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何雨水准备跟杨翠兰你来我往地陷在这个称呼问题上,郑文山抱着小朵站在围观的人群前排位置大声开口了:
“何雨水,你跟她啰嗦什么?这毒妇故意破坏你和你父亲的亲情,你想想你受的苦。
现在证据确凿了是吧!你抽她丫的呀!跟她讲什么道理?既然她听不到,那就抽到她能听到为止!”
这可能就是看戏的不怕事大吧!
刘花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郑文山。‘这小子说的话对脾气,对这种人就不能客气。’
连小朵都因为最近看哥哥抽人耳光有些上瘾了,此时两只小手正在往一起拍。
其他围观的邻居们看郑文山开口了,也都大声附和,这其中就有二大妈李春花:
“对啊,我在后院都听到你的喊声了,她杨翠兰居然装作听不到你在她家门口说的话,抽她!”
李春花表示:我扶你去医院看手指那是因为我二大妈的身份,但并不影响我实际上想要看你笑话。
谁让易中海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在院里都压我家老刘一头呢!活该你倒霉!
何雨水看着那张离自己不远的让人恶心的脸,有些跃跃欲试。
傻柱在后边开口了:“雨水,咱们是来要钱和信的!不要多……”
他觉得这些年无论如何一大妈算是照顾了他们兄妹,以后不再来往就是了,抽她耳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本来何雨水是没真准备抽的,反倒是傻柱的话让她下定了决心。
她想起以前每次说易中海夫妻不是的时候,结果都是这样,最后傻柱总会反过来教训她,好像错的真的是她。
这一耳光抽下去,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郑文山喜欢抽人耳光。那种打破虚伪的快感,那种终于不用再忍的畅快,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啪!”
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动作比第一下更加干脆利落。
杨翠兰完全没料到会挨打,直到第二个耳光落下才猛然惊醒。
她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当下也顾不得维持什么形象了,扬起手就要打回去。
“小贱人,你敢!”
但是站在何雨水旁边的刘花可不是吃素的,她身为妇联主任,什么样的泼妇没见过。
左手扣住了杨翠兰的手腕。
另一只手狠狠地抽了她一耳光,这下可要比何雨水抽的那两巴掌狠多了。
“杨翠兰,”刘花冷声道,“当着我的面还想动手打人,不合适吧?”
这话听起来很解气,但是不是有些太‘讲道理’了些?
‘明明是你在抽人耳光好不好?’
围观的人群心中吐槽著,听说过妇联的人办事比较直接,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杨翠兰被这一耳光抽得脑袋猛地一偏,刘花扣着她手腕的左手却纹丝未动,导致她整个人像被钉住一般僵在原地。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传来,她不可置信地瞪着刘花,嘴角抽搐著:
“明明是她先抽我耳光的,你……你一个妇联主任,竟敢……你、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刘花冷笑一声,甩开了杨翠兰的手腕:“她打你是应该的,今天不仅要打你耳光,还要送你去打靶呢!至于我,我是在阻止你欺负未成年——儿童,有问题?”
这话说得霸气,连郑文山都觉得多少有些‘不要脸’,要不然怎么能当……
于是将小朵放在地上,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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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翠兰气得浑身发抖,但她不敢对刘花动手,冲著陈所长后边的傻柱尖声叫道:“傻柱!你就这么看着你妹妹和外人欺负我?”
傻柱原地挣扎了3秒,但终究没有任何动作。
围观的邻居们窃窃私语,杨翠兰见无一人站在她这边,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了起来:
“没天理啊!妇联主任带头打人啦!老易啊,你快回来看看吧,这帮人要逼死我啊!”
恰在此时,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围观的人们纷纷向两侧避让。
“嘿!这下可热闹了,杨翠兰刚喊完,易中海就被带回来了!”看好戏的人们小声嘀咕著,同时还不忘赶忙给保卫科的同志让开一条通道。
杨翠兰抬眼望去,只见易中海被两名保卫科人员一左一右押著,顿时止住了哭嚎。
当她看清易中海满脸血污的模样时,立刻尖声叫道:“中海!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你可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啊!”
“哼!”两名押解人员根本不屑回答,只是冷哼一声松开扭著易中海胳膊的手。
倒不是被杨翠兰的话唬住,而是已经到达目的地,没必要继续押著了。
易中海被押著时一直保持着九十度弯腰的姿势,此刻只觉得腰都要断了。
突然被松开,他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正好摔在坐在地上的杨翠兰身上。
两人这般狼狈的模样,倒真有几分落难夫妻的凄惨相。
让闻者开心,见者鼓掌。
保卫科带队的江科长上前一步,对陈所长说道:“陈所长,人已经带到。要是你们这边调查清楚了,随时可以带回去走程序,申请打靶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顿时急了,虽然腰疼得厉害,但他还是强撑著从杨翠兰身上爬了起来。
他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很快就锁定了站在中间的傻柱。
“柱子!”易中海声音发颤地喊道,“你快跟他们解释清楚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兄妹的钱?昨晚不是都跟你说好了吗?
你爹寄回来的钱,我都给你存着呢!就等着你结婚的时候给你个惊喜!”他满脸真诚地说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傻柱。
但是傻柱的反应却让他失望了:“一大爷,你别说了。我已经想明白了,你的话都是骗我的。
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那些钱分明就是我爹寄来给雨水当生活费的。
那会儿我和雨水过的是什么日子?差点就饿死了!”
说到这里,傻柱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可你倒好,不仅把钱昧下了,还一直在我们跟前说我爹不管我们。
我好不容易挣回来的钱,让一大妈照顾雨水,她又克扣雨水的伙食。
我就想问问你,你们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傻柱可是他最后的指望了,虽然对方此刻的态度和昨晚说好的完全不一样,让他又惊又怒。
但眼下这个关键时候,他哪还顾得上去想傻柱为什么突然清醒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污血,易中海老泪纵横:“柱子,你怎么能这么想一大爷呢?一大爷那都是为你们兄妹好,是为了锻炼你们呀!
你在轧钢厂的工作还是我帮你找的,你都忘了吗?”
傻柱又有些迷糊了,“这……”
但刘花可不会给他替易中海说话的机会。
她走到易中海和傻柱中间,瞪眼看着傻柱,指著易中海家门口的墙角处。
冷声开口:“傻柱,你!蹲在那里,双手抱头,唱——东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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