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玥的目光淡淡的看过去,血红色的琉璃手钏静静的躺在锦匣之中。想到皇上将它赏赐给她的原因,便只觉得讽刺。
她缓缓的地伸出了手,却并未去拿匣中的手钏,而是俏生生的停在那里,露出一截如雪的皓腕。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似乎无声的勾引。
进忠看到这一幕,瞬间会意,心尖猛地一颤,仿佛面前的这只纤纤玉手,轻轻拨动了他心底那根最隐秘的弦。
短暂的失神后,进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拿起匣中的琉璃手钏。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此刻手中所拿的,不仅仅是一副手钏,而是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
他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端起琅玥的手,将手钏轻轻的往她的腕戴去。他的手指触碰到琅玥肌肤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在两人之间穿梭。两人都为之一颤。
随着手钏缓缓地滑上琅玥那如羊脂白玉般的手腕,那一抹鲜艳的红色与她那如雪的肌肤相互映衬,宛如冬日里的红梅与白雪噷相辉映,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琅玥将手高高抬起,微微转动着纤细的手腕,让手钏在自己腕上来回滑动,仿佛在逗弄一只调皮的小猫。
她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美眸流转间,看向站在一旁的进忠,俏声问道:“美吗?”
进忠的目光早已被琅玥那举手投足间的风姿所吸引,他痴痴地看着琅玥,一时间竟有些失神。听到琅玥的问话,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回答道:“甚美,这手钏与您甚为相配。”
琅玥闻言,嘴角的笑容更深,她朝进忠眨了眨眼,继续追问:“那你说,是我的手美,还是这琉璃手钏美呢?”
进忠心下一紧,连忙应道: “自然是您的手美,这手钏虽精贵,但与您的玉手一比,那就是云泥之别。它能戴在您的手上,那是它的福气。”
琅玥轻笑一声,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一般。随后她眉眼一挑,佯装恼怒:“进忠公公的嘴可真甜啊,之前怕是哄过不少宫女吧?”
“哎呦,格格您这可就冤枉奴才了。”
进忠大胆凑上前,跪坐在了琅玥脚边,轻声哄道:“奴才对天发誓,奴才对您可是一片真心。奴才可不是什么随意招惹宫女的人,那日在御花园遇到的人若不是您,奴才看都不会看一眼。”
琅玥见状,嘴角不由得泛起得意的微笑,但她还是故作嗔怒地瞥了进忠一眼,一边慢慢摘下手钏,一边轻声说道:“算你识相。”
此时,守在殿外的清影竖着耳朵,试图捕捉殿内的一丝一毫动静。可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句低语和轻笑,她什么也听不清,心中好奇得如同猫抓一般。
她跺了跺脚,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著:完了完了,她家格格要插在牛粪上了。
这进忠公公人是长得俊俏,通身的气派也和那些谄媚讨好的太监不一样,但中看不中用啊。格格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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