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道长喝完茶,临走前塞给楚墨一本《茅山扎纸术》。
"你师父早商量好了,让你在镇上开间纸扎铺子。虽说你现在入了道门又不差钱,但多门手艺总没错。这本子还记着我的心得,好好学,说不定以后对你有用。"
"多谢小师叔!"楚墨麻溜把书揣进囤囤空间。
目送四目赶着僵尸队伍往省城去后,他打着哈?回屋补觉——昨儿半夜才回来,总共睡了不到三小时。
刚沾枕头,突然响起敲门声。
哐哐哐!
开门就见九叔叼著烟袋锅吞云吐雾,一身明黄道袍衬得格外精神:"睡迷糊了吧小子?任老爷请我去西洋茶楼,赶紧收拾收拾。"
"啊?"楚墨伸了伸懒腰。
"去不去?"
“去!” 楚墨回答道。
心想这外国茶,任发的女儿任婷婷肯定会出现了。看妹子不去,那是脑残。
说著就走到屋里,换了他那身特意定的没领的中山装。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头,满脸褶子比九叔还沧桑,不是文才还能是谁。
秋生送走了四目后,就骑着他的二八大杠去胭脂铺了。
现在就文才在家,刚刚看师父来到楚墨房间,还听到外国茶。他便伸出了头。
“师父带上我呗。” 文才满脸微笑。
“嗯,好吧,去准备一下,一起带你们俩见识见识。”
二十分钟后,三人来到任家镇唯一的西餐厅。
透亮的玻璃门旁分立著两个黑衣迎宾,左边那人远远瞧见楚墨,胳膊肘猛捅?伴:"快开门!"自己则三步并两步窜到跟前,一躬到底:“楚爷你大驾。”
楚墨随手就是两块银元丢出。
“你们两个一人一个,拿去买茶。 ”
黑衣迎宾谢过楚墨之后,又笔直的站好。
这时九叔看到楚墨云淡风轻的样子,刚想询问。
就看着一个身穿红衣的服务生领班跑了过来。
“哎呦我的楚爷!您要提前知会声,我套八匹马拉的洋车接您去呀!"边说边往牡丹厅方向处引。
九叔又呆呆的看着楚墨,这小子,派头简直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出门的派头。这茶餐厅看样子,不是头一次来呀
这时文才,文才终于逮著机会 ,“今天我们不去牡丹厅,今天是任发的场。”
“哦,是任老爷,好,好,来这边请。”
九叔看着文才那眉毛恨不要飞上天的样子,真想一脚跺到他屁股上。
仨人跟着服务生领班刚走到任发那桌。
任发正撅著嘴吹咖啡沫呢,抬头看见他们赶紧起身:"九叔您可算来了!"
九叔还没落座就问:"听说你家闺女从省城回来,咋不?她一块儿来啊?"
"别提婷婷了,这丫头在省城学了洋人那套化妆术,回来就满镇子教大姑娘小媳妇抹粉画眉。"任发边说边拿手帕擦汗。
文才一屁股坐下,盯着任发那发面馒头似的胖脸直撇嘴,心里嘀咕:就您这老面馒头能蒸出啥好包子?
楚墨百无聊赖地转着茶杯。头顶水晶灯晃得人眼晕。
九叔和任发正在聊著迁坟的方案。
这时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木楼梯的声音。
一声粉红色连衣裙,大大的圆形遮阳帽,一位身材婀娜的少女正向他们走来。
楚墨看了一眼这少女怎么比那以前电影上演的还漂亮吗?
