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菟丝花她又又又哭了4(1 / 1)

她冷汗涔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一定都是傅西决那个狗**害的。

所以吃早餐的时候,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傅西决:?

不是,他今天还没来得及骚扰她呢。

傅西决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所以他在苏晚梨瞪他后,第一时间就骚扰了回去。

林姨进来打扫时,就看见苏晚梨衣衫不整地坐在傅先生怀里哭,奶白的锁骨下,被嘬出好几个红印。

哎呦,这可真是,要长针眼喽。

林姨老脸一阵红一阵白,背过身退出去了。

她跟了傅先生六年,没见他身边有过女人。

况且傅先生对谁都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禁欲得堪比出家人,林姨一度怀疑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原来是好这口。

苏晚梨被按在怀里,眼尾通红,长睫挂泪。

一是昨晚噩梦纠缠,惊魂未定,吓的;

二是傅西决手掌贴著小腹,在她身上婈移,羞的;

三是她发现眼泪对傅西决有用,只要眼眶泛起水光,他便会稍微收敛,装的。

只是用多了难免惹人烦,她不知道还能吊着他多久。

“昨晚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什么?”

苏晚梨眨眨眼。

昨晚不是已经让他又亲又摸地讨够本了吗?

“离那个姓周的远点。”傅西决捏了捏她的脸颊的软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是,难道你就是吗?

苏晚梨心底轻嗤,面上不显。

“我和他不熟。”

“我知道。”傅西决奖励似的亲了亲她的手,“只是怕你识人不清。”

她太干净,像纯洁无瑕的初雪。

不过这样也好,正方便他一点一点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小姑娘每天的行踪他都一清二楚,和什么人打噷道,办了什么事——

保镖,和手机里的监控软体,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姓周的不过是她顺手抓来气他的工具。

身上的大手越来越热,隔着衣服,苏晚梨都有种要被烫伤的感觉。

她把小手贴上他的额头,傅西决轻哼一声,摁住她的手用力贴紧。

冰冰凉凉的,舒服得让他打颤。

“你发烧了。”

苏晚梨用的肯定句。

体温这么高,还跟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吃她豆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担心我?”

细看能发现,傅西决的嘴唇发白,唇周有细微的干裂。

“你想多了。”

苏晚梨收回手,不给他碰,语气冷冰冰的:

“有病就去治。”

别到时候拖久了,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她起身就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铁钳般的手臂牢牢扣住。

“去哪?”

“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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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决噗嗤一声笑了,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轻震。

“今天周?。”

上哪门子的课。

苏晚梨被噎住,耳尖瞬间漫上一层薄红。

“你不准笑!”她伸出小爪子捶他的胸肌,傅西决作心痛状,趁机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不笑不笑。”傅西决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病中的慵懒,“摸摸,看喜不喜欢。”

“不喜欢我再努力练练。”

掌心下,他心跳沉稳有力,肌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蛰伏的野兽,蓄满侵略性的力量。

苏晚梨觉得自己好像也发烧了,头脑发晕,脸颊滚烫,索性把脸埋进他颈窝里不吱声。

鼻尖蹭到他的皮肤,全是灼热的男性气息。

“哼,不喜欢。”

“那你喜欢哪种?”傅西决挑眉,“是姓周的那种细狗?”

“......反正不是你这种。”

又继续在餐桌上闹了半天,傅西决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林姨在外等了老半天,可算见那两祖宗离开了餐厅。

她长叹一口气,拎起工具进去收拾。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

明明是白天,天色却暗的吓人,偶有蓝光闪过,随之而来的是雷声的闷响。

暴雨如注。

城市到处是又湿又黏的污水。

土腥气裹着小小的孢子,在倾盆雨水中不降反升,诡异地悬浮着,活像某种有意识的生物。

它们黏附在行人裸露的皮肤,像水蛭般钻入毛孔,遇到契合的温床便深深扎根。

若是不合心意就悄悄从毛孔溜走,寻找下一个宿主。

更深处,森林的根系,海洋的暗流,地心沉寂的熔岩,宇宙的颗粒,一切的一切,都共同参与到这场盛大的狂欢中。

起初人们认为,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暴雨。

正值周末,疲惫工作了五天的社畜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今天,即便天气恶劣,也拦不住他们出门消费的欲望。

繁华的商业街人来人往,五颜?色的伞在雨幕中穿行,像培养皿里滋生的霉菌菌落。

一把黑色的雨伞突然被丢开,男人暴露在雨中,双手掐著脖子倒在地上,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折叠著自己的四肢。

水流冲刷掉他的眼皮,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肌肤;指甲诡异地蠕动脱落,取而代之的是坚硬的角质层。

新生的甲壳沿着指缝快速蔓延,很快将五根手指黏连成三节锋利的肢足......

尖?声如浪潮般炸开,五颜?色的伞群被撞碎。

人们推搡著、践踏着,像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见证遥不可及的人间炼狱,成为一幕幕生死悲剧中的主演。

*

苏晚梨扶著傅西决回卧室。

她就应该放著这个禽兽不管,任他自生自灭的。可这个禽兽霸道地拉住她,非说是昨晚出去接她着凉了,要她对他负责。

真是胡搅蛮缠,张著嘴巴乱说。

傅西决近一米九的身高压下来,几乎将她整个人笼在怀中。

好香。

他的嘴唇故意擦过苏晚梨的耳朵,心满意足地看着那里渐渐染上淡粉。

他很清楚,自己的状态不大对劲。

强撑著身子,借最后几分力气调戏完小姑娘,见那抹靓色出了房间,他一下子泄了力,整个人重重地跌回床上。

方才还灼烧着每一寸神经的高热,转瞬间便化作刺骨的寒意。

他仿佛被抛入了永夜之下的深海,冰冷刺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一寸寸地侵蚀他的意识。

在眩晕与混沌的撕扯中,他放任自己沉入黑暗。

———————小剧场———————

傅西决:别装了老婆,你就是心疼我~

苏晚梨:滚滚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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