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不会，以为，今天，还在，过礼拜，吧？”
老范在看到陈建业来的时候，赶紧笑着迎了出去。
“你这说话是......”
陈建业有些奇怪地看着老范，总觉得有些别扭。
“就是，按照，师父你，说的。”
“我每次，少说，几个，字。”
“尝试了，很多回，说三个，字以下，就，不会，结巴了。”
老范感觉到自己又行了，好像显得还有些激动。
“这听着比结巴还难受!”
陈建业摇摇头，想要矫正可能还是挺难的。
“啊?师父，你说啥？”
老范没听清楚。
“没事，我说睡过头了。”
“材料准备好没有，等会我来炒菜。”
陈建业径直走向了自己的专属躺椅，端起来茶缸抿了一口。
老范这点做的好，每天早上来了都会给陈建业把茶泡上。
好像有个徒弟也不错。
“师父，外面人，说......”
老范刚说到一半，被陈建业给拦住了。
“你知道你说！”
陈建业看了看旁边的小吴。
“之前我们和范叔聊过了。”
“就是外面人们都在说咱厂子里的食堂主任要换人了，就是从咱们几个食堂的厨师里面选。”
“要是在以前，这肯定是第一食堂的。”
“现在，很多人都感觉咱们食堂也可以竞争一下。”
“陈师傅你比那个傻柱炒菜好吃，八成就是你的了。”
小吴把事情讲了一遍。
其余的人们也都是附和著。
看上去，都是有些激动的。
在陈建业来之前，整个红星轧钢厂的人们，基本上都知道傻柱炒菜是最好的。
主要是领导给面子啊。
其余的三个食堂的厨师，也就仅仅是厨师而已。
如今，第三食堂也成了可以跟第一食堂竞争的存在了。
甚至支持第三食堂的人，隐隐超越了第一食堂。
“那些都是谣传，上面没有出广播之前，你们就别掺和了。”
“当食堂主任哪有现在自在啊。”
“只要管好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要是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好处的话，陈建业可不打算去染指食堂主任。
不过，要是刘岚说的可以多给个十几二十块钱的话，那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反正不影响自己摸鱼就行。
这些人们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自己也是从刘岚那里得到的第一手消息。
也就是过了一天，厂子里的人们就传开了。
“知道了，不过，食堂主任的工资可不低哦。”
小吴觉得，要是换自己的话，那肯定要去争取一下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所有的付出与回报都是成正比的。”
“想要拿到更高的工资，那就需要付出更多。”
这个道理，陈建业自然是懂得的。
就是不知道这食堂主任会不会成为起风之后的打击对象。
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大官儿啊。
“陈建业！”
就在陈建业和几人聊著的时候，外面传来的傻柱的声音。
“傻柱，你来，干什么？！”
老范直接挡在了门口。
“让开，我找陈建业！”
“话都说不利索，还在这里挡路。”
傻柱说著就要冲，毕竟，傻柱的‘战神’之名，不单单在四合院以及胡同里出名，就连这红星轧钢厂当中也一样是响当当的。
只是，傻柱忘记了，自己的脚受伤可还没好呢。
不但没好，而且，经过几番折腾，好了的伤口也再次裂开了。
如今，这一激动，脚底的痛感毫不留情地全部释放。
也就直接导致傻柱的腿脚没有跟上身子的步调，在惯性的影响下，直接跪了下去。
“别，使不得，使不得，这不是，折我，寿嘛！”
老范赶紧去扶傻柱。
可是，现在的傻柱脚生疼，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儿力。
虽然老范也是使上了吃奶的劲儿，但是，还是没有把傻柱给拉起来。
“师父，要不，你还是，见一下，傻柱吧。”
“他都，给我，跪下了！”
老范也是不好意思了。
毕竟这么大年纪了。
这非亲非故的，让傻柱这三十来岁的人给自己下跪，老范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真跪了？！”
陈建业一听，立马弹身而起，一蹦三跳就到了门口。
看向了还在跪着的傻柱，站到了一边。
“傻柱，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何必行此大礼呢。”
“这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呢，我也没准备红包。”
陈建业说著转头问老范，有没有零钱？
“有，师父，你要，多少？”
老范说著就去拿自己衣服了。
“一分钱!”
