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永城二娃’(1 / 1)

夌所长转身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况,“他不用,小张走的时候我还没搜死者的身呢!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顾两人黑沉沉的脸色,夌所长推门而出,跨上偏三轮摩托,一拧油门冲进寒风里。

十二月底的四九城,冷风像钝?刮骨,尤其现在是凌晨,这种冰寒刺骨的感觉尤甚,然而夌所长却像没感觉到一样。

办公室里。

“我淦,说好的咱仨一起同甘共苦,结果小张一个人在那享受,这是什么道理?你说那信封里究竟写了什么内容,咱所长这么紧张?”

小郑这话刚说完,就被小王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闭嘴吧你!老子可不想叛国!不过,你说所长为什么也不让咱们说黄金的事情?那聋老太一个五保户,居然有黄金,所长居然说她没事……”

啪——!

小王的话还没说完,他刚才拍小郑的一巴掌就被还了回去,“肯定是跟案子有关,别讨论了!”

……

红星医院里,聋老太去了医院,医生听了是因为迷香迷晕的。

用一根浸透氨水的棉签放在聋老太鼻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聋老太就悠悠醒来了。

不过她对于傻柱说的用拐杖杀人的事情一无所知。

小张也只当她是因为被迷晕的效果,形成了短暂的失忆。

……

正义路某大院门口。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夌所长离开东城派出所后,他先去了一趟市局。

要上告刘青水这种级别的人,如果没有比较靠谱的证据,只靠着手里的那张认罪书,他不敢去半夜三更打扰程局。

这位程局可不仅仅是四九城市局局长,同时还是四九城政法委书记、市委常委。

妥妥的政法系统实权人物。

他要是白天在办公室见,那不用太过麻烦,但这是凌晨。

如果就靠手里的一封不知真假的认罪书,半夜三更去找一位手握实权的副部级干部控告另一位同级别的人,那跟开玩笑有什么区别?

但如果现在不去,因为时间原因最后闹出大麻烦……

所以他先去了一趟市局,虽说是半夜,但他还是查到了自己想查的资料。

这些未结案件资料上的时间、地点、受害人等信息,跟认罪书上涉及到的受害人信息和时间地点完全一致。

有了这些资料,他终于有比较确凿的证据确定手里认罪书的真实性。

夌所长将偏三轮摩托停在大院门口,车轮还未停稳,一名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卫兵已经快步走来。

“同志,这里禁止停车!”

卫兵目光冷峻,身姿笔挺,挡在车前一步之遥的位置敬礼道。

夌所长下车,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还礼道:“同志,我是东城派出所夌所长,有紧急案情要当面向程局汇报。”

卫兵眉头微皱,并未放松警惕:“你的证件,有无通行证?还是电话预约?”

夌所长伸手去怀里掏他的证件,卫兵枪口微微抬高。

见夌所长掏出来一个证件,这才将枪口重新压低到原来的位置。

“同志,这是我的证件,没有电话预约,但牵涉到重大紧急案情,请帮我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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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没有预约不能进入。”卫兵拒绝得很干脆。

夌所长没有办法,只能硬著头皮上前小声道:“?志,这是紧急绝密案件,案情延误会出大麻烦的,麻烦您一定通报一下。程局是我老首长,就说‘永城二娃’,他会记得。”

卫兵听他说绝密紧急案件,‘永城二娃’这种名字一听就是熟人。

他斟酌片刻,还是没敢做主,转身进入值班岗亭,拨通了家属区内勤室的电话。

“报告,是我,门岗小王。门口有个自称‘永城二娃’的,说是东城派出所的,求见程局长……他说有紧急绝密案件要汇报。”

话筒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句:“你等著,我请示一下首长。”

……

大概十多分钟后,门岗电话响起。

卫兵接完电话后,过来对夌所长进行了一番搜身。

然后让他在这等著。

夌所长松了口气,这是?意见了。

又几分钟后,从院内跑出来一个卫兵,“永城二娃?”

夌所长赶忙上前:“是我。”

“跟我来吧!”

……

程局五十出头,身材魁梧,两鬓微白。

他披着一件大衣,站在会客厅中央,目光如炬地盯着刚被带进来的夌所长。

“永城二娃?”程局的声音低沉浑厚。

夌所长啪地立正敬礼:“老首长,打扰您休息了!这不是有紧急案情,怕半夜三更见不到您嘛!只能用这个名字了!”

程局摆摆手,示意警卫退下。

等房门关上,他指了指沙发:“坐。说说看,什么紧急绝密案件能让你夌二娃大半夜把老子从床上喊起来?要不是什么紧急案件,你看我踹不踹你就完事了!”

夌所长没敢真坐,从怀里掏出信封,双手递上:“老首长,这是我刚才调查一件偷窃被杀案时发现的。其中涉及到的人,根据我最近在查的几件案子显示,极大可能是厅级以上人员。为防止他反应过来后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造成重大影响,我只能紧急过来找您汇报。”

程局听到他说厅级以上人员,自然知道是什么级别的人。

接过信封打开看了后,眉头也是紧皱起来。

夌所长不知道刘青水是谁,他不可能不知道。

‘永城二娃’猜得不错,这人确实是厅级以上人员,冶金部副**刘青水,如果没有?名的话。

“这上边的案件信息核查过真实性了?”

“程局,过来之前查了市局档案库,未破案件里有,时间、地点、受害人信息全对得上。”夌所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好在自己不是老张那憨货,要是他估计就直愣愣地来了。

程局将手里的认罪书轻轻晃了晃,锐利的目光从纸面上移到夌所长脸上:“这份材料除了你经手之外,还有谁接触过?”

“报告程局,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经手。”夌所长的腰板不自觉地挺得更直,“另外两名参与行动的?志只知道有份纸质材料,但具体内容一概不知。为保险起见,我已经让他们签署了保密协议,保证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接着,夌所长简明扼要地将今晚案件的来龙去脉汇报了一遍,重点突出了几个关键环节。

程局边听边微微颔首,最后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漂亮,到底是老子带出来的兵,办事就是靠谱。”

听到老首长的夸奖,夌所长下意识地并拢双腿,站得跟标枪一样笔直。

程局摩挲著认罪书的边缘,沉吟道:“你处理得很妥当。这件事,不准写进任何书面报告,所有相关记录一律不得留存。至于后续的……”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目光转向窗外深沉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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