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僵...僵尸?!"张大胆刚刚还自信的脸色一变,"楚爷您可别吓唬我啊... "
"瞅见这五口棺材没?"楚墨指甲一扫,棺椁显现暗红的符咒。
"今夜这些保不准都要诈尸。"
刚才还装着硬汉的张大胆这会儿脑门撞地砰砰响:"楚…..楚爷救我!"
"慌个屁。"楚墨屁股往棺材盖上一坐,"有我在,你安心睡觉。"
于此同时,任家管家的房间里,放著一个人头面具,一个风水先生的模样出现在法台前。
这鹤发童颜的道士若是被任发撞见,怕是要惊掉下巴 。
他定会认出,就是20年前给他建议迁坟的老道。
老道经历了20年后,还是和当年一样,容貌没有变,脸上皱纹反倒比当年还少了些。
他用任家管家封修的身份,已经卧底了十多年,伺机报复。
只见他用牙齿咬破手指,把血喷在一个稻草人上。
突然一只针刺入那稻草人的头顶,
此时的马家祠堂,最里面的那一口棺材,突然一动。
楚墨早捏好了镇尸符,左手桃木剑右手黄符严阵以待。
另一边风水先生,已经把九根银针刺入到那稻草人上。
这时稻草人被他扔在那小型法坛上。
“急急如玉令,启、”
于此同时,刚刚响动的棺木,突然棺材盖被踢开。
一具活生生的清朝服饰的中年僵尸,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那清朝僵尸,身体几处,都出著黑血。
正是那风水先生,用针扎稻草人的地方。
僵尸直扑张大胆,被楚墨一剑拦住了去路。
黄符往剑身一贴,桃木剑跟打了鸡血似的"嗡"地硬抗僵尸利爪。
张大胆早吓得滋溜窜到墙角。
刚开始,楚墨把自己的修为全开。
勉强能够对打,但感觉旗鼓相当。
又来了几个回合,楚墨终于了解清楚了自己的能力,这僵尸也就术师巅峰的能力。
如果,他再加大一点,那僵尸节节败退。
知道这一切了后,楚墨就不再和那僵尸纠缠了。
修为全部释放,几个腾挪,一阵茅山长拳,打下来,最后一掌劈到僵尸眉心。终于把僵尸打倒。
这时在另一边,那风水先生,浑身冒着烟气。
好像刚刚楚墨打在僵尸身上的力道,都传递到他身上。
嘴角流血,灵力明显不稳。
栽倒在床上,反复被人用拳头猛猛地在脸上捶过。
“是谁,是他妈的谁。竟然破坏老子的布局”
原本今夜借着操控僵尸,既能灭口发现他施法秘密的张大胆,又能嫁祸给马家祠堂最近闹鬼的传闻。
谁曾想半路杀出个会符咒的楚墨。
说起这桩恩怨,还得从半月前那些银原说起。
风水先生冷笑着掏出个扎满银针的草人,稻草捆扎的四肢正诡异地抽动着。
那日他亲眼看见张大胆翻出自己藏在车箱内施法的草人,这车夫平日里看着憨厚,没有想到还有点小聪明。
他想起了连环计,先雇地痞勾引张大胆媳妇,那二货女人果真揣著两块银原就跟人跑了。
想着张大胆受不住这刺激会来找自己拚命,正好借机灭口,没想到这愣头青居然没上当。
眼看迁坟日子越来越近,风水先生急得牙痒,自己卧底这么多年,绝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暴露!
必须赶紧宰了这碍事的。
他抹了把被反噬打得青紫的脸,突然发狠咬破舌尖,"噗"地一口精血喷在稻草人上,嘴里飞快地念起咒诀。
原本被震住的僵尸竟又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踏马的,一张震尸符还治不了你?"
楚墨噗嗤一笑,反手从腰间囤囤宝库抽出厚厚一沓符纸。
这些可都是九叔当年画废的残次品,被楚墨存成了活期,积攒下来有几千张了。
只见他绕着僵尸飞快转圈,脑门、胳膊、肩膀...但凡能贴的地方都糊满了符纸,硬是把那清朝僵尸裹成了挂满黄纸的粽子。
"现在老实了吧?"楚墨踹了脚纹丝不动的僵尸,扭头招呼:"大胆,搭把手给抬棺里去!"
