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许大茂突然噤声。
傻柱已经瞪圆了眼睛,两只拳头攥得咯吱响,正大步流星朝他冲过来。
许大茂吓得连连后退,转身就跑。
果然不愧是作死小能手,傻柱本来就因为担心聋老太情绪不稳,结果他还要刺激傻柱。
主要是最近因为傻柱受伤的原因,已经好久没揍过他了,他胆子自然变大许多,什么话都敢对傻柱说。
听了许大茂的话,其他已经来到后院的人也是翻着白眼。
聋老太已经七十多了,许大茂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能说出“找相好”这种话。
不过也有人对聋老太杀人感到质疑,她都七十多的人了,还能杀人?
有不信邪的,拿着手电筒,从窗口往里看。
至于许大茂,当然没被傻柱追上,他伤还没好全,自然不会比许大茂跑得快。
刘海中安排自己儿子刘光天和院里另一个人去报派出所。
“哥哥~~”小朵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轻轻唤了一声。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和不安。
小手揉着眼睛,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小脑袋。
郑文山正坐在床边穿鞋,听到妹妹的声音立即转过身来。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妹妹的头,声音温柔得像是哄小婴儿:“没事的小朵,就是外边几个人说话太大声了。外面可冷了,你乖乖躺着别起来。哥哥出去让他们安静点,马上就回来陪你。”
小朵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小手攥著被角:“哥哥要快点儿回来,小朵一个人害怕~”
郑文山嘴角扬起温暖的笑意,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妹妹粉嫩的脸颊:“哥哥很快就回来。哥哥把房间里的灯打开,这样小朵就不怕黑了,好不好?”
“嗯!”小朵乖巧地回应,声音软糯。
郑文山起身把灯打开,又仔细地帮妹妹把被角掖好,每个边都压得严严实实的。
“小朵要答应哥哥,不准再像上次那样一个人偷偷跑出来哦,要是冻坏了,哥哥会心疼的。”
“知道啦~~小朵最听话了。”
小朵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要是等着急了,就大声喊,哥哥就在门外,一定能听见。”
郑文山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
……
把妹妹安顿好后,郑文山套上棉袄,开门走出去。
在他开门的瞬间,脸上温柔的神情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大半夜的嚷嚷什么?都给我小声点!你们都把我妹妹吵醒了知道不?”郑文山压着嗓子低吼,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
众人:这家伙怎么出来了,他不是睡觉很沉的吗?
在房间窗口趴着没出来的娄晓娥:这才是真男人!一句话就能让满院子的人不敢说话。
众人“沉默”著小声议论。
郑文山重新回到房间哄小朵睡觉。
他出来是为了等会派出所的人来了之后,他要确认他们能发现那份举报信,现在派出所的人还没来,他就先回房间了。
小朵两个眼皮打架,很快就再次沉沉睡去。
李所长被人从家里的床上喊起来,第六次来了四合院。
在四合院门口的时候还在心里吐槽:我跟这95号四合院真的是太踏马有缘分了!
此时聋老太房间里的门已经被傻柱用他后来教给棒梗的手段提前打开了。
只是被刘海中“破坏证据”的说法镇住,没敢进去而已。
李所长带人进去查看现场。
一进去就闻到了那股香味。
四处查看了一下,过去先把香弄灭。
探查了一下聋老太的鼻息,呼吸均匀,睡得很“香”,而另一个人则死得很稳。
脑浆红的白的流了一地,能活着才是怪事。
因为气温太冷的缘故,身体都已经发硬了。
检查了一遍房间里的情况后。
他走到门口问道:“这门是一开始就开着的吗?你们有没有人进来过?”
众人都向傻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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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进去,房门原本是从里边插著的,傻柱用菜刀打开想要进去,我怕他把里边的线索毁了,阻止了他。”
刘海中赶忙回道。
夌所长盯着傻柱看了会,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人才”,以后这院子里再有人丢失了东西,可以重点调查一下他。
又夸了刘海中一句:“做得很好,没白在派出所学习。”
夌所长这一句夸得刘海中顿时感觉浑身舒坦。
刚才夌所长来的时候,他就想上去表现,不过被夌所长伸手阻止了。
“夌所长,老太太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最关心聋老太的傻柱开口问道。
“没事,等会你们先把她送到医院去。”
说完,夌所长去把聋老太扶到地上的被褥里,给她盖好被子。
让小郑和小张一起,把聋老太连被褥带人一起抬到外边。
同时让小张跟着一起去医院盯着聋老太的情况。虽然目前看到的情况,聋老太打死入侵者属于正当防卫,但毕竟是人命案子。
夌所长自己则跟小王和小郑仔细查看现场情况。
按照最后探查的结果,夌所长有了以下推论:
前半段跟真实的情况没有多少偏差。
只是等死者找到聋老太房间里密室之后,推论与事实发生了本质的区别。
这都是郑文山故意留下的“证据”引导的结果。
死者找到聋老太的黄金和信件后,可能因为他太心急的原因,聋老太还没彻底被迷香迷晕,他就进来寻找,聋老太迷糊中醒来。
死者找到他想找的东西,因为兴奋的原因并没注意到聋老太的情况。
聋老太找准机会,用自己的实木拐杖重击在死者的头部,导致死者颅骨碎裂,直接死亡。
至于七旬老太为何有这么大的力气打死黑衣人?
夌所长推断应该是因为危机时刻,肾上腺素飙升的缘故。
主要是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房门还是从里边插著的状态。
除了聋老太动手,总不可能是死者自己撞死在聋老太的拐杖上吧?
所以这个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现场情况只有这一种解释。
除非还有第三人存在,并且他还会穿墙,在打死黑衣人后伪造了现场,然后穿墙离开了,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死者倒地后,聋老太想要呼喊求救,可能是因为迷香的原因,全力一击之后肾上腺素退去,无力呼救。
她脚步踉跄著走到玻璃旁,这点从地上留下的,有些踉跄的光脚印可以判断。
她自己敲碎了玻璃警示,随后彻底被迷香迷倒。
这点从碎掉的玻璃大部分掉落在屋外可以判断。
至于死者的身份和目的,虽然他口袋里发现了黄金和信件。
但夌所长倾向他是专门来找信件的。
因为房间里有一个打开的暗格,里边放著三百多块钱,但黑衣人却没动那些钱。
至于他口袋里的金条,那应该是顺手牵羊。
信封里的这份认罪书,夌所长已经看过了。他不知道这“认罪”的刘青水是什么人,然而这罪绝对是能要命的罪。
再加上死者脚上鞋底的花纹,夌所长总觉得有些眼熟。
如果没记错,跟上次聋老太家玻璃被砸的时候,他们从前院墙头和后院墙外地面上发现的鞋印非常的相似。
当时他就判断,这砸玻璃的人还会再来,没想到还真来了。
有了这种种依据,夌所长有理由相信,这个刘青水的身份背景必定不简单。
否则聋老太为何要将认罪书私自藏匿,而不是按正常程序上交派出所?
她选择隐匿证据的动机,极可能是为了换取某些潜在的利益。
试想,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给聋老太提供值得冒险的好处?
至于刘青水是不是死的这人,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
还有这聋老太也确定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家里有黄金和三百多块钱,却是五保户的身份,这不就是薅国家羊毛吗?
此前聋老太还跟杨翠兰一起在派出所跟易中海串口供。
还有轧钢厂厂长杨卫民的参与——
“嘶——!”
想到这里,夌所长心里一个咯噔,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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