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说吧。?我们两个来干什么。”一个精壮汉子一边剥着花生一边问李云龙。
“有一票大生意,你们?不干?”
“什么大生意?说来听听。”
“我们团最近打算去破袭正太线,想请你们两个团一起过来搬铁轨。”
“就这?”丁伟撇下手里的花生:“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你他娘的把我和老孔?过来就是为了这?还有,你要去攻击正太线,就不怕旅长查你个擅自调动部队的事情?”
“嗨,咱旅长的脾气我可是摸得透透的,只要你别犯大错,到时候送点儿物资,他老人家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李云龙满不在乎地说著。
“哟呵,老李,吹牛逼的本事见长了?这嘴叭叭叭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他娘的是师长呢。”丁伟伸手就往李云龙怀里钻:“把酒给老子拿出来,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小子衣服里偷藏了两瓶子酒!拿出来!我和老孔都来了你他娘的还藏私!”
“你看,老丁这小子就是当偷儿的料,那眼睛,比小鬼子都尖。”李云龙扯开衣服掏出酒瓶子:“看看,正宗的老汾酒!”
“狗日的老李,果然发财了。”丁伟一把抢过酒瓶子看了看标签,随后一把拧开放到鼻子底下来了个过肺:“嗅!”
丁伟回味了一下,惊喜地?道:“哈,正经的十年老汾酒!”随后他取出酒碗,自顾自地先倒了一碗来了个一饮而尽:“他娘的就是这个味儿!”
“老丁!你他娘的居然抢喝第一口!”李云龙怒道,随后他一把夺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碗,嘴上还骂骂咧咧:“老丁,你小子真他娘的是土匪,有你这样喝酒的规矩吗?”
“喝酒不抢著喝那还?喝酒吗?”丁伟伸出满是茧皮的手捏开几个花生扔进嘴里:“你以为老子愿意啊?为了奉命调防过你这和你凑个对,老子翻了一整个的太行山,你小子不得给我点儿跑腿钱呢?”
“又不是老子请你来的,你小子还不是服从上级安排。”李云龙瞟了丁伟一眼,随后把酒瓶子推给孔捷:“老孔,你是咱们三个中间最老实的,你说两句。”
孔捷也不应李云龙的话,他抽了一口烟枪,顺手摸个碗倒满了酒:“我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嘿,老孔,没想到你个老实巴交的也学会骗人了!”李云龙正要说什么,被丁伟岔开了话题:“老李,找到老婆没有?部队发展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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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找呢。现在不打仗呢嘛,你以为谁都跟你老丁一样,成天惦记裤裆子里那点儿事儿呢。”
“老李这小子哪有那个本事儿啊,就凭他脑袋长得跟夜壶似的?”孔捷剥开一粒花生扔进嘴里:“你看他长的这傻大黑粗的样儿,早把妇女们吓跑了。就算是有妇女看上他,跟他说要去打谷场草垛子上谈工作,这小子还以为是要跟小鬼子拼刺刀呢!”
“我琢磨也是啊。”丁伟接过话茬:“谁跟他谁倒霉。当年我和他都在红四方面军的时候,他是班长我还是战士。这小子晚上睡觉打呼噜,比他娘的?驴尥蹶子都凶。开始不光班里的战士,连其他班的战士晚上起夜,都得寻思著这军营里面咋有这么能?的驴车。后来大家也都习惯了,最后发展到,全班战士如果听不见老李那?驴嗓子,都他娘的睡不着觉!”
“哈哈哈哈!有一次哈,我们排被敌人给包围了,我和老丁提着大刀,就冲上去跟敌人肉搏,结果部队被打散了,我跟着老丁在山林子里面迷了路,找不见部队了。把老丁急得呀,差点哭出来了了。最后啊,还是凭我在山林里面大声呼喊,这才被沿路找我们的连长给发现了。我也奇怪,问连长说,连长啊,这山林子里面你怎么发现我们的?你猜连长说什么?”
“说什么?”
“就老李这?驴嗓子,十八里外都听得清清楚楚,耳朵不聋的,能他娘的听不见吗?!”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随后孔捷正色道:“老李这人是依靠不上了,那咱们两个老战友可不能看着老李打一辈子光棍吧?老李虽然有这啊那啊的小毛病,但裤裆子里那家伙可一点儿事没有,功能好着呢,一点儿不耽误娶媳妇儿生孩子。要是老李有了媳妇儿再给点力,说不定咱们三个团,都能多添一个班的战士!”
“是啊,我说你啊,就找个耳背的,啥都不耽误!你有你的?驴嗓子,她有她的耳背听不见,这不正好凑一对儿嘛!”
李云龙听到这儿有点不高兴了:“当年咱在十里八乡儿,那可是出了名的俊后生。说媒提亲的,差点儿没把我们家门槛儿给踢平咯……”李云龙边喝酒边吹牛,丝毫没有注意到丁伟和孔捷脸上越来越憋不住的笑意。
直到李云龙说出来都在打谷场草垛子上亲嘴,二人再也憋不住了:“老丁啊,老李这是癔症发作,把梦里的事情都当成真的了,他以为自己是西门庆呢,走路边头上掉根棍子,都是哪个王公贵族家的小姐看上眼,给他抛绣球呢!”
“哈哈哈哈哈!”
“老李,我们走了。啥时候行动,给我和老孔捎个信儿。咱们三个团一起出动,把鬼子那正太线全给它扒了!”喝完酒的丁伟和孔捷走在团部的村道上吆喝着。
“你们不是不来吗?”
“狗屁,能吃肉老子凭什么不来。”丁伟和孔捷牵过马,冲李云龙敬了个军礼:“老李,保重!”
“保重!”
就在李云龙送走丁伟和孔捷后的半个小时,新一批的武器物资也运到了新一团的驻地。梅津老贼,这次定要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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