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垚自然不会让自家崽子难堪,连忙配合著说道:“阿父,他今天很乖。”话语间带着一丝宠溺。
安地族长听闻,脸上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这时,安地族长才看到阿垚身后的白渊两人。
他放下阿星,眼神警惕地看向白渊,开口问道:“阿垚,这两人是谁?”
阿垚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解释道:“他们两个帮了我的忙,正好他们要去天兽城找人,我便想将他们暂且安顿在这里。”
安地族长微微点头,再次将目光投向白渊,严肃地问道:“你是什么兽人?”
白渊身姿挺拔,神色坦然地回道:“我是蛇兽人。”
他的声音沉稳,大大方方的,没有丝毫的掩饰。
似乎察觉到安地族长心中的顾虑,白渊又缓缓说道:“我向来不食同类,您不必担心我伤害你们的族人。”
“而且今日您帮了我们,往后只要你们遇到困难,我定会倾力相助。”
兽人一向很重视诺言,白渊的这番话,可谓是诚意十足了。
安地族长被白渊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震慑住了,微微一怔。
缓了缓才开口问道:“你是几星兽人?”
白渊神色平淡,不甚在意的说道:
“您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兽人,至今还没运气接受觉醒仪式。”
安地族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愣了愣后又问道:“那你们是特意去天兽城参加觉醒仪式的吗?”
白渊如实答道:“并非如此,只是去找人。”
安地族长看了看眼前气势不凡的白渊,心中暗自思量起来。
而后好心提醒道:“现在天兽城及周围部落,都以星级作为实力的评判标准。”
“如果你们就这样直接去天兽城,最好还是参加觉醒仪式。”
他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继续说道:
“天兽城鱼龙混杂,若是没有强大的星级实力作为震慑,恐怕你们会惹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白渊默默的把安地族长的告诫记在了心里,拱手道谢。
对于白渊的借住,安地族长虽面露几分无奈,但看着眼前已被带至部落的外族人,也只能微微叹息。
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了白渊与林娇娇在此暂居。
毕竟,自己的女儿都已将人领了回来,他也实在难以强硬拒绝。
阿垚自幼便熟知自家阿父的脾性,深知他看似严厉实则心软。
正因如此,她才敢在白渊和林娇娇面前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定能让他们在部落里安稳住下。
在阿垚的引领下,林娇娇步伐轻快又带着些许好奇,和白渊一同朝着部落的住处走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树洞前。
林娇娇本就心思细腻,一路走来,她便敏锐地察觉到,这片区域与别处大不相同。
除了偶尔能见到几个略显简陋的山洞,映入眼帘最多的便是形态各异的树洞。
而眼前安地部落的这些树洞,绝非是大自然随性雕琢的产物。
它们更像是精心打造的树屋,每一个都仿佛在诉说著独特的创意。
她走近其中一个树洞,细细打量。
这树洞内部,宛如被一双神奇的大手掏空的树干,空间虽不大,却规整有序。
顶端覆蓋著的,是被精准砍下的树冠。
严丝合缝地与树干相连,恰似给树屋戴上了一顶精致的帽子。
林娇娇的目光落在树冠与树干的切口处。
那平整光滑的切面,让她满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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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认知里,处于这个发展阶段的原始兽人部落,理应还未出现能够砍伐树木的工具才对。
这精巧的树屋究竟是如何建成的,如同一个神秘的谜题,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
阿垚一直留意著林娇娇的神情变化,见她满脸的疑惑与震惊,不由得笑着开口问道:“怎么了呀?”
“是这树洞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让你这么惊讶吗?”
林娇娇顺着阿垚的话头,好奇地问道:“你的这树洞好精巧呀,我实在想不明白,是怎么建出来的呢?”
阿垚看着她那双满是疑惑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神秘地笑道:“这呀,可是我们和天兽城的秘密噷易呢!”
“等过些时日,天兽城的人来了,你们自然就知晓其中的奥秘啦。”
说罢,还故意挤了挤眼睛,那一脸神神秘秘的模样,成功地勾起了林娇娇更浓厚的好奇心。
林娇娇虽满心好奇,可她向来懂得分寸。
深知这或许是部落不愿轻易示人的秘密。
而且阿垚也已表明,等天兽城的人来了便会揭晓。
于是,她按捺住内心的好奇,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阿垚又与他们闲聊了几句家常,便因部落里还有事务需要处理,与他们告辞离开了。
林娇娇与白渊迈进了阿垚给他们安排的树屋。
屋内的布置简单质朴,却透著一股别样的温馨。
干草随意却又恰到好处地铺在木头床上。
而所谓的木头床,不过是一块平整的大块木头,直接放置在屋内。
没有过多的修饰,却有着一种原始而纯粹的美感。
林娇娇环顾著这小小的树屋,心中满是欢喜。
比起曾经住过的山洞,这里无疑要舒适得多。
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冠的缝隙,洒下几缕细碎的光影,在干草和木头上跳跃。
她的眼神里闪烁著憧憬与期待,转头看向白渊,轻声说道:“白渊哥哥,以后我们也建一个这样的屋子好不好?”
“到时候,我再把这些家具好好改造一番,这不就成了我们温馨的小家了吗?”
白渊看着眼前笑容明媚的林娇娇,听着她描绘的未来的日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那是对未来生活的期许,也是对眼前伴侣深深的爱意。
他嘴角上扬,眼神温柔,轻声应道:“好。”
林娇娇听到这肯定的答复,脸上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
在白渊眼里,小雌性的笑容,如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照亮了这小小的树屋。
无论住在哪里,只要有她陪在身旁,就是最好的地方。
在天兽城那气势恢宏却又透着丝丝压抑的城主府内,气氛如暴风雨来临前般沉闷。
狐言身着一袭红衣,此刻他满脸怒容,怒火仿佛要从眸中喷射而出。
他猛地将手中的物件狠狠砸向跪在脚下汇报情况的兽人。
那物件带着凌厉的风声,“砰”的一声在兽人身边炸开。
狐言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没用的东西,都过去五年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厅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跪在地上的兽人,身形微微颤抖,脑袋低垂,几乎要贴到地面。
他全身的毛发因恐惧而微微炸起,耳朵也紧紧贴在脑后,大气都不敢出。
他深知狐言此刻的怒火如熊熊烈焰,一旦稍有不慎,自己必将被这怒火吞噬。
整个大厅内,除了狐言那愤怒的咆哮声和物件落地的声响,便只剩下兽人那因恐惧而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气氛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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