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决赛后石头直接被送往医院?以及Wolf和Roy后台互殴?】
【我的评价是TK别卖惨了】
【有一说一新打野确实比Roy那个软脚虾强很多,早点换上来说不定冠军就是TK了!】
【Roy据说被查了,私下开盘,怪不得打成那样】
【真出生啊这可以报警抓他了吧】
【石头伤势到底如何啊!我粉他五六年了,就算没夺冠私心还是觉得他身体最重要,昨晚上给我吓坏了】
【徐一粥在粉丝群发了,去医院检查了,很严重需要手术,TK会负全责让粉丝放心】
【我真的被TK感动哭了,虽败犹荣吧一想到石头就这么退了我又难受】
【感动啥啊这TK对得起粉丝?临场换人配合一坨,很难想象是决赛】
【对啊,粉丝才是最可怜的吧被欺骗了一整个赛季】
和TK输了、石头伤势等等相关的关键词铺天盖地,一时间成为了舆论漩涡中心。
石头当晚就被送往医院,由于伤势严重,只能先打止痛针,然后再拍片看具体情况。
单人病房内,石头输著液已经睡着了。
他嘴唇有些干燥起皮,唇色卡白,看起来情况很糟糕。
一队几个少年都在病房内,一个个就像狼崽子似的把病床上的石头盯着,面色沉重。
徐一舟拿着CT袋子和一堆检查单和提着外卖袋的程铎一前一后进来。
程铎本就心里有气,刚和联盟的人打完电话,看着那五个整整齐齐挤坐在小沙发的脑袋,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
“你们……”他想说让他们回去,但心头的愧疚却让他哑了声。
如果早点换人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
自己是不是太过独断专行,对不起这群孩子这么信任自己。
四双通红的眼睛看过来,程铎有些哽咽,别开脸:“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去。”
“哎对对,你们都回去吧,这有我呢。”徐一舟安慰著,走到沙发前撵小鸡一样赶人。
Noyes头摇成拨浪鼓,“不,我要在这守着我哥。”
一副坚守阵地的样子。
他话还没说完,黄毛AD就不耐烦地打断道:“哎什么时候又成你哥了,真有意思了……”
“啧吴念,你那张臭嘴是不是闭不上?”程铎最烦吴念这张嘴,以往有石头像带幼儿园小朋友般半哄半就著。
“你已经违规一次了知道吗?”
吴念张了张嘴,嘀嘀咕咕著:“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反正现在也没事了。”
众人都坐着不动。
谢言第一个起身,“走吧,我们在这确实没用,哥需要安静的休息。”
徐一舟赶紧挥手赶人:“回去吧,车在地下室呢,对了,分开走吧,刚好两辆车。”
“我们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外边有三辆车几群人在楼下守着呢,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唉我真是…”
“小胡你跟着小许,你俩先去探探路在车上等个五分钟,没看见人就给我发个消息昂。”
助理小胡听话起身:“好的徐哥。”
Noyes半推半就有点不情愿地跟在后边,就差一步五回头。
吴念不耐烦了,“赶紧滚。”
徐一舟欣慰地看着这个还算听话的乖小孩,还是年纪小好带。
他侧身,看见还在沙发上坐着的中上下。
迟乐戴着眼镜一脸乖巧但是不动弹,那双眼睛就透著无辜,嗯,迟崽还是很听话的。
再往旁边一看,一个冷脸不言不语,一个黄毛一脸不爽骂骂咧咧。
黄毛还是个要吃处罚不知道又要被罚多少钱还可能会被禁赛的黄毛。
徐一舟闭了闭眼,这两个也就这么算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负二楼打开。
谢言和迟乐一前一后走出电梯,谢言走在前开路,往右手边转角停著的商务车走去。
谢言刚准备上车,便听到身后传来熙熙攘攘吵闹的声音。
一声尖锐的喊声打破了地下停车场的沉寂。
“是late!”
“late在那!”
“late!请问石头现在伤势如何?你对今晚上输给野风有什么想说的吗?”
仅仅几秒钟,迟乐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手机、相机的闪光灯照在他脸上,一时间变得混乱又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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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乐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一片,脑海中的画面不断回旋,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和记忆中重合,那些带着恶意嘲笑询问的声音变得尖锐又刺耳——
“小结巴!说话啊?哦~我忘了,你说不出来哈哈哈哈哈!”
“就你这样还想打职业呢?连说话都说不好。”
“他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不会说话!小哑巴!”
“死哑巴你居然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少年迟乐步步后退,边退边摇头,随后耳朵嗡嗡作响——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
嘴里喃喃著,不是!
我不是哑巴!
我不是——!
他下意识地遮挡住这些刺眼的灯光,嘴唇嗫喏说不出话。
“你们干嘛呢!”
带着怒气的清冽声音打破了这个混乱的场面,众人一时间安静下来看向声源。
谢言立在人群外,黑著脸表情严肃语气不爽,紧皱的眉头和锐利的双眼警告著众人。
“谢言!”
一群人看着人群最外围站着的谢言,他视野一直落在明显不对劲的迟乐身上,语气不善道:“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放下你们手上的东西。”
谢言一贯冷漠又强势,众人见状不由得放下手上的拍摄,面面相觑。
中间被自动让出一条小路,迟乐眼神没有聚焦地只见谢言高大的身影迈著步子朝他走来,最后站在他面前轻声道:“走吧。”
最后自己的手腕被轻轻捏住,微热的触感从肌肤传来,掌心还带着些摩擦感。
就这样他被谢言一路带上了车。
“都输比赛了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彩笔!”
“就是就是,哪来的脸拽!”
“真恶心!”
这些话谢言充耳不闻只当没听到自动免疫,他只是揽著失魂落魄的中单向前走,在人耳边低声说:“别听。”
缓缓行驶的车内,谢言在迟乐眼前挥了挥手:“Late?回神。”
“你被吓到了?”
迟乐抽离般回神:“没有啊,只是想别的。”
谢言一怔,又带着试探问:“那你不说话。”
迟乐又摇摇头,他并不想再在谢言面前丢人一次,否认道:“没有,就是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地下停车场的。”
谢言盯着他看了一会,“他们有经验的,一般都会在某个点蹲著,看到人了就在他们群里发消息。”
“这还能有群?”迟乐实在不懂,以前他见过MAKA的私生粉追到后台追到基地,但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谢言眯了眯眼:“你说话这么利索了?”
迟乐后知后觉惊呼:“我我我我—你再跟我说说?”他手拍著谢言的肩膀。
谢言挑眉,“还要说什么?你自己听不见?”
迟乐眨巴几下眼睛,不敢相信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眼里闪烁著兴奋的光:“真的!”
“我?!我真的!”
“我……!”
“我真的不结巴了?!”
他嘴唇不住地颤抖,不停地重复著这句话。
鼻头和眼睛?时一酸,泪水涌满了眼眶。
“我真的好了?”
迟乐迟疑着重复,缓慢的语速似乎在确认。
实在是没想到是这种情况的刺激下。
“你再多听我说几句?”
谢言点头。
迟乐一股脑往外倒著话,语速比常人慢一点点,但完整流畅。
他一路上都在说,一会说石头说战队,然后开始骂罗勤。
就好像把这些年从未这么流畅说话的遗憾全都弥补回来般。
谢言在旁边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著骂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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