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x大之星文化节已经结束,子杭和书常意外都不在。
等他们该洗澡洗澡,该收拾收拾,到10点多的时候,两人还没回来。
江最怕出事,打了个电话。
袁子杭已到家,“不回宿舍了,忘了在群里说,许轻他家里临时有事,我送他回去,顺路也回家了。”
而李书常,捏著电话,在一个陌生但能看出来很豪华的客厅里。
左手被一个满头都是血,神志不清的人死死拽著,力气天大,挣都挣不脱。
自从在小巷子里捡到这个人,他已经被这么拽了一路。
对方扔给他一个地址,就什么事都不管地晕了过去。
他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出了点状况,今天估计,不回来了。”
“咋了?出什么事了?你在哪?有危险吗?”
危险?李书常又看了看人。
大概也不,这人他见过,?校,金融系。
全校最拽,?龄?校学生,估计没有一个进过他的眼。
至于这个伤,和刚才那群人……
李书常想了想,预估了下自己处境的风险系数,“不是不是,不是出事和危险的那种状况,就是碰到一个朋友,临时有事找我帮忙,在他这边住了,我明天下午就回来。”
“嗷嗷这样。”江最应了声。
李书常挂掉电话。
在备忘录编辑了一下今天的经历,包括地点时间,设置定时发送。
如果他明天下午没回去,江最就会收到这条简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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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江最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怎么样?他俩有问题吗?”周醒问他。
江最嘿嘿一笑,就朝他扑过去,轻车熟路往他身上爬,灵活地跟只猴子一样。
“今天晚上都不回来。”他抱紧周醒的脖子,在他颈窝里蹭。
蹭蹭又觉不对,“为什么搞的跟偷情一样,咱不能公开吗?”
“公开了就能在他俩面前这么蹭了?”
好像也不行。
周醒好笑,手刮着他后腰,“看你,想公开我现在就发个朋友圈。”
江最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好。
整得多高调似的,日子两个人过去就行了。
秀恩爱,死的快。
他俩这情况还更特殊一点。
那边周醒已经拿起手机。
江最抓走他的手机,放回去,“算了,再说吧,公开也不能大庭广众肆无忌惮抱抱。小范围可以抱抱的场合,不公开的情况下也能抱,没影响。”
“而且要是被暗恋你的人看到了,指不定要找我麻烦。”江最说
“没人暗恋我,暗恋你的倒是一大堆。”
“放屁,不要污蔑我。”
“你要不要好好回想一下,高中借着玩闹围在你身边的,到底有多少是好朋友,有多少是暗恋你的?”周醒说。
江最本想说就你一个。
但现在又不太敢确定了。
讲真,他对这方面确实不敏感,就连周醒也是花了这么长时间才看出来。
想到这江最不禁一阵心虚,他讨好似地偎过去,用脸颊贴贴人的脖子。
“诶呀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你别生气嘛,我以后都不跟别人玩。”
“过去的事我也都在场。”周醒说。
这话说的。
江最直起身子,离开他。
“我都还没说你呢,那会,是我不给你抱吗?你要是愿意抱的话,我高中可能就被你天天抱着了。明明是你,三番两次推我,高三那次还拿来扔的。”
周醒看着他,承认,“是,都是我的问题。”
江最见他退步,锐气也没了。
“不过我还是好奇,你为什么对我反应会这么大,就算有洁癖和皮肤饥渴?时存在,也解释不通啊?你那会还偷偷喜欢我,你还这么用力推我。”
周醒想了想,“想听吗?原因?”
江最诚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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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醒慢慢刮着他后腰,并没有盯着对方的眼睛,视线落的位置随意,看样子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和感觉。
“因为渴望,你刚开始坐我后边,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象,被你触碰的感觉,完全集中不了精力做其他事。”
周醒牵起他一只手把玩着,“这只手,先是隔着衣服碰我的背,尔后整个人趴在我背上,双手绕到身前,拉开外套拉链,再从上往下一颗一颗解衬衫的扣子,脱下半件衬衫,挂了一半在手臂上……”
周醒看着他,“你拍我那下,我想象中的你,正像这样坐在我身上,一边亲吻我的脖子,一边抚摸我的胸膛。”
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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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说了。”
“是你要听。”
“我知道了。”江最制止他。
周醒却不管他,自顾自往下说,“还有一次,你跟那些人玩闹。”
“你可能很难接受,但你在我脑子里,几乎都是只穿了一半衬衫坐在我身上的。”
江最:“……你快闭嘴吧!”
“那会你跟那些人玩闹,坐他们腿,被他们坐,甚至搂搂抱抱,好多次他们的嘴唇都要擦过你耳朵。我想象中的你,坐到了别人身上,也像亲我那样亲他们,甚至还边看着我边亲别人。”
“我大概是很生气,把你身边所有人都弄死,当着他们的尸体,对你——”
周醒停了停略过了那个词,看着江最因为不可置信睁圆的眼睛。
“总之就是这样,你不小心摔到我身上时,我正在想那个场景。”
“因为你出现地突然,我还没有足够的时间练习‘对你的那份渴望’的掌控能力,所以,那会,你摔在我身上只有两个后果。”
“要么,被我推出去。”
“要么,被我按在讲台,当着全班人的面,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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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猛地捂住他的嘴,但还是晚了一步,话全听完了。
“你真的很变态!!!”江最震惊了。
“很讨厌?”周醒拿下他的手,问他。
江最想了想,“大庭广众不行。”
周醒眉毛微挑,“私下里可以?”
江最看着他,“你会?”
“想试?”
一码归一码,江最确实有点好奇。
眼神中没有排斥,只有隐蔽得跃跃欲试,被周醒看出来了。
周醒没忍住,不知何时溜进衣服下摆的手狠掐了下。
江最嘶了下,拍他胳膊,到底没把他的‘毛手’拎出来,“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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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醒细细端详他。
某件事情得快点提上日程了。
宿舍不行。
床会散架,影响也不好。
酒店不行。
脏的要死,还不安全。
得租一个,不。
得买一套房子。
毛坯。
从装修开始。
彻底断绝别人住过的可能。
布置成熟悉的环境,角角落落打扫得一尘不染,全方位消毒。
买些四件套,至少得8套,洗干净铺在床上。
然后,在那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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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醒想着想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于是他便问了出来。
“哭过吗?”
“什么?”太突然江最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哭过吗?”
“那肯定哭过啊,小时候谁不哭。”江最回忆了下,“不过初中之后好像就没有了。”
好像没什么能让他委屈到会哭的事,以前被蒋慎律冤枉,也是生气更多。
后来周醒给他过生日,也只是酸酸鼻子。
“被欺负会哭吗?”周醒又问。
江最瞅他,“……你想干嘛?”
周醒不说话,只看了他一会,眼神有些幽远。
良久,江最察觉腰上的手往前用了些力。
“过来点,亲一会。”那人说。
江最:“……”
想亲他不会自己直一点身子靠过来亲啊?老命令他干嘛?跟他爹似的。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行动上江最还是往前趴到人怀里。
嗯,趴着亲舒服。
不跟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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