躲在墙角的张大胆这才哆嗦著凑上来,两人合力把僵尸塞回棺材扣上盖。
马家祠堂,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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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那风水先生说的一样,有人去开门。
此时张大胆,拖着疲惫,一个人走了出来。
楚墨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搞定这一切后,天快亮时,就偷偷的从窗户,回到义庄。
看着还活的好好的张大胆,脸上几乎没有血色的风水先生,气不打一处出。
昨天出手操控僵尸,但是,不知道对方是谁。
但看着那祠堂贴的那么多镇尸符,又看到手法,和手里拿出那张镇尸符一对比。
笔迹简直一模一样。"林九这老东西!"
风水先生心里一阵激动。
他自知不是林九的对手,不然也不会在任家卧底这么多年了。
现在事情既然牵涉到林九,再加上任家马上迁坟,这两件事都和林九有关联。
只是没想到林九这么快就动手了。
他帮张大胆究竟图什么?风水先生思来想去也没理出头绪。
眼下按兵不动才是上策,不过看这情形,自己这任家管家怕是要当到头了。
只能等他在迁坟时布置极阴阵对付了,到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
当天夜里,任家管家的院子燃起大火,转眼间整个院落就烧成了白地。
废墟里只剩下一具焦炭般的尸骸。
此刻另一边,躺在义庄硬板床上的楚墨已然苏醒,可惜距离太远,既听不到张大胆的动静,也听不到任婷婷的回应。
虽说有了灵力,但比起九叔施法的本事还是差得太远。
人家地师级修为的传音符能覆蓋十里八乡,自己昨晚试的传音符顶多也就一里地的范围,还是修为不够啊!
这时突然传来了声音。
"任家刚才派人来了,说他们那个对接迁坟的封管家昨夜被烧死了..."
秋生端著杯子靠在楚墨的门框上,"现在任家出了这档子事,怕是要耽搁一两天。"
"你说谁烧死了?"
"任家的管家。"
楚墨心头突地一跳,该不会昨天跟我斗法的就是这管家吧,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自己昨天也没有使用火符。
要真是他,即便是反噬也不至于要命啊。
再说了,谁会挑这个节骨眼放火烧宅子?这事透著邪性。
他摸著下巴琢磨,天眼通倒是能辨鬼神,收婖信息。
只要那任家管家的魂魄没散,就能看出门道来。
大不了再耗500点灵力,虽说反噬起来像冰锥往脑仁里扎似的,但调息两个时辰后就能恢复。
不过总这么遭罪也不是办法,得想办法提升修为,或者找本炼体功法才是正经。
想到昨天任婷婷含着糖葫芦的眉眼,透过天眼瞳却瞧见她周身缠着黑气,还有那根与张大胆相连的红线,楚墨就躺不住了。
刚死的人魂魄应该还在附近。
"秋生,有空吗?走,去任家看看。"
"嘿!我正想提这事呢!"秋生把茶杯往桌上一拍。
楚墨利索地套上浅蓝色中山装。
前些日子他在任家裁缝铺一口气订了四套,这会儿倒显出好处,布料贴身得严丝合缝。
两人前后脚出门时,青石巷里的麻雀被惊得扑棱乱飞。
刚到任家偏院,焦土堆还冒着青烟,几截白骨戳在灰烬里。
几个家丁正咬耳朵,都说烧死的是封管家。
楚墨走到僻静处意识一动:"天眼通,开!"
白光闪过时,白骨堆上竟蜷缩著个披蓑衣的老头。那驼背身形越看越眼熟。
这不分明是镇外要饭的徐老汉么?哪是什么封管家?
"金蝉脱壳啊..."楚墨微微一笑。
难怪要骗张大胆去马家祠堂,又设计张大胆老婆的绿帽丑事。
这老东西怕是被撞破养尸炼魂的勾当,急着找替罪羊...
"对了,张大胆就在附近"
楚墨突然按住太阳穴传音:"大胆,昨天忘了问,任家管家(风水先生假扮)为什么害你?"
本以为会听到红杏出墙的搞笑事,结果听到的却更吓人,那天张大胆拉活时,亲眼看见任家管家的马车里滚出沾血的银针,还有钉满银针的稻草人!
楚墨听到之后,看来任家这个管家真的不简单,暗地里修炼邪术,八成和镇上的僵尸案脱不了干系。正想着马家祠堂的尸变是否也是他搞的鬼,突然被秋生扯了扯袖子:
"师弟,发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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