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王冬梅败退,郑文山的狠(1 / 1)

王冬梅本来听了郑文山拿她跟领袖比较,已经两腿发软,后背冷汗涔涔。

可紧接着,郑文山又冷笑一声,说她有“思想问题”。

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脊梁骨。

她再也撑不住了,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要是平时,院里几个管事大爷的媳妇早就围上来搀扶了。

可今天,没有一个人敢动。

连杨翠兰这个遇事不决就去后院喊聋老太的人都没敢动。

谁都不是傻子。

这时候去扶王冬梅?那就是往火坑里跳!

虽然他们知道郑文山不过是拿着话柄故意整治王冬梅,但那也不敢去,一不小心是真的会死人的呀。

谁让郑文山这么能挑话柄呢!

万一被牵连进去,轻则批斗游街,重则——这年头,思想问题……!

郑文山眯着眼,打量著瘫软在地的王冬梅,嘴角微微抽动。

他也没想到,这女人竟这么不经吓,两句话就让她魂飞魄散。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再多费口舌。

并且王冬梅这样的表现,也刚好方便他接下来行事,等事情爆出来,也就更合理了。

对郑文山来说,他不过是抓住话柄威胁了两句而已。

实在是他有些太小看这年头人们对他刚才所说的那些的看重了。

对王冬梅这种身份的人来说,不亚于在她的心头放了一个核弹,要不然不会如此失态。

场面一时间就这么僵住了。

王冬梅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好端端的为何非要招惹这个煞星。

最要命的是,郑文山竟搬出那位来说事,她连半句都不敢反驳。

眼下既然脸皮已经撕破,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那就在大家心中加强一下你的问题吧!

“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难道你真是那边派来的?”郑文山步步紧逼,眼中闪著寒光。

“郑文山!”易中海突然厉声打断,“王主任不过是听你说要敲她儿子闷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你何必这样揪著不放?”不愧是跟王冬梅交情匪浅,在场众人都不敢出声的时候,唯有他机敏地将话题转移。

王冬梅也终于感觉自己能呼吸了,这时候才发现下身有些湿热,下意识并拢膝盖。

低头看了一眼。

还好还好,没真丢人现眼!

眼下这情形,原定的计划是彻底泡汤了。

她强撑著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郑文山同志说得对,是我关心则乱。听到有人要对我儿子不利,这才口不择言......”

她故意把“同志”二字咬得极重,指甲已经掐进掌心:“名字本来就是让人?的,你爱怎么喊都行,直接喊我王冬梅都行。”

这话说得漂亮,可那阴冷的眼神,任谁都看得出她憋著多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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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山也没准备就靠着抓住话柄三言两语就能直接将她打成敌特,真正有效的还是今晚的行动。

他这般咄咄逼人,不过是要在众人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院里对王冬梅、易中海、聋老太等人敢怒不敢言的,可不仅仅是郑文山一人而已。

那些被易中海用管事大爷欺凌的,还有被聋老太强行上门要肉吃的住户们,哪个不是一肚子怨气?

以前不敢反抗,不过是因为忌惮易中海厂里八级工的身份和王冬梅的位置,只能忍气吞声。

可要是这棵大树显出要倒的苗头......

这些人绝对不会舍不得推上一把。

没见此时角落里,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了吗?

估计这家伙此时正在心里想着要写封匿名举报信举报王冬梅吧。

郑文山见好就收,没再揪着她的思想问题穷追猛打,而是问道:“王冬梅,你这话可就自相矛盾了。方才傻柱扬言要敲我闷棍时,你可是言之凿凿地说那不过是玩笑话,还教导我们要宽宏大量呢。”

他说著故意朝易中海那边瞥了一眼:“就连咱们德高望重的易中海绝户,都能大度地原谅我用手在他脸上挠痒痒”

“怎么我同样给你开个玩笑,说要敲你儿子闷棍,你就突然气急攻心了?”

郑文山语气忽然变得更加尖锐:“莫非你刚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在放——”最后一个字故意含在嘴里没吐出来,但所有人都听懂了那个“屁”字。

他双手一摊,做出困惑的表情:“还是说你王冬梅这两片嘴皮子,就真跟那两张口一样,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一会教人宽容,一会儿自己倒是先急眼了?”

郑文山也是真的一点不客气,既然你都说了,直接喊王冬梅都行,那还客气个毛线呀!

王冬梅强撑著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嘛......大伙儿都在气头上,说什么敲闷棍的气话,过去了就过去了。

咱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同志,违法乱纪的事是一定不能做的。”

她边说边往穿堂挪步,突然一拍脑门:“哎哟!瞧我这记性!”

这声惊呼假得连三岁孩子都骗不过,“街道办还有份紧急文件等着我处理呢!今天这会就先开到这儿......”

话音未落,王冬梅已经走进穿堂,哪还有半点街道办主任的威风?留下满院子人面面相觑。

众人看着她的背影,有憋笑的,有撇嘴的,更多的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

要不怎么养老团说许大茂是坏种呢!

别人顶多小声议论,许大茂却是直接阴阳怪气地来了句:“王主任这‘重要工作’,该不会是赶着回家换裤子去吧?”

气得娄晓娥在他身上狠狠地捶了两下。

……

这会开到这个程度,连王冬梅都走了,很明显是不可能再开下去了。

说来好玩,会议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今天阎埠贵和刘海中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全程当透明人,硬是躲在后边一句话没说。

眼看易中海就要甩袖离开,郑文山缓缓将小朵放在地上,用宽大的手拉住她的小手。

“方才王冬梅已经把话说透了,这院子里,确实有那么几户,日日夜夜都在盘算著怎么让我郑文山栽跟头,也肯定会有人会将心思打在我妹妹身上。”

他忽然低笑一声:“说来可笑,我郑家被易绝户算计得家破人?,如今就剩下我和小朵相依为命。

这些日子,我连做梦都在想——该用什么样的刀,才能让那些黑心肝的畜生死得更难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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