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很委屈。
是他不想接吗?
这种操作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就因为接往地上掉的窝头,被狠狠地收拾了顿,后来他就不敢再接了。
至于刀疤哥其他的操作,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再恶心也得吃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吃不下去,但是两天后,他妥协了,因为不吃就得饿死。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喊过看守,但是这里的看守已经被交代过了,怎么可能把他当回事。
看守走了之后他还得再挨一顿。
如果不是看守的特殊交代,牢房里的人也不至于这样对他。
后来他也搞清楚了,这些人就是在故意针对他。
他已经把自己尽可能的缩著不让任何人注意到了。
但时不时的就还是会挨揍。
甚至就因为他尿尿距离太近都能被揍一顿你敢信?
可是他也不想呀!
后来只能蹲著尿,免得再被揍。
但是仍然不行。
说他太娘了!
……
看守所的人特意跟刀疤哥他们几个讲过关于易中海的事情,倒是没有特意跟他们说让他们针对易中海。
但他们几个都是经常进来的常客,要是连这点都不懂,还怎么混。
就从他们几个最近几天的窝头大了一圈就能看出问题了。
反正不要搞出伤残,其他都无所谓。
……
易中海默默地数着日子,心里暗暗地跟自己打气。
等出去了,一定要狠狠地报复郑文山兄妹。
没错,他认为自己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因为郑文山的缘故。
另外,他对于杨翠兰这几天不来看他也很不满。
但凡杨翠兰这几天能过来看他一下,他也能让杨翠兰去找杨厂长求求情。
只要杨厂长给派出所施压,说厂里有零件需要他去加工,他不就早出去了吗?
时间过的很快。
又是5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不得不说,四合院里没有易中海贾张氏这些人搞事情,还是很安静的。
最近这几天,除了许大茂天天去挑衅一下傻柱,还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傻柱毕竟不是个傻子,任由许大茂随意挑衅,就是不出来应战。
现在连走路都没法走稳,怎么战?要是现在行动不便的情况下再被许大茂来一脚,那可就真的要绝户了。
他可不想像一大爷那样成个绝户。
第二天早上,四合院迎来了大日子。
易中海回来了。
一大早,杨翠兰算准了日子,到看守所门口去接易中海。
易中海还真的是冤枉了他媳妇,杨翠兰不是没去看他,而是看不到,看守所的人不让见。
两人在看守所门口相见的时候,就差抱头痛哭了。
易中海瘦了一大圈。
虽然脸上没有什么伤痕,但是杨翠兰扶着他的时候,却听到了他倒抽凉气的“嘶”声。
两人肩并肩回来的路上,杨翠兰当然闻到了易中海身上的骚臭味,但她只以为是看守所里环境不好留下的味道,并没有多想。
易中海当然不会把自己在看守所里的事情告诉杨翠兰,说出来的话岂不是影响自己的光辉形象。
即使是媳妇也不行。
我强忍着伤强忍着痛,
独自一人仰望着夜空,
轻轻地擦去眼角泪水,
悄悄把伤痛藏在心中。
杨翠兰将自己手指被郑文山砍掉了三根以及最近院子里发生的其他事情都说了一遍。
易中海对陪伴了自己半辈子的女人手指被砍掉肯定是非常生气的。
但是,所有这些加起来,都没有家里的积蓄被盗一空让他愤怒。
那可是他这整个前半生的所有积蓄,是他后半辈子养老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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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伤心的人向著四合院的方向走去,背影是那么的萧索。
刚进垂花门,阎埠贵就迎了过来。
他这些天等易中海回来都等的望眼欲穿了。
天天看着郑文山潇洒的骑着自行车,三天两头地拎个鸡回来,然后整的满院子飘香。
看着踹他还骂他的郑文山日子过的这么好。
他心情能好才怪。
不是没想过去举报郑文山投机倒把。
但是什么都可以举报,唯独这个不行。
现在正是困难时期,哪家都免不了去黑市换些东西。
举报投机倒把,就是跟整个院子的人过不去。
除非是抓到那些倒卖大批粮食的。
像那些买点东西自己吃的人,上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不能把人往死里逼。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易中海过。
“老易,你终于回来了!”阎埠贵迎上去的同时兴奋地道。
甚至忽略了易中海蓬头垢面的样子。
只是当他走到跟前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实在是味道有些冲鼻子。
这分明就是粪坑里一坨翔跑出来了。
也不由有些佩服杨翠兰的承受能力。
易中海老脸也有些挂不住,只能尴尬地道:“老阎,我刚回来,有些累,你要有事的话等晚上再说吧,我就先回了。”
“欸,好好好,确实需要先歇著!”
等易中海走了,阎埠贵用手扇了扇鼻子。
‘这老易说话怎么带着一股…味?看守所的生活这么差的吗?’
摇了摇头,回去跟杨瑞华分享自己的新发现去了。
“瑞华、瑞华。我给说,你是不知道……”
可想而知,这个消息要不了多久就会传的满院子都知道了。
易中海虽然自己这些天已经有些适应了身上的味道,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很脏。
没有跟其他任何人说话,甚至连刚好出来准备去上班的徒弟贾东旭跟他打招呼都没理会。
直接低头快速进屋了。
贾东旭还要上前来搭话,因为最近他的日子也太苦了。
杨翠兰见这样的情况,只好慢走一步停在门口:“东旭呀!你师傅刚回来,他有些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你要是有事的话等晚上回来或者明天再说。”
说完之后也不等贾东旭的反应,直接进了家门,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不是,师娘,我……”
贾东旭见进不去门,只好又回了自己家。
他要去跟他妈商量去。
贾张氏的眼睛经过一星期之后终于拆了纱布,不用再包著了。
不过右眼实在是有些吓人。
如果不包著的话,别说是会吓著棒梗了,甚至连贾东旭也有些受不了。
这只右眼眼皮还有些浮肿,边缘泛红发紫。
那只原本黑色的眼珠此刻泛著死灰色,表面混浊发白,眼球因为灼伤而萎缩内陷。
眼窝同样有些凹陷。
看人的时候空空的,像是在看穿人,但她分明什么也看不到。
最瘆人的是那种干涩的空洞感。
为了不吓著棒梗,只好将右眼单独包起来。
左眼虽然同样有些发白,不过黑眼珠还在,也还充满水分。
自从摘掉纱布,贾张氏的疯病也算差不多好了。
秦淮茹专门配合她实验过。在三米内,贾张氏的左眼能勉强看清脸,到5米的距离,就只能看到有个人影。
再远的话,甚至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贾张氏虽然不再喊著有鬼了,但在她内心深处,却不再敢对郑文山兄妹动什么歪心思。
秦淮茹也如愿以偿地当起贾家管钱的人。
易中海回房间后没有去真的休息,而是让杨翠兰给他烧了一大锅水,然后先在家里洗了个澡。
冷是真的冷,但他没办法,身上到处都是被打的淤青,要是去澡堂洗的话,以他易中海的‘名气’,认识他的人海了去了,反正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把他身上的情况传扬出去,那他易中海的一世英名还怎么办?
洗完澡,刷完牙,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终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没在家里多待,第一时间就奔著后院聋老太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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