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听见文昭这话,才微微松了松神色。
文昭笑了笑:“这是元元妈妈的意思,园长您大可以放心。
文昭的父母离世后,其实给文昭留了一笔遗产,遗产虽不丰厚,却也能让她衣食无忧。
因为姑姑怜惜她,所以文昭的吃穿用度,都没有动用过这笔遗产。
姑姑为了抚养她,不被婆家人说闲话,几乎是拼了命去赚钱,到处出差。
文昭平时也很节俭,为了不让姑姑受累,她明里暗里的补贴姑姑的小家。
相较于元元的安全,监控的钱并不算什么。
有家长赞助,更换幼儿园老式的监控,园长自然乐意。
于是她紧紧的握住了文昭的手:“元元姐姐您放心,元元在幼儿园的三年,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
“绝对会把元元噷到家长的手上,不会有一点的闪失!”
文昭听见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辛苦园长了,元元在市里除了爸爸妈妈,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也不会有其他人来接走元元。”
园长了然:“我会负责亲自把元元送到家长手上,绝不会有半点含糊!”
文昭咧嘴,真心实意的笑了。
三月?号,是文昭重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她心中最大的负担终于解决了,也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了。
接下来的日子,只需要好好备战高考。
如文昭所愿,日子安安稳稳的过去,到了?日宣誓。
临近高考,人人都有些躁动。
?日宣誓是学校传统,宣誓结束后徒步15公里到郊区的山上,到达山顶野餐烧烤,稍作休息后重新返校。
这样一套组合拳下来,人命没了半条,心浮气躁自然也消失了。
烧烤以四人为单位分成一个小组,组别人员是随机打乱的。
当然,大家私下可以重新组队。
文昭的前桌谢家雄是全班女生的好gay蜜,平时跟文昭的关系也很好。
他拿到名单后,微微撇嘴,就转过头向文昭提议:“也不知道这名单上的人是怎么排的,咱们前后桌四个人都不在一个组。”
他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亮晶晶的:“文昭,不如我,你,岑寂,我?桌我们四个人凑一组吧?”
文昭低头看著名单,摇了摇头:“家雄,我就算了,换来换去麻烦。”
谢家雄瞪大了眼睛,豆大的眼泪就要滚了下来:“文昭!你怎么这么狠心!背叛我!我们还是好闺蜜吗?”
文昭知道岑寂是谢家雄崇拜的男神,单纯的崇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种。
前世她和谢家雄还有很多共?语言呢。
那时候她和岑寂不在一个班,很多五班的消息都是谢家雄传递的。
谢家雄一直秉持着一个原则:
“与其让别的女人摘下他的男神,还不如让文妈来,那样文妈是他的亲妈,岑寂就是他后爸。”
文昭想着,又道:“你可以去问问岑寂愿不愿意加入你的小组。”
谢家雄闻言,眼泪一收,一下子就不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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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岑寂回到座位上,他就转身向岑寂开口:
“岑寂,我看了这个组别完全是打乱的。我和我的?桌都想换组。”
“我原本打算你,我,我?桌,还有文昭一起在一个小组……”
岑寂刚洗完手,指尖湿润还沾著水珠。
他随意拿了纸巾擦了两下,动作优雅又矜贵。
还没等谢家雄把话说完,岑寂便微微颔首,对着他露出的一个淡笑:“好啊,我愿意跟你们一组。”
谢家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简直是要尖?出声了:“没想到文昭都不愿意答应的事情,你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岑寂,你才是我的好闺蜜!文昭她的心太狠了!”
岑寂一怔,继而抬头:“文昭不愿意答应?”
谢家雄深恶痛绝的点了点头:“我的文妈的感情终究是厌了倦了淡了,她根本不愿意换。”
岑寂没说话,他微凉的指尖接过名单,视线淡淡扫过上面的人。
文昭的小组里有一个很醒目的名字。
褚礼。
岑寂突然笑了,眼眸里含着浅薄的凉意。
文昭上完厕所回来,看见的就是岑寂静静的坐在桌前,面前摆放著那份名单。
她什么都没说,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是岑寂已经把名单递到了她的面前。
“你不愿意和谢家雄一组。”
“他有点难过。”
文昭平静的望着他:“家雄难过的事情可太多了,他一直难过自己为什么不是女的。”
岑寂一顿。
文昭突然感觉她的腕骨一阵冰凉,是岑寂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垂眸与文昭对视,淡薄的眼眸像蒙了一层薄雾:“我也难过。”
“文昭,我们不是说过,依然是好朋友吗?”
文昭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一点点挪回了自己的手腕。
“我们是好朋友啊,岑寂。”
“可我还有其他的好朋友,小组里的王芳,柳之敏,褚礼,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文昭说这话时,突然抬眸看他:“难道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像是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岑寂倏地沉默了下来。
他习惯于掌握一切事物的标准答案,却突然觉得眼前的答案有些难以启齿。
岑寂握著文昭手腕的动作没松,他静静望着文昭,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眸中情绪翻涌。
他低低道:“我们还是?桌。”
文昭突然笑了。
她回答:“褚礼也是我的?桌。”
岑寂听见这话,突然就安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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