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筱笑的鼻酸:“喜欢是占有,爱是克制。前世已经很幸福了,我怎能再影响他今生?何况,人族寿数短暂,即使再次拥有,也会很快失去,再受一次锥心之痛。”
“可若能唤醒他前世的记忆呢?”
楚筱看向天空:“那便是天意,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抢来也不长久。”
女阚面色惨白,身后有白影晃动,她无暇顾及,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楚筱本想说些转世续缘的场面话,不知为何却说了实话。
楚筱抱着琵琶,又弹了一曲欢快的小调转换心情。
从女阚的表现来看,她许是想续前缘,甚至要唤醒对方的记忆。
她的精神十分不稳定。九尾狐是上古神兽,实力强大。可方才她连尾巴都没收住,晃过的白影是她九条尾巴。没想到,大妖竟也勘不破情关,甚至影响了自身。
情之一字,迷惑了她的大脑,降低了她的理智。
楚筱收回琵琶正要回去,她抬头瞬间,发现门口阴影处似乎有个人形黑影,可仔细看又没了。
楚筱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就回了卧房。
当晚,楚筱刚躺下没多久,后院就传来唱戏声。
“水上鸳鸯,云中翡翠,日夜相从,生死无悔。
引喻山河,指诚日月,生则同裘,死则同穴。。。”
声音尖锐又有些熟悉,戏腔越唱声音越近,楚筱头也开始晕,她戴上夜叉回音,歌声的影响消退,理智回归,她突然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那个声音,竟是她的!
咿咿呀呀的歌声,仿佛是她本人在唱,那歌声在门外,越唱越扭曲。
楚筱颇有兴致的盯着大门,她笃定那诡异进不来,因为住这房间有狼仙的“庇佑”。在她没有断房费之前,狼仙一定不会让她出事,毕竟他对乐园币的渴望,实在太明显了。
楚筱拿起摇铃,轻轻一摇,外面的东西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唱到一半就没了声响。
“客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楚筱打了个哈欠:“太吵了,吵得我睡不好啊。”
门外的琅琊有些无语:“您安心睡,我马上处理。”
楚筱倒在床上,召出星辰罗盘精神力大量注入,罗盘金光一层层荡开,客栈里无数黑影发出哀嚎,在金光中化为烟尘消失。
琅琊脸色一变,捏碎了唱戏的纸人,瞬移到后院,九尾狐神情哀婉,双目赤红。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她呢喃的这句诗,琅琊面上浮起哀伤痛苦。
“女阚,别执迷不悟了!当年那事,本就是你做错了!”
女阚赤红著双目,几乎要发狂。
“我没错?弱肉强食我有什么错?他们捕猎我狐族时怎么没天罚?”
“若不是我的力量被削弱,怎会被困在这样一隅之地?我早让那些人魂飞魄散!”
女阚身上灵气魔气交织,双目红得几乎要滴血,已然是要入魔了。
女阚维持着人形,九条尾巴黑白交织,在空中挥舞,尾巴所到之处一片废墟。
琅琊试图用灵力压制住女阚,不让她发狂,可他成仙不过几百年,如何是千年九尾狐的对手。
不过三条尾巴,就将琅琊打落在地,吐血不止。
琅琊不死心:“女阚,你别再造杀孽了!你真的想困死在这个地方吗?”
女阚发出刺耳尖啸:“待我吃够了灵肉,实力恢复到巅峰,这里如何困得住我?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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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不退,他强撑著还想再拦。
前院,在偏房休息的玩家们也听见了歌声,和无数人的哭喊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客栈今日并无客人!”
“别出声,掌柜的说过,无论听见什么声音, 只要不出房门,不会有大事。”
“对对对,大家快找找身上驱魔镇邪的东西,先撑过今晚!”
“不对,你们仔细听,它们在喊什么?”
屋外的碰撞声,奔跑声中,还夹杂着一些求救声。
“妖怪,妖怪啊——”
“娘,是九尾——啊。。。”
“不要过来,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
“娘,娘,求你不要杀我娘——”
无数的惨叫声下,全是虐杀的影子。
屋内几人都沉默下来了,外面的似乎是回忆,有个大妖因爱人去世,屠了城。
“这,和我们客栈有什么关系?”
几人对视一眼,如此惨绝人寰的事,若是和客栈有关,那他们如今又扮演者什么角色。
其中长相英气的女子面色发冷:“你们还记得白日那个客人说的吗,后院有个老板娘,长得极美!”
长相秀雅的女子迟疑了一瞬:“不会吧,这几日她都没出现过,只听那个客人说过,我觉得那个客人更可疑。”
轻蔑从英气女子眼中一闪而过:“栀子,那个人我们一同来的,可屠城应当很久了。”
其他几人不约而同抬头:“会不会她故意在门口等着我们?制造了一起来的假象,你看掌柜的对她多客气啊。”
栀子双眸垂下,没让人看清她的神情。
把边的乔邈还算冷静:“你们不觉得这个地方一开始就很奇怪吗?能使用乐园币,你们说什么地方才能使用乐园币?”
除了英气女子,其他几人都有了答案。
“明日早上将事情做完,下午我们去后院勘察一番。”
几人都应下,没再管外面的叫嚷声,纷纷躺下,安安静静的休息。
“吼——”
震耳欲聋的兽吼声突然响彻客栈,五人没有防护,纷纷捂胸吐血,其中以栀子受伤最重,她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乔邈看见只有一人还坐着。
“阿鸢,你没事?”
阿鸢就是那个英气女子:“我身上有防护的。”
说完,她下地靠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乔邈很快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阿鸢将门打开一个裂缝,闪身钻了出去。外面的诡异们,正要钻入门内,门就被阿鸢关上了,她张嘴鸣叫一声,那些诡异的黑影就散开了。
她才走远,门就从里面锁住了。
栀子站在门边,死死抵著门。
其他三人也睁开眼,擦掉嘴边血迹。
“阿鸢,她真的有问题,那叫声,很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
五人中另一个姑娘却面色难看:“我曾经去采风过,那叫声——是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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