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

“大茂，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呀？”

自从许大茂结婚，许富贵两口子就搬离了四合院，也是用多年的积蓄在城西买了一个小院子。

正在擦自己的皮鞋的许富贵抬头看了一眼。

“顺道回来看看你们，二妮呢？”

许大茂把自行车停好，走了过去。

“上学啊，这都九点了。”

“你去哪过来的，不用上班？”

许富贵想着这四合院去红星轧钢厂的路也不可能路过这里啊，还顺道。

“你这老头子，大茂回来就让他进屋啊，问东问西的干啥！”

“晓娥没跟你一起回来？”

许齂招呼了一声，让许大茂进屋，然后撬开了一个橘子罐头递给他。

“她妈有点儿事，回去了。”

“妈，我爸不老，你们都还年轻。”

许大茂接过来橘子罐头笑着说道。

“这话爸爱听，别动不动就?我老头子，我现在还是当打之年。”

许富贵皮鞋一穿，头发一梳，感觉还很年轻。

“也不害臊！”

许齂白了许富贵一眼。

“妈，我说的是实话，我爸还年轻，你也还年轻。”

“你们有没有想过再生个娃？”

“给二妮生个弟弟！”

许大茂端起来喝了口汤，笑着说道。

“生啥呀，有你们俩就够了。”

“一儿一女，正好一个‘好’字，不生了。”

许齂摇摇头，似乎很满足的样子。

“这事儿听你妈的！”许富贵说著转头看向许大茂，表情异样，“你为啥让我们生啊，之前可是反对我们再生的，说什么年龄差距太大什么的。”

“啊，没什么呀。”

“我就是看人家刘海中生了三个儿子，阎埠贵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你就有这一儿一女，显得有些少了。”

“易中海那是个绝户......”

许大茂之前说到‘绝户’的时候很顺口，还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如今，说到这‘绝户’俩字的时候，觉得心跳都会加速几分，有些难受。

许富贵伸手摸向许大茂的额头，被许大茂给挡住了。

“你小子是不是发烧了，今天不正常啊。”

“我们要是想再生娃早就生了，哪里能等到现在啊。”

“现在都四十好几了，再生娃，外面的人还不得把我们当笑话啊。”

许富贵说著，转头看向许大茂，直接一把抓住了许大茂的耳朵。

“你小子不对劲儿啊，你不是正是生娃的年纪吗，自己不赶紧生，让我们生！”

“难不成你是现在还不打算给我生孙子？！”

许富贵终于想到许大茂的想法了。

难不成这些年不是因为娄晓娥不能生，是因为自己这个混账儿子不想生。

“哎呀，老婆，疼疼疼——”

许富贵话刚说完，耳朵就被许齂给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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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爸，你放手，有话好说！”

也许是因为许富贵的耳朵被许母揪著了，本能的揪许大茂的耳朵的手用的力气也大了一些，许大茂抓着许富贵的手惨叫连连。

反正现在就是许母揪著许富贵的耳朵，许富贵揪著许大茂的耳朵。

“谁让你揪我儿子耳朵的，快放开！”

许母手上用的劲儿又大了一些，许富贵连忙放开。

“我不揪了，疼，老婆快放开！”

许富贵赶紧求饶。

嘴里嘀咕著，这还不是跟你学的。

许母也放开了许富贵：“有啥话好好说！”

“老婆，这小子不想自己生娃，想让我们再生娃要孙子。”

“这兔崽子?抽！”

许富贵一边揉耳朵，一边委屈巴巴地说著。

“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多个弟弟，咱家也算是人?兴旺了。”

许大茂连连摆手，今天来，也只不过就是试试预备方案。

万一自己真是不能生娃的话，这病肯定得治。

可要是治不好的话，有个弟弟补位也好啊。

不至于让他们老许家绝后。

“你多给我生几个孙子不也一样可以人?兴旺！”

“养不起我给你养！”

许富贵瞪着许大茂说道，手还在揉耳朵。

自己都多大了，还想让他增产，那不是要命嘛！

这老婆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了，劲儿这么大，感觉耳朵都快掉了。

“行吧，那我努力！”

“你们先忙着，我去上班。”

许大茂看出来了，让生个弟弟补位这条路行不通。

“那个，娄晓娥是不是不能生？”

“要是不能生的话，离了吧。”

“趁著现在还年轻！”

就在许大茂要出门的时候，许富贵还是把萦绕在自己心中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许大茂听了之后也是愣在当场。

十几秒的时间，许大茂感觉自己想了很多事情。

之前确实是认为娄晓娥不能生，可现在自己也有可能是那个不能生的，再加上陈建业的诊断。

他现在倒是宁愿陈建业就是个骗子，是在诅咒他。

最后转头回来微微一笑：“我会考虑的！”

看着许大茂骑着自行车离开，许富贵两口子久久没有开口。

原本觉得许大茂娶了一个富家小姐，多少人都羡慕呢，可如今......不能生娃是大事儿啊！

......

供销社。

“小关，你怎么这两天老是魂不守舍的呀？”

“找对象了？”

吴妈凑过来跟刚才差点儿算错账的关小关低声说道。

“啊，没，没有啊!”

“可能是没睡好！”

关小关眼神闪烁，挤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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