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狐狸精，在水里加什么了？”
“怎么会把我给噎著！”
“你是不是故意想害死我！”
“看上睡觉老汉了？想跟人跑！？”
贾张氏喘过气来之后就对秦淮茹?嚣著，手里也抓过来一个鸡毛掸子。
“你说啥啊！？”
“噎著了？”
“这水就是热水瓶里的白水啊，什么都没有放啊！”
秦淮茹端过来贾张氏手上的茶缸，自己连着喝了两三口。
“这不是啥事儿都没有吗？”
秦淮茹也算是自证清白了。
“那我喝怎么......咳咳——”
贾张氏才喝一口，又被噎著了。
秦淮茹又在贾张氏的背上拍了几下，那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绝对是铆足了劲儿的。
“咳咳，好了，没把我噎死也被你拍死了！”
贾张氏那个气啊，可是，现在也气不顺啊。
“妈，你是不是霉运缠身了啊？”
“我之前不知道哪一次回村之后就听到那些老人们说，人要是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走路都摔跤。”
“你看你刚才回来的时候就是连着摔了两回。”
“这我喝水啥事儿没有，你一喝就噎著了，好像比塞牙还严重啊！”
秦淮茹都好奇了。
这得多倒霉啊。
“别胡说八道，我还不信这个邪了！”
贾张氏喊?著再次端起来茶缸，可是入口的时候，却是变成了一点点抿著往下咽了。
嘴上说不信，但是心里想想刚才的难受劲儿，真怕是被陈放给带走啊。
“淮茹，是不是还有人要是倒霉了，容易见鬼的说法？”
贾张氏在花了两分钟时间喝下去两口水之后，低声问出。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说法的。”
“妈，你不会是真见......”
秦淮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别瞎说，快睡觉！”
“把门插好！”
贾张氏几步就走到了炕沿边，脱鞋子脱袜子脱衣服裤子，先一步钻进了被窝。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完全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的速度。
秦淮茹都啧啧称奇，感觉她在陈建业那里脱衣服也没这么猴急过。
呃，这些都是贾张氏心里想的。
事实是，贾张氏冲出去几步就摔了。
秦淮茹看了看地上，啥都没有啊。
这都能摔！
“那个，你没事吧，要不你还是慢点儿，钻被窝里别动了。”
“这地上连只虫子都没，你都能摔！”
秦淮茹心想，这保准是缺德事儿做多了，挖了倒霉家祖坟了。
贾张氏一言不发，基本相信了秦淮茹之前说的倒霉的事儿。
尽量让自己动作快一点儿钻进了被窝。
“淮茹，你今天去陈建业家没借到钱？”
贾张氏平复了一会儿，见秦淮茹钻进被窝的时候问道。
“我今天没有去陈建业家呀，我就是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跟人家多聊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在陈建业家院子里了。”
“你是去找我的？”
秦淮茹没有上当，知道贾张氏是在故意试探。
陈建业说的没错，这老太婆盯的很紧。
“还是要找陈建业借钱，让他给咱带饭盒才行。”
“我看傻柱这边不顶事了。”
“估计以后饭盒也拿不回来几个了，至于借钱，可能就更难了。”
贾张氏直接忽略了秦淮茹刚才的问题。
长期饭票才是大事儿，傻柱这边既然要她们还钱了，那就找陈建业借。
“陈建业可不是傻柱，估计很难。”
秦淮茹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
今天太险了，差点儿就被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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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是因为当时太投入了，没控制动静。
“有什么难的，男人都一样。”
“都是见了女的走不动道的主儿。”
“陈建业就一个毛头小子，你随便对他笑一笑，说几句好听的，他能受得了？”
贾张氏轻蔑一笑，这得多看不起陈建业啊。
“可是，他才多大啊，我都三十多了，大那么多，人家不会感兴趣的。”
秦淮茹想到这个还是挺高兴的。
陈建业没嫌弃啊。
“让你去你就去！”
“哪那么多废话。”
“要不然你还真指望你那点儿工资养活我们啊！”
贾张氏不像秦淮茹在这件事情上面犹豫，直接展示自己这个婆婆的威严。
“你那里有多少钱啊？”
“要是家里没钱的时候，你不也能撑几个月的嘛。”
秦淮茹一直都知道贾张氏有私房钱。
毕竟，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每个月发了工资都是会给贾张氏五块钱的。
还有别的地方抠出来的钱，加起来可有不少的。
而且，贾张氏向来很少动自己的钱。
“想屁吃呢，那是我的钱，我为什么要拿出来！”
贾张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答道。
只是，片刻之后，又放缓了一些语气：“要是真没钱的时候，我会拿出来花的。”
可能也是感觉到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对。
虽然在内心是这么想的。
但是，不能说出来啊。
毕竟，自己的小金库还指望着秦淮茹慢慢给她填充呢。
“我的工资短期内肯定是涨不起来。”
“傻柱现在在厂子里也没以前受重视了，应该不敢经常带饭盒回来了。”
“至于借钱，不是长久之计，今天傻柱不是还让还钱了。”
“你说的陈建业，不是以前的毛头小子，好像也不那么好应付。”
“要不，你平时找点儿别的路子赚点儿零碎钱？”
“做做鞋子，纳个鞋垫儿啥的。”
秦淮茹好几次都想让贾张氏跟自己一起承担，可每次都被贾张氏拒绝了。
“我给你带娃，哪有空啊。”
“鞋垫儿，倒是也可以纳几双。”
“但是，那东西也卖不出去啊，自己垫还行。”
贾张氏平日里也有纳鞋垫儿的，只是，给家里几双。
要是多了就感觉太累了，轧的手也疼。
做多了感觉顶针都不管用的。
“做出来到黑市上卖就行了。”
秦淮茹在平日里上班也听说不少人会去黑市上买卖一些什么东西的。
在里面买东西不用票，只是，价格要稍微贵点儿。
卖东西自然也是一样的，利润还能高点儿。
“你让我去做投机倒把的事情？”
“是不是想让我被抓进去，然后就不影响你改嫁别人了！”
“秦淮茹，你看上哪个男的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你......”
贾张氏说到‘鬼’就心虚，立马闭嘴，把被子往上面揪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说要改嫁了？”
“你见谁带着三个娃改嫁的？”
“只要有个男的跟我多说两句话你都得上去跟人家怼几句，能有哪个男的看上我！”
“只不过就是想让你帮衬一下，每次都拿这些来堵我。”
“我倒是挺想把你嫁出去的！”
秦淮茹气呼呼地说完，直接把被子一拉，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还是跟陈建业钻被窝好。
......
“妈，我的作业，你们谁把我的作业本给烧了！”
鼶梗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把正在烧火的秦淮茹给惊了一下。
就连贾张氏也顶着黑眼圈，眼神涣散地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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