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雅间。
王妈妈一脸殷勤的站在林牧身边，给林牧斟了一杯酒，半个身子倚著林牧的胳膊，笑着说道，
“林爷，最近我可是听说了，您正跟雪老板打得火热呢，艳福不浅啊！”
林牧闻言，准备去端酒的手顿了一下！
本来今天曲三和二楞两人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就觉得很奇怪！
自己这才刚跟雪艳琴唱了一出戏，刚准备加盟雪艳琴的班社，这流言蜚语就已经传的这么快了吗！
现在居然连老鸨子都知道了，这很明显是有人在故意搞鬼！
“您这都是听谁说的呀，没影的事可不敢乱传啊！”
王妈妈娇笑了一声，轻拍了一下林牧的肩膀，没好气的说道，
“哎呀，您还装什么装啊，咱又不吃您的醋，能跟雪老板搞在一起，那是您的本事啊，我可是听说了，雪老板正准备跟侊大爷闹离婚呢！”
一旁的曲三也是赶紧说道，
“没错，当初雪老板跟侊大爷结婚的时候可是说了，不准纳妾，但是侊大爷这两年可连着纳了两个姨太太了，难怪雪老板会生气！”
二楞则是口无遮拦的说道，
“哎，也不知道这侊大爷是怎么想的，我要是有这么个天仙，我天天都住在床上了！”
“咳咳咳！”
听到二楞这话，刚喝了一口酒的林牧直接就喷出来了！
这货什么荤话都敢说啊！
看到三人都用眼睛瞪他，二楞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了，赶紧赔著笑脸，端起酒杯，说道，
“我罚酒，我罚酒！”
但是，看着他喝酒时候美滋滋的样子，这哪里是罚酒啊，这货就是馋酒了！
曲三轻咳了一声，说道，
“王妈妈，今天林爷就是奔著娜娜来的，您可别藏私啊！”
闻言，王妈妈的眼中一亮，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老鸨子从业这么多年，从一名普通的暗娼做起，到现在执掌一家娼馆，见过的小姐不计其数，但是这名?娜娜的姑娘，还真是让她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哎呦，真是郎心易变啊，秀儿这几天可一直都在念叨您呢，你可好，一来直接就要娜娜，您让秀儿怎么办呀！”
看着老鸨子娇嗔的样子，林牧也是心知肚明。
跟小姐玩什么深情，那就是典型的二百五。
人家这辈子睡过的人，比你认识的人都多，你还跟人家心连心！
林牧哈哈一笑，并没有说话！
曲三赶紧开口说道，
“行了王妈妈，别说这么多废话，把娜娜带过来让我们林爷掌掌眼，要是看上了，今晚就不走了！”
林牧瞥了曲三一眼，并没有出声，确实，作为男人，没有一个对这种地方不动心的！
王妈妈闻言，则是露出了一脸为难之色，抱歉的说道，
“林爷，可不是我驳您面子，这个娜娜，上面亲自吩咐了，不能随便见客，等会咱们就有一个点花魁的环节，你要是有意，到时候就能看见了！”
二楞有些不满的一拍桌子，说道，
“老鸨子，你别跟我们来这套，不就想多要点钱吗，我们林爷是差钱的人吗，你这是不给我们林爷的面子啊！”
王妈妈看向了林牧，发现林牧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不由得心中一颤！
这个林富贵跟之前怎么不一样了呢？
之前的林富贵可以说是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摔茶杯扔盘子的，虽然说出口阔绰，但也是个喜怒无常的货色！
今天林富贵坐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让老鸨子有一种跟上位人一起的感觉！
老鸨子眼珠一转，露出了一抹笑意，靠在林牧的肩膀上，说道，
“人是真不能见，但是林爷可以先看一下照片，我现在就去给您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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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几人说话，老鸨子立刻就离开了雅间！
“哼，这老鸨子，就是个贪财的货色，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还不是想要钱吗，林爷等会可别被他给骗了！”
二楞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让林牧差点笑出声来！
不一会，老鸨子一脸得意的走了进来，将一张对折的硬纸片放在了林牧的面前！
对于这玩意，林牧也是十分的熟悉！
小姐执照！
将对折的硬纸片打开，左把都有着规整的印刷字，在空白处，有手写的字迹，把侧的中间，贴著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
林牧看了一眼照片，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艳之色，然后就将目光看向了执照上其他的地方！
而曲三和二楞则是凑到了林牧的身后，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张照片，嘴巴也是慢慢的张大！
“我滴妈呀，这妞儿长的也太靓了吧，这眼睛，这鼻子，这眉毛，哎呦我的娘啊，我受不了啦！”
“吸溜，这妞儿果然长的跟天仙一样，这样的货色，睡一次得多少钱啊！”
林牧肩膀一撞，将曲三和二楞都给撞开，没好气的说道，
“滚蛋，口水差点滴我衣服上，你们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
老鸨子对于曲三和二楞两人的急色并没有在意，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林牧身上！
她发现林牧的眼神只是在照片上停留了两秒钟就挪开了，这让她的心中大为的震惊！
曾经的林富贵是什么人，不说是花中的恶鬼，色里的魔王，也是一个冲动好色的年轻人。
秀儿的容貌在宜春院勉强排进前五，照样给林富贵迷得是颠三倒四的。
现如今，这位容貌气质碾压秀儿的娜娜出现，虽然只是照片，但是林富贵也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啊！
莫非，这货改脾气了？
林牧看着执照上的字，心中也是一阵好笑！
执照的最把侧，竖着一行大字，小姐请领许可执照申请书。
旁边就是姓名，年龄等需要填写的空格！
徐娜！
应该就是这个姑娘的真名！
籍贯：东北！
原来是个东北大妞啊，难怪这么好看！
下一项，为圙原因。
因贫！
林牧微微颔首，虽然他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执照，但是前身到这里，可是看过不少的！
因为这个年代有规定，在见客人的时候，执照都是要随身携带的，而且要亮给客人看，表示自己是持照上岗！
在林牧的记忆中，所有的这些小姐们的“为圙原因”都是因贫！
也不奇怪，这个年头，但凡有点办法的女人也不会干这个！
隔壁一栏，是否自愿！
嗯，这个就很灵性了！
自愿两个字，也是自愿写的！
年龄！
18岁！
有无丈夫或亲族！
无！
除了姓名，籍贯和年龄之外，其他的基本上所有小姐都是一样的！
毕竟你要是写不自愿，估计这执照就不给你发了！
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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