陈建业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啊！”
老范听着一愣。
这一分钱能干啥呀。
“怎么，你连一分钱都没有？”
陈建业疑惑地看向了老范。
“不是，我有，给你！”
老范很快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分钱递了过去。
“师父，要是不，够的话，我再，给你！”
老范也是觉得这一分钱什么都买不了。
更何况，不管买什么都还得票呢。
“来，傻柱，时间仓促，给你一分钱。”、
“虽然没到过年的时候，但也不能让你白跪不是，快起来吧。”
陈建业伸出一只手，抓着傻柱的胳膊，可是，有点儿沉，只要是傻柱也不知道自己努力一下。
“怎么，嫌易分钱少啊。”
“那我再帮你要一分钱。”
陈建业说著就转头......
而感觉到手上一轻，竟然一下子就把傻柱整个人给拉了起来。
“你，我不要！”
傻柱把陈建业硬塞进来的一分钱给丢地上了。
再跪下去还得继续受侮辱。
等下吸引更多人过来，岂不是更丢人了。
“不要？”
“也对，何师傅是谁啊，那可是多年耕耘在第一线的老厨师了。”
“人家不差钱！”
“但是，你这都跪了，算了，你说说你找我啥事儿吧，能办的我尽量给你办。”
陈建业放开了傻柱，傻柱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刚才跪下去的太突然了，双膝直接砸地上了，那是真疼。
“你真的给我办？”
傻柱揉着腿，歪著脑袋看向陈建业。
“你先说要我办什么呀！”
“让我给你抢个女人回来，我可没法答应你。”
陈建业瞥了一眼傻柱，从老范手里接过来一支点好的烟，吸了几口，吐出一个烟圈。
“咳咳——”
傻柱摆摆手，打散了飘向自己的烟圈。
“你退出食堂主任的竞争！”
傻柱说的很直接，倒是把厨房里的其他人听着一愣。
“傻柱，你，要不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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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比陈建业还急呢，直接就走到了前面。
陈建业伸手拦下老范：“君子动口不动手！”
“食堂主任的竞争这个事情，我也没参加啊，怎么退出啊？”
“你报名了吗？有没有报名表，我签一下。”
陈建业伸手看着傻柱。
“什么报名表啊！”
傻柱听着有些头大。
“没有报名表？那就是没报名啊，那怎么参加啊？”
“有什么要求吗？”
陈建业显得是一脸的懵逼，不知道傻柱在说啥。
“就是现在厂子里要从咱俩中，选一个当食堂主任。”
傻柱也是在刘岚那里得到的消息。
原本想着昨天在大领导那里把菜做好的话，这食堂主任就稳了。
可是，半路杀出来一个陈建业。
好梦破碎。
“哦，这事儿啊，没人通知我啊。”
“我也没说我要参加啊！”
陈建业依然还是满脸狐疑。
“不需要通知你啊，领导们直接决定就完了呀。”
傻柱看陈建业就像是看傻子一样。
感觉这事儿不是很明了的吗？
“你也说了，这是领导们来决定的，你来找我干啥呀。”
“别闲着没事去揣测领导的意愿。”
“还是说，你已经有资格去帮着领导决定了呀。”
陈建业看着傻柱，又吐出了一个烟圈。
“咳咳，只要是你跟领导说，你不当食堂主任不就行了。”
傻柱觉得很容易啊。
“那我不是缺心眼儿吗？”
“当不当得上，那是看运气和实力的。”
“现在人家领导都啥话没说呢，我自己跑过去说我不当食堂主任？”
“我从哪得到的这消息啊？”
“自己往枪口上撞啊。”
“那我还真就成了二傻子了。”
陈建业觉得傻柱的脑袋瓜儿有点儿秀逗。
这损招都能想到。
“是你刚才说是要帮我办的！”
傻柱撇撇嘴，感觉陈建业就是说话不算话。
“这也不是不行。”
“但是吧，得加钱！”
陈建业思维片刻说道。
“加钱？”
傻柱有些懵，刚才也没谈钱啊。
“不是，是加跪！”
“你刚才也就是跪了一下而已。”
“想要让我退出的话，你起码还得跪，然后再磕一个！”
陈建业一脸真诚的笑容，没能打动傻柱。
