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很快结束。
【小江小江吃饭用缸:兄弟,给力。】
【echoes:嗯。】
【小江小江吃饭用缸:还来不?】
【echoes:明天打。】
【小江小江吃饭用缸:好吧。】
江最猜想对方可能要睡了,但还没想说晚安,算起来确实是一年没联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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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鬼使神差又打开了微信。
【小江:你去哪个省上大学了?】
他不好意思问太精确,说到底也就想找个话题聊聊。
【E:北方。】
【小江:嗷嗷,我也在北方。】
话题就此卡住。
江最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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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的头像是一片纯黑背景,也没一条朋友圈,像万年不用手机的人,更像小号。
但人生在世,谁没个小号,江最也有。
江最看着那个黑色头像,寻思著再没话找话一会,还是直接说晚安。
但幸好对方先动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
【E:现在不直播了?】
【小江:过几天再说吧,才刚上大学,等我先熟悉熟悉学校生活。】
【E:嗯。】
【小江:而且,】
【小江:最近忙着呢,找到了个好玩的乐子。】
【E:嗯?】
【小江:就我之前跟你吐槽过的那个双标哥啊,你还记不记得?】
【E:嗯。】
揍了周醒一拳当晚,江最打游戏的时候就没忍住对着E一通吐槽,骂了周醒好一顿。
E的情绪是很稳定的,不论江最分享喜的忧的怒的哀的。
E最后都会回,【嗯。】
再多一个字,【嗯,是。】
差点没把江最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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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你肯定想不到,他现在跟我一个屋,我两床还对着,我下床的时候只要往那边欠半个身子,就能爬他帐子里去,恶心不死他。】
江最也没管E回没回,把事情来龙去脉好一通说。
聊天屏幕上绿油油一片。
最后,E“对方正在输入中……”了老半天,才冒出一句,
【E:听起来,你好像都在晚上,给他找不痛快。】
【小江:那当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对面显然没懂。
江最继续打。
【小江:总要留点方便的时间给人换衣服洗澡收拾吧?大白天搞他一下,他能恶心一整天,早晨出门来一下他都不用出门了。】
江最这句回完,对方又是半天没说话。
久到江最又开始犹豫要不要说晚安的时候。
对面床铺动了下,估计周醒也还没睡着,翻了个身子。
又过了一会。
【E:你心挺软。】
看到心软这两个字,江最被口腔中的空气呛了一下。
【小江:我靠不是,我纯粹怕他哪天给我投毒啊,学霸呢,开玩笑,人去化学系学两招转身就能给我弄个无伤无痕不治身亡,弄得好他还能无痛保研,这一举两得的美事,不能全给他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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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开了江最也不管对面是不是困了。
【小江:说起来,他最近越来越正常了,我怎么骚扰他都面不改色的,不能是给我搞脱敏了吧?】
【E:嗯,听说接触洁癖,阈值会慢慢趋平。】
【小江:靠,那对他来说不还是不痛不痒。】
【E:倒也未必,可以不断突破阈值。】
江最眯起眼,【小江:此话怎讲?】
对面好半晌没回。
久到江最快睡去的时候,消息来了,叮——
一条链接。
【为了恶心洁癖死对头,我选择这样做……】
江最顿时来了精神,点开,浏览。
但,感觉有点奇怪。
直到他看到“啊……啊嗯嗯……不要……”
点退出的时候手都在抖。
【小江:……不是,老哥,你平常看这种的吗?】
【E:不好意思,我没看具体内容,头上几段看着像科普教学。】
【E:是x乎来的,我以为是互帮互助的正经问答平台。】
江最:“……”
看着那几行还真的在教人怎么恶心死对头的桥段,一时没说出话。
最过分的是亲了对方脸一口,直接恶心地对方三天吃不下饭。
江最大概知道了E想表达的意思。
【小江:……自损1000伤敌800,老子嫌命长才干,他没饿死我都得先吐死。】
【E:哦,你恐?,我忘了。】
江最:“……”铁直男是这样的。
不过他确实微恐,这事也跟E吐槽过,高中被个男生追过,经历有点不堪回首,记忆犹新。
也正因如此,E每次直得令人发指的语言习惯,总能让江最感受到莫名的安心。
【小江:先不说了啊,有点困了,睡了睡了,明天继续。】
江最并没有打算等E的回复,放下手机,翻了个身就开始睡觉。
过了很久,盖著的手机亮了一下,上面显示著E回复过来的消息,
【E:嗯。】
江最迷迷糊糊还是拿起来看了下,放下又睡过去。
入睡之际感受到对面床铺翻动身体的声音。
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嘴。
学霸就是这样的,睡得比狗迟起得比鸡早,精力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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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隔了两层床罩的另一个床铺上,手机屏幕熄灭。
手机被搁在床头,那只手往旁边移,指尖就碰到了一件棉质纯色睡衣。
上面还留着睡衣原主人身上的淡淡香味。
指尖在布料上摩挲了一阵,片刻犹豫。
最后还是将睡衣扯进了怀里,将脸慢慢埋进睡衣深处,像个瘾君子一般从棉质布料和熟悉的淡香上汲取慰藉。
紧绷的身子却并没那么容易得到安慰。
他的身子越来越佝偻,抱着那件睡衣,就像抱着救命稻草一般,不停地汲取著睡衣上残留的一切,甚至幻想原主人的体温。
从体温开始,这件睡衣逐渐充实,幻化出了和原主人一模一样的躯干四肢,一样温热的皮肤。
睡觉前,男生故意触碰留下的触觉还鲜活可忆,这使得他的想象更加真实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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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刚才并未像弥勒佛般清心寡欲、岿然不动,而是顺势而为地将年轻躯体禁锢在怀里。
少年猝不及防,平日时常弯笑着的桃花眼,变得像被捕猎的小鹿一般无措。
他的劣根性被充分激发,粗暴地、如饥似渴地唇吻、脸吻着他的颈窝、下颌、唇角……
一切清晰可见的乀露皮肤。
温热手掌下是比曾经的他还要僵硬些许的腰肢,但触感很好。
他逐渐不满于隔靴搔痒,一根接一根手指,像蛇一样,慢慢从衣摆下方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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