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觉得老太太说得有道理，毕竟安全第一，少惹事端总是好的。

也有人觉得，这纯粹是迁怒，对沈天恒太不公平了。

人家靠本事吃饭，碍著谁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眼神闪烁，没说话。

傻柱何雨柱张了张嘴，想替沈天恒辩解两句，但看了看聋老太太那威严的样子，又有点犹豫。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聋老太太用拐杖指著沈天恒，下达了她的命令，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沈天恒！”

“为了这院里大家的安稳！”

“你以后，不准再上山打猎了！”

沈天恒听着聋老太太这番话，简直气笑了。

好家伙！

这老太太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

颠倒黑白，偷换概念，玩得那叫一个溜啊！

许大茂自己手欠嘴馋，学艺不精还非要去冒险，出了事，赖他？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照这么说，饭店厨子做饭太香，馋得别人偷钱去吃，是不是还得怪厨子手艺太好？

卖?的师傅把?做得太锋利，有人买了去伤人，是不是还得怪师傅没把?做钝点？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天恒心里冷笑，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老太太，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主持公道。

她维护的，是她自己心中的“秩序”，是她认为的“安稳”。

谁稍微冒点头，可能影响到她那套旧有的观念，她就得把谁摁下去。

之前帮着他对付许大茂，估计也是觉得许大茂这事儿闹得太大，影响了院里的“和谐”。

现在许大茂被处理了，就轮到他这个“不安分”的了？

想得美！

沈天恒可不是软柿子，任谁都能上来捏一把。

他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平静地迎上聋老太太那双浑浊却咄咄逼人的眼睛。

“老太太，”沈天恒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您这话，我可不敢苟同。”

“许大茂为什么上山？真是因为眼红我打猎？”

“我看未必吧！”

“他是眼红我打猎能换钱，能吃肉！”

“他那是贪心不足！”

“院里这么多人，看见我打猎的不止他一个吧？怎么就他许大茂动了心思，还差点把命搭进去？”

“那是因为他心术不正！总想着走歪门邪道，占便宜！”

“这样的人，就算我不打猎，他看到别人干别的挣钱了，照样会眼红，照样会去学！”

“到时候出了事，是不是还得怪别人？”

沈天恒语速不快，但字字清晰，逻辑分明。

“您说，我打猎危险，怕别人跟着学也出危险。”

“那照您这意思，这天底下危险的事儿多了去了，为了怕别人模仿，干脆都别干了？”

“开车危险，怕别人学了出车祸，那全国的司机都别开车了？”

“炼钢危险，怕工人出事故，那轧钢厂也别开了？”

“盖房危险，怕工人从脚手架上掉下来，那大家以后都住茅草屋？”

“这叫什么道理？”

沈天恒顿了顿，环视了一圈院里神色各异的邻居们，

“我打猎，一没偷，二没抢。”

“凭的是我自己的本事，养活我妈，养活我妹妹。”

“这有错吗？”

“许大茂自己犯了错，承担后果，那是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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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没这个道理！”

“至于您担心的，怕别人跟着学出事……”

沈天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老太太，您未免也太小看咱们院里的人了。”

“谁都不是傻子，山里什么情况，谁不知道危险？”

“没那金刚钻，谁会去揽那瓷器活？”

“也就许大茂那种脑子不清醒，被贪欲蒙了心的人，才会干出这种蠢事！”

“您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多教育教育某些人，别总想着占便宜，脚踏实地做人比什么都强！”

一番话，掷地有声，怼得聋老太太哑口无言。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沈天恒的话句句在理，把她的逻辑批驳得体无完肤。

什么为了大院安稳？

什么怕别人学？

全都被沈天恒给顶了回去！

老太太只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她本来是想借着处理许大茂的余威，敲打敲打沈天恒这个最近风头太盛的小子，让他收敛收敛。

没想到，这小子嘴皮子这么厉害，几句话就把她给绕进去了，还反过来教育了她一顿！

“你……你……”聋老太太指著沈天恒，手指哆哆