见她又拿起绣篮子,不禁开口,她不想要公主亲手绣,公主会被针扎破手指的。
“嗯。”
宋识茵想要绣一个香囊,她要当着裴循的面送给沈与。
香囊一般为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若这样他还没有丝毫动作,她就不要再等裴循了。
她确实很喜欢裴循,喜欢了很多年,但也只有保住命,她才能继续喜欢他。
“奴婢绣一个,到时候公主拿去用,不也行?”
“反正,太傅又不知道这是不是公主亲手绣的。”
惊雨的话点醒了她,是呀,她直接拿惊雨做好的充数不就行了?
“好。”
能不用做,她自然不想劳累。
“奴婢早先就做了几个,奴婢现在去拿。”
她做的香囊都是给公主的,里面放著驱虫的药材,公主随身佩戴,什么虫子蚊虫都不敢靠近了。
“好。”
宋识茵点头,很快,她就拿到了香囊。
看见香囊,她不禁又想起被裴循丢掉的那个,她为了绣得漂亮些,熬了好些天,可却被他……
她忍不住又委屈难过了起来,心中更是坚定了,就算裴循真的愿意和她在一起了,她也不要那么快原谅他!
……
隔天,宋识茵就带着香囊出发了,她和沈与约在了茶楼,她到的时候,恰好巳时,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公主,奴婢看见太傅的马车了。”
真是奇怪,也不知道裴太傅的马车从哪里出来的,竟然一下子就跟到了茶楼。
难道,裴太傅一直都守在宫门口看公主有没有出宫吗?
“嗯。”
“别管他。”
宋识茵嘴角弯弯,她下了马车之后就直接进了茶楼。
裴循看着人进去,眉头紧皱,好一会之后才跟着进去。
也不知道是他耳朵太好还是宋识茵说得很大声,他刚刚到厢房门口就听见少女惊喜出声。
“这是阿与哥哥送予我的礼物吗?”
“我很喜欢,我也有东西要送给阿与哥哥。”
“我与阿与哥哥真是心有灵犀。”
都给彼此准备了礼物,不是心有灵犀是什么?
裴循听见声音的时候,他的脚步怎么也动不了了,他这样在门前偷听太过光明正大了,可他就是忍不住。
“这是我给阿与哥哥亲手做的香囊,盼著阿与哥哥能喜欢。”
宋识茵说著,目光却看着门口,裴循应该听见了吧?
他不要的香囊,她送给别人!
裴循自然听见了,这会,他不禁想到了上次宋识茵送给他的香囊,她说过,男女定情的时候,女子都会送一个香囊给男子。
所以,这会她在和沈与定情?
裴循察觉到这个可能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难看,心中涌起不舒服。
大早上,公主又忍不住出宫见沈与就算了,还和人在这里卿卿我我定情!简直没有规矩!
她那么喜欢送人香囊,怎么不再送给他?
裴循突然有些懊悔自己上次将宋识茵送的香囊给丢了,他那次定然是疯了。
“公主,我很喜欢。”
沈与很欣然就接受了,他嘴角弯弯,心中确实开心。
尽管公主与他在做戏,他也开心。
“阿与哥哥喜欢就好。”
“我从来没送过香囊给谁,阿与哥哥可是第一个收到。”
她直接撒谎,她就是故意的。
裴循听见她最后一句,眼眸更冷了,她为了哄沈与开心,竟然还撒谎了,之前她送过香囊给他,忘了?
现在,为了沈与,她要将和他的一切摘除干净是吗?
公主……她怎么敢的?
裴循这会的怒气比刚刚还要暴,这会,他直接踹开了门,让他更觉得疯的是,公主竟然坐在了沈与的腿上。
男人彻底发疯,他上前想要将宋识茵带到自己身边,然而,少女避开了他。
她冷言刺他,眼中满是不耐烦:“太傅怎么又在这?”
她躲在沈与身后,不让人靠近她,一副避嫌的模样。
裴循气到不行,后来,他全然不顾沈与的存在,他迫使人来到她身边,而后,他狠狠地一口咬在宋识茵的肩膀上。
他想,他心中嫉妒疯了。
宋识茵被咬哭了,她开始骂他,就在她抽噎的时候,裴循陡然开口:“公主,此前,是臣之错。”
“所以,弃了他,要臣。”
……
作者话:求催更好评~求看看三个小广告~男主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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