傻柱脸色都变了，很明显是心中怒火有些藏不住了。
“陈建业，你特么，敢不敢跟老子比一比！？”
傻柱有些气急败坏。
“比什么呀？”
“要是比跪的话就算了，这跪天跪地跪父母，有的时候呢，在自己的媳妇儿那里倒是也可以跪一下，毕竟，有些姿势需要。”
陈建业面带姨妈笑，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小伙子可信。
“谁跟你比跪了！”
“就比厨艺！”
“咱们各自炒五个菜，让工人们来品尝，直接是得到的评分更高的就算赢。”
这才是傻柱来找陈建业的目的。
傻柱就是想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陈建业输。
这样一来，整个工厂里面的人们都是会知道的。
到时候，上面的领导不选他傻柱当食堂主任，而是选择了陈建业的话，就是徇私舞弊。
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陈建业也就相当于出局了。
“这比厨艺倒是没问题。”
“但是，耗时又耗力的，得领导同意。”
“要不然到时候受处分可就糟了。”
陈建业想了一下说著。
“这个你放心，我自然会跟领导说的。”
“等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就比赛，为了公平起见，就在第二食堂厨房比赛。”
傻柱认为，陈建业再怎么会炒菜，那也是一个没经验的厨师，肯定不可能什么菜都会炒的，跟自己没法比。
毕竟，傻柱是十几年的厨师可不是白当的。
到时候选择不同菜系的菜，自己精通的就行。
“可以是可以，但是，咱俩比赛，这食材肯定不好用公家的吧。”
陈建业要把细节全部考虑到。
傻柱看着陈建业的斤斤计较，咬牙说道：“我出钱!”
“那还行！”
“输赢有没有什么彩头啊？”
“总不能让我白陪你玩吧？”
陈建业想着趁机让傻柱吃点儿亏。
“你想怎么样?”
傻柱的目的就是让陈建业输了比赛，名誉扫地。
至于别的，压根儿就没想。
“很简单，要是你赢了，我以后供你差遣，无条件帮你做三件事儿。”
“你要是输了，那就供我差遣，也是一样，无条件帮我做三件事儿。”
“这事儿呢，必须是正经事儿，违法乱纪的不算。”
陈建业看向傻柱，等待着回应。
“行，就这么办！”
“我刚好还差个打下手的。”
傻柱打量了一下陈建业，很适合当自己的小弟。
用起来绝对比马华和胖子好。
“那好，你先去张罗吧，张罗好了喊我就行。”
陈建业摆摆手送客了。
“等等，口说无凭，咱得写个字据。”
“省得你到时候输了耍赖！”
傻柱说著，让小吴给拿了笔记本和笔过来。
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四行字。
反正就是把刚才的意思表达清楚。
只不过，在其中有接近一半都是半吊子拼音写的。
看来，傻柱的文化水平也不高嘛。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提笔忘字。
“来，签字画押！”
傻柱说著就把自己的手指咬了一下，然后在下面摁了个手印。
“到你了！”
傻柱把笔记本递给陈建业。
而陈建业倒是没有急着去接笔记本，而是一把拉过来傻柱的手，夹住了刚才傻柱咬破的手指，挤出来几滴血直接抹到了自己的大拇指上。
“陈建业，你特么放开老子，老子......”
傻柱还想喊的时候，陈建业已经把他放开了。
接着，陈建业把笔记本接过去，也摁了手印。
“好了！”
陈建业把笔记本丢给傻柱查看。
“不行，这才一张，你也要抄一张，咱俩一人一张。”
傻柱倒是想得很周到。
“行吧，我来写！”
陈建业拿起笔来，照着傻柱的抄了一遍，只不过是把拼音全部都换成了字。
“好了，摁手印吧!”
陈建业递给傻柱。
就在傻柱要接过去的时候，被陈建业迅速抓住了刚才的手指，又给自己大拇指上抹了一把。
“还好，又挤出来了。”
陈建业很庆幸，傻柱疼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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