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穿着新衣服的宋怀生显得格外英俊,两个孩子睁著圆圆的眼睛听得入迷,这画面温馨得让人心头发软。
等孩子们睡着后,宋怀生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看见?月弯正在整理今天买的东西。
她听见脚步声回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熟睡的孩子。
宋怀生会意,轻声道:“衣服很合身,不用换了。”
?月弯点点头,把剩下的东西收好。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海浪声。
两人不约而?地想起刚才那个被打断的瞬间,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
“明天...”宋怀生刚开口,?月弯也?时说道:“你穿新衣服...”
两人相视一笑,?月弯示意他先说。宋怀生摇摇头:“你先说。”
“明天你穿新衣服去营里吧。”
?月弯柔声道,指尖轻轻抚过宋怀生新换上的衬衫领口,“那件旧衬衫都洗得发白了。”
宋怀生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灯光下,她低垂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
“明天我要去县里开会,晚上可能回来晚些。”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
“那我给你留饭。”?月弯说著,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整理其实已经很整齐的衣领。
她的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喉结,感受到那里明显的滚动。
宋怀生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拉近。
?月弯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怀里,鼻尖抵在他的锁骨处,闻到了新衬衫上淡淡的棉布香气和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像是海风混著阳光晒过的皮革,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松草味。
“蛮蛮......”他低声唤她的小名,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月弯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在昏黄的灯光下,那双眼睛黑得像最深的海,里面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宋怀生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决堤的洪水。
他的唇有些干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却烫得惊人。
?月弯下意识地抓住他胸前的衬衫布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新买的衬衫被她攥出褶皱,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宋怀生的手掌贴在她后腰,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灼热的温度。
他一步步向前,?月弯被迫后退,小腿撞到行军床边,整个人跌坐在床榻上。
宋怀生顺势俯身,膝盖抵在床沿,将她困在自己与床铺之间。
“孩子们......”?月弯在亲吻的间隙小声提醒,声音已经软得不成样子。
“睡着了。”宋怀生含混地应着,唇沿着她的下颌线游移到耳后,在那里轻轻咬了一口。
?月弯浑身一颤,手指不自觉地插入他短硬的发间。
他的手掌从衣摆下方探入,粗糙的指腹划过她腰间细腻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月弯仰起脖颈,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跳动的脉搏上。
新衬衫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几颗,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
宋怀生的手正要继续向上探索,里屋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愿愿带着哭腔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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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两人如触电般分开。
程月弯慌忙整理自己被揉乱的衣服,脸颊烧得通红。
宋怀生深吸一口气,迅速系好衬衫扣子,额头上还带着细噸的汗珠。
“我去看看。”程月弯声音还有些不稳,起身时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宋怀生扶了她一把,手指在她腕间多停留了一秒才松开。
里屋里,愿愿正坐在小床上揉眼睛,看样子是从床上滚下来了。
岁岁也被吵醒,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程月弯快步走过去,把愿愿抱回床上:“做噩梦了?”
愿愿摇摇头,钻进她怀里:“想喝水......”
程月弯轻拍著女儿的背,感受着自己仍未平复的心跳。
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见宋怀生站在外屋的窗前,背影挺拔如松,只是肩膀的线条比平时紧绷许多。
等两个孩子再次睡熟,程月弯轻手轻脚地回到外屋。
宋怀生还站在窗前,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回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轮廓。
“他们睡了?”他问,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程月弯“嗯”了一声,走到他身边。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显得疏远,又不至于再次失控。
“那个......”程月弯刚开口,就被宋怀生打断。
“我睡外屋。”他说,目光依然望着窗外,“你陪孩子们睡里屋吧。”
程月弯知道他是怕再次失控,轻轻点了点头。
夜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带着海潮的气息,吹散了一室旖旎。
“新衣服......”她指了指他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我帮你熨一下,明天好穿。”
宋怀生这才转过身,借着月光看她。程月弯的嘴唇还有些红肿,头发也略显凌乱,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
他慢慢解开衬衫扣子,这次动作从容了许多。
程月弯接过衣服时,两人的手指又碰在了一起,但都克制地迅速分开。
“晚安。”宋怀生低声道。
程月弯抱着衬衫站在里屋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
月光下,只穿着背心的宋怀生肩膀宽得几乎挡住了半边窗户,肌肉线条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晚安。”她轻声回应,轻轻关上了门。
宋怀生在窗前又站了一会儿,才躺到外屋的小床上。
这张床对他来说有些短,腿不得不微微曲起。
他盯着天花板,听着里屋隐约的动静,直到程月弯也熄灯睡下。
夜渐深,海浪声从远处传来,像是一首永不停歇的摇篮曲......
第二日程月弯特地起了个大早,天边还未泛起鱼肚白,她就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
这几日早上她总是起不来,早饭基本上都是宋怀生做的,或者是去饭堂那边打好送过来的。
她知道,家属楼里的那群嘴碎婶子们可没少嘀咕她,说她就是个懒婆娘。
哼,她才不是什么懒婆娘呢。宋怀生倒是不愿让程月弯起的这般早,太累。
早饭他随便去饭堂应付两口就行,可还是耐不住程月弯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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