坏了,小姑娘径直往他旁边空位走来,慌得他赶紧默念清心咒,心跳得跟擂鼓似的。
作为经常去怡红院的LSB,怎么今天,竟不由自主的的紧张起来了。
他从系统格子里摸出那本《茅山扎纸术》,故作镇静。
书是今早四目塞给他的,哗啦翻开两页,首篇赫然画著纸鹤折法。
注入灵力后可传信,竟还能扑棱翅膀飞。
楚墨顺手抽了张桌上的菜单纸,灵力在掌心里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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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折两叠,竟然按照那折纸法,折出一只活灵活现的纸鹤。
刚要去试飞,余光瞥见对面任婷婷。
他正被文才那坑货盯得往椅子里缩,珍珠耳坠都跟着发颤。
"有意思。"楚墨微微一笑。
不一会,第二只纸鹤也振翅而起。
扑棱著翅膀的纸鹤飞到半空,飞到任婷婷面前,惊得她啊呀一声。
两只小东西绕着她偏偏起舞,在不停的打转,最后齐齐落在任婷婷手中上。
那纸鹤还像模像样地给她作了个揖。
"小姐您的咖啡。"服务生话音未落,纸鹤们已托著瓷杯稳稳悬在任婷婷面前。
咖啡竟然半点没洒。
九叔看到一脸吃惊,端咖啡的右手晃的袖口都是。
这本秘籍他今早才见四目掏出,这小子一会功夫就玩得这么溜啦?
"九叔你这三徒弟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任发说着眼神直往楚墨身上瞟,活像老丈人相女婿。
九叔刚捻著胡子要谦虚两句,文才突然"咣当"一下,把勺子扔进咖啡杯。
"师父!当众炫技有违茅山门规! "
楚墨权当没听见,无奈撇了文才一眼,不久又折出了一只纸蝴蝶。
那蝶儿扑闪扑闪的煽动着翅膀,飞到任婷婷旗袍袖口,惹得任婷婷抿嘴直笑。
"师父您管不管啊!"文才急了,慌忙?动九叔的袖子,"您看他现在连纸鹤传书都用来调……"
话到嘴边硬生生憋住,脸上瞬间涨成猪肝色。
九叔心里怎么不清楚吗?这二徒弟的醋味儿隔着八丈远都闻得见。
他悠哉悠哉端起咖啡杯:"小墨啊,适可而止。"
“哎呀,爸爸!我胭脂盒都见底啦!"
任婷婷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头指著楚墨方向,"外头兵荒马乱的...那个、那个谁得陪我走一趟!"她故意扬著下巴说话,耳朵尖却红彤彤的,浓密的睫毛跟小扇子似的扑闪个不停。
任老爷和九叔眼神一对,两个老狐狸心照不宣。"九叔您看...这工钱...应该这么算…"
任发捻着手指发笑。
九叔瞅著自家徒弟自信风度翩翩的摸样,突然想起自己当年跟蔗姑学扎纸人的糗事。
当年他扎个纸轿子能把纸马扎成纸驴,还被蔗姑拿着笤帚追了半个镇子。
啧,当年要不是我用上这美男计..."想想直摇头,抬脚就朝楚墨虚踹过去。
"还磨蹭啥?任小姐少根头发我揭了你的皮!"
楚墨腾地弹起来扶住任婷婷胳膊,纸蝴蝶还绕在姑娘转圈飞。
文才杵在原地活像一颗霜打的白菜,眼巴巴望着楚墨和任婷婷两人走下楼梯。
九叔暗暗叹气:"真是砸核桃的榔头非要别牡丹花,造孽哟..."
另一边,任家镇的集上,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任婷婷说是要买胭脂,出了门却拽著楚墨往集市里东游西逛。
楚墨就像个活体收纳袋,小姑娘买的糖人、烤地瓜、装胭脂盒子,但凡到了物品到他手里都统统不见了。
那是因为,他有囤囤鼠系统。
楚墨把其中一个空间格子当临时存储用了,那空间足有1平方米。就是那几个糖人,地瓜….才占据那么下一点点。
"我的糖葫芦?烤地瓜?还有那个画著孙猴子的糖人呢?"
任婷婷突然跺着脚冲回来,气鼓鼓的,"让你陪我逛街,东西全被你偷吃了吧!"
“没,就是嫌太重,丢了。” 楚墨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就想看看这个人小丫头生气的表情。
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任婷婷嘟嘟著嘴。
“喏,不要气了,在这儿呢。” 楚墨从囤囤空间中把物品拿了出来。
正有些生气的少女,一看是楚墨逗她的。
那小手不管有没有糖葫芦糖浆,就往楚墨身上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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