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玻璃里的药材出现,是一棵长在古董花盆里的花。花叶赤红,上下共有?片花瓣。
“此花名为赤焰,属于药材中的一种,据古籍记载,有救治重症之人的疗效。起拍价两千万。”
楼下的人加价,同时也会看向楼上邂雨臣旁边坐着的姑娘一眼。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个点天灯的钱,是邂雨臣出,但也有人觉得温凉言有实力。
[救治重症。]
温凉言只注意到这几个字,她面上没什么变化,手却抓着扶手收紧,指尖泛白。
不出意外的,这名药材落入到了点天灯的温凉言手中。
第三件拍卖品才是压轴。
温凉言并不感兴趣,不代表吴邪他们不感兴趣。
对面吴邪三人看见红色遮盖布掀起来,露出的东西,经主持人介绍名?鬼玺。
张起灵略微显出的表情,足以让人清楚他对这个东西有印象。
“小哥,我知道你有点急,但是你先别急,到时候我再去找凉言买回来。”吴邪注意到张起灵的微表情,出言安慰。
胖子摇了摇头,“天真,我觉得你买不回来,已经八千万了。”
“……”吴邪好想说,为什么温凉言说她穷。
最后竞拍价上亿,以点天灯为主,终是全被温凉言买走。
“我去下洗手间。”温凉言拎起背包背上,看着邂雨臣说道。
“好,我在门口等你。”邂雨臣点头。
温凉言回头看了眼自己关上的包间门,黑瞎子这次没跟上来,她转身上了三楼。
没人拦着她,但并不代表没人听见。
一楼的听奴,楼梯拐角的听奴分别派出一人,悄无声息的上楼查看。
根据系统给出的路线,温凉言很快就找到了张日山的办公室。
打不开,那就踹。
里边的人戴着耳机,并没有听见外边的声音,而楼下的听奴正在从二楼上三楼。
砰的一声。
所有的听奴朝着三楼的方向看去。
包间里的邂雨臣和黑瞎子发现楼下听奴异常,对视一眼,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猜出来和温凉言有关。
三楼,戴着耳机的张日山和门口看着温柔,却踹开他办公室门的姑娘。
两人对视,谁也没说话。
温凉言手里的盒子打开,两只蜜蜂飞了出来,直奔张日山,跟定了位似的。
张日山拿起桌上的小刀砍断一只的同时,温凉言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两只小蜜蜂呀,飞到办公室呀,咬呀!嗡嗡~咬呀!嗡嗡~’
有这首歌……吗?
温凉言愈发确定,这个bgm是统子干的事。
她可没有多加逗留,放完就跑,脸上有口罩,头顶帽子,都是刚才上楼梯顺便戴的。
“温小姐,不想解释一下,为何踹我的门吗?”张日山摘下耳机,将第二只蜜蜂一截两段,随后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他怎么认识她?!
不对,果然做坏事会让人智商暂时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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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饭店的验资是在系统的帮助下通过的,所以张日山这里一定会有她的信息。
信息也肯定是系统更改的。
“门的颜色款式和你不搭。”温凉言一本正经的说。
“哪里不搭,还请温小姐提示。”张日山在距离一步的时候停下,垂眸盯着她。
他手里关于温凉言的信息,可不止刚知道的她是某家公司董事,还有她最近和九门的人很近。
那种不含掩饰的审视,温凉言直接面对上他的视线。
“贴两个蝴蝶刻花玻璃。”温凉言瞥了眼摇摇欲坠的门,事都做了,她害怕什么?
怕尴尬?
她尴尬的还少了吗。
“乖乖,我找你好久,原来在这里。”黑瞎子忽然走过来,抬手搂住温凉言的肩膀。
张日山敛眸,和黑瞎子对视。
黑瞎子笑着,“呦,乖乖,你怎么把人家门拆了呢,淘气!”
温凉言面无表情,鼻尖被黑瞎子轻轻刮了一下。
他在干嘛?
入的哪门子戏?
“张经理,门的钱,花爷说了他付,人我就先带走了。”
黑瞎子低头看了眼手机信息,邂雨臣要去一趟霍老太太那里,让黑瞎子把温凉言送回家。
“温小姐的建议,我会考虑。”张日山没有回答黑瞎子,却对温凉言之前随便说的一句话采取。
温凉言礼貌一笑,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跟着黑瞎子转身离开了新月饭店。
邂家院子里,温凉言看着玻璃里装着的赤焰花,眼底蓄起浅浅的泪光。
“你是和张日山有仇?”黑瞎子坐在桌旁,看着张日山派人送过来的拍卖品。
“没有。”
“我怎么觉得他认识你,或者说,你们有什么过往?”
“从未见过,这是第一次。”温凉言没有一丝烦躁,很有耐心的回答黑瞎子每一句。
她主要的关注点还在桌子上的花上,还有就是放假一个月,可以把花带回去。
“哦~那也就是说,单纯的看他不顺眼。”黑瞎子转着桌子上的小?,像是随口一问的态度。
“乖乖。”温凉言的指尖在玻璃上停顿,忽然学着黑瞎子的口吻转过身靠近他一步,手撑在黑瞎子手边,微微俯身接着说道,“你主要想问什么?”
温凉言的头发是用簪子半挽在脑后,剩下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搭在桌面,映入低头的黑瞎子眼里。
“不怕了?”黑瞎子勾唇,抬头对视上离自己很近的温凉言的眼睛。
她眼里没有一分挑逗之意,叫乖乖,就像反过来扔回给他一样。
“什么?”温凉言慢半拍,没反应过来黑瞎子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我后边~”
黑瞎子微微起身,手放在她的手旁边,指尖只要稍稍移动,就能碰到。
她懊恼的闭上眼睛,只顾著恶心他一下,然后让他把嘴闭上,却忘了他后边的小可爱。
“黑瞎子,你有毒。”
温凉言猛的转过身,睁开眼睛却看见吴邪,邂雨臣,胖子,张起灵几个人走了过来。
“后边那东西欺负的是我,要怕也应该是我怕,你怕它干嘛。人可不可貌相,鬼它也偏向。”
黑瞎子挠了下脸,刚才她的发梢甩到他脸上,不重轻飘飘的,带来的除了淡香还有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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