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陆小凤的人都知道,他最自得的不是他的好人缘,也不是他的武技,而是他的两撇跟眉毛一样的胡子。
可此时此刻,他那最为自得的两撇胡子处,光秃秃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了。
陈星离早知有这一出,倒不吃惊。只是惊讶:“原来陆小凤居然是个娃娃脸,这般看你,说你尚未及冠,只怕也有人信的。”
陆小凤颇为不自在,慌忙找借口。这一找便找到了花满楼身上,“花满楼,你的眼睛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系了条黑丝?
花满楼无奈道:“机缘?合,眼睛治好了。”这是之前答了星离的说辞,只因她治好他并不是因为医术,而是因为神药。只是这药不易得,不想再添其他麻烦。只是他不觉得会有人相信,陆小凤离开这短短时间,什么样的机缘?合,能让天下名医都治不好的眼睛突然复明?
好在他相信陆小凤,既然他这么说,他就不会多问。陆小凤从来都是个体贴的朋友。
果然,陆小凤没有追问,哪怕他心里好奇死了。他只是单纯的为朋友高兴,连他的胡子都顾不上了,惊喜上前,“当真治好了?”
花满楼此时到已平静,笑着点了点头:“才治好眼睛,便能看到陆小凤两条眉毛的样子,真是幸事。”
陆小凤不以为意,只痛快的哈哈大笑,“若是让这两撇胡子换了你眼睛复明,便是叫我连眉毛都没有了又何妨。”
花满楼却微微转身,冲著与陆小凤一起来的西门吹雪施了一礼:“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看着他,“花满楼。”
陈星离也上前行礼,报了自己姓名,便在一边听了一场关于杀气,以及鲜花与血花哪个更美的交流。
陈星离对他们谈话的内容没兴趣,倒是对于西门吹雪有些好奇。
这三人都长得很帅,三个人三种不同的帅。陆小凤是风流浪子,花满楼是陌上人如玉的君子,西门吹雪就是冰山美人,高岭之花。
这三人站在一起,简直是颜控的盛宴。
陈星离没到颜控的地步,却也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
但西门吹雪对她没兴趣,也不好奇。他是个极纯粹的人,只对剑,以及练剑的人感兴趣。
等到三人聊完,西门吹雪直接走人,他们自然也要离开。此时天色已黑,花满楼便解了眼上的丝带,少了那一层障碍,既然光线不那么明亮,也叫他时时驻足。因此,三人前行的速度便不那么快了。
突然花满楼脚下一停,耳朵竖了起来。
陆小凤:“花满楼?”
花满楼突然转换方向,运起轻?飞快前进。陆小凤和陈星离默默跟上,这一跟便跟到了一间破庙。
三人进入破庙,上官飞燕早已不在,只在案上留下一个盆,盆里有水,水上还飘着一些头发。
陈星离看着这些东西,只觉一言难尽,完全想不出留下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
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却似乎很懂。
花满楼:“我听到有人在唱歌,唱歌的人正是之前的上官飞燕,她曾在我面前唱过这首歌。”
陆小凤对他的话没有半分怀疑,“看来是想引我们过来。只是既然要引我们过来,为什么她又离开了?”
花满楼:“或许她是身不由己?”
这话说得陈星离忍不住去看他,她怀疑她之前做的全是白?。也许他还是如剧情那样,喜欢上了上官飞燕!
陆小凤:“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她还有心情唱歌,还能用水当镜子梳妆,显然并没有人逼迫她。”
花满楼突的鼻子轻嗅,突的拉着陈星离往后退去。只见那神像从中间裂开,露出了后面被钉在墙上的尸体。
而上面挂著两根像招魂幡一样的黄麻布,上面写着似曾相识的两句话:以血还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花满楼的心情一下就变得糟糕起来,他是个热爱生活,更尊重生命的人。见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高兴不起来了。
陆小凤也不太高兴,他虽然不似花满楼那般怜惜所有生命,却也并不喜欢看到死人。尤其他想到:“有人震碎了神像,把死人摆在这里,专给我们看的。”
他甚至不免去想,如果不是为了让他们看到这一幕,也许这个人就不会死。
陈星离在想,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想到,也许杀人布局的,就是上官飞燕呢!
她觉得他们应该是想到了,只是此时并不愿意提到这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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