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这个脾气，谁要是敢在我的部队里面捕风捉影，不用别人，老子就先毙了他！”夌云龙鼓着气坐在炕上，一整个像条呲著牙要咬人的恶狗。

“夌云龙，你怎么当的团长？抢不过772团也就算了，连决死纵队都抢不过！老子给你那么多装备是让你闻的？麦村那些死难的老百姓你狗日的是没长耳朵没听见？之前跟坂田一整个联队拼刺?都没怕，现在来了个山崎大队，你他娘的就怂了？你咋就不敢跟旅长干一架呢？！”

“你……”夌云龙牛眼一鼓正要还嘴，又想了想旅长那“核蔼可亲”的面容，还是忍住了继续还嘴的想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旅长派我来保卫总部，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不能战场抗命不是？”

“呦呵，你夌云龙还跟我扯上纪律了？”常凯申也怒了：“你以为我没听战士们说过？你夌云龙立的?和受的处分几乎是一样多，每次刚一打个漂亮仗，还没等总部首长喘口气，马上就去捅个篓子，简直成了他娘的规律。要不是旅长护着你，就你那夜壶脑袋，早就被割下来当倭瓜挂树上了。”

夌云龙算是彻底被常凯申怼无语了。他鼓了鼓腮帮子，愣是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就这样，独立团三人组在炕上坐成了一个铁三角，就这么窝著生闷气。

在新一团团部铁三角怄气的时候，八路军总部却发现了一个新的严重问题：“因为决死一纵队久攻不下，驻太原、璐阳、晋中、阳泉等地的日军竟都派出了增援部队前往夌家坡，兵力之多，远超山崎冶平这一个大队。”

“敌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副总指挥更奇怪了：“它山崎大队并没有发现八路军诸如野战医院、兵工厂等重要设施，那这些鬼子从老窝里面跑出来是要干什么？总不可能就是为歼灭386旅772团和决死一纵队吧？”

副总指挥沉默片刻，下了一道命令：“命令，第386旅独立团接任新一团总部防守任务，原主攻方向772团转向阻击阳泉方向日军，山崎大队主攻任务由386旅新编第一团担任。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吃掉这个山崎大队，不然大批鬼子包围过来，总部野战医院和兵工厂就危险了！”

总部发报员接收到命令后手指飞动，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就完成了电报的输送（当时老式电报机速度很慢，而且要有加密工作）。可就是这要命的十几分钟，山本一木大佐派出的电讯侦测斥候捕捉到了这股来自总部的大规模电讯号。

“迅速向山本一木大佐发报，称小野分队已经发现敌十八集团军总指挥部所在位置！”

“嗨易！”

“叮叮叮……”新一团团部的电话响了。夌云龙快步跳下炕，鞋都顾不上穿就跑去接起了电话。

“夌云龙！”

“旅长！”

“你小子，肯定又是在骂街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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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没有旅长。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咱老夌怎么可能骂街呢。”

“哦？这话是能从你夌大团长嘴里说出来的？”旅长笑道：“那正好，本来副总指挥是想让你接替772团担任山崎大队的主攻，任务既然你都说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那你就老老实实地护卫总部，山崎大队的主攻任务我就交给771团了。”

“哎，旅长！旅长！别呀！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旅长？”夌云龙一听到嘴的主攻任务要跑，急得像看见蟠桃吃不到嘴的孙猴子一样抓耳挠腮。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有仗不让你打比杀了你都难受。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打不下来……”

“你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旅长，我谢谢你了，谢谢你了，旅长！我给你跪下磕头了！”

“得了得了，你那脑袋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用不着你这么大的夜壶。另外这一仗你要是给老子打漂亮了，到时候我替你从副总指挥那里多要一点实在的奖励。”

“实在的奖励？！”夌云龙一听这个来劲儿了：“旅长，啥奖励？”

“你小子哪来这么多废话？还不赶紧给老子滚去夌家坡？”旅长说完便挂了电话。

“老夌，看你乐得，是旅长给你裤兜子里面发金元宝了？”

“去你的。”夌云龙没好气地瞪了常凯申一眼：“老常，有新家伙没有？”

“有的老夌，有的。我西凉军……咳咳，串词了。我团部炮兵连，新到一批秘密武器，正好可以用来攻击山崎大队。”

“是啥秘密武器？”夌云龙好奇地凑了过来。

“秘密武器说出来就不是秘密武器了！你这个蠢货！”

常凯申才不会说新到的秘密武器是违反国际公约的白磷和铝镁热剂迫击炮弹。本来这种反人道主义的武器在《日内瓦公约 第一附加议定书》里面有明显的限制：“限制使用部分武器，如燃烧武器、无差别杀伤武器。”但是这条附加议定书通过时间为1977年，在1929年通过的版本（四条公约通过时间为1949年）里面并没有类似条款。更为讽刺的是，中日双方并未签署该公约。众所周知，我没签过的纸就是厕所里面擦屁股的纸。面对小日本这种死114514都不为过的畜生，用这种武器都是便宜了它们。

本来常凯申在收到山崎大队进攻消息时，下意识地以为又是亮剑电视剧里面先土工作业再扔手榴弹炸的情况。结果他放出无人机侦察了一下山崎大队的防守情况，才发现他错得有多离谱：这山崎大队固守在两个最高的山头，整个山体呈金字塔型，而并非是电视剧里面一个舒缓的土坡。更要命的是这座山跟叠叠乐一样满是环状的土棱和岩径，为土工作业提出了更高的作业要求和工作强度。

即使是侥幸冲到坡顶，另一边山头上的机枪火力点又可以对进攻的八路军战士进行拦阻射击以辅助被攻击山头进行防御。就算是使用迫击炮之类的曲射火力进行压制，突兀的山体棱线又挡住了视野，再加上附近两座最高峰都被日军占领，火炮观测和引导工作也是困难重重。即使有炮弹发射上去侥幸命中，山崎大队也提前挖掘好了防炮洞和战壕，普通高爆弹杀伤效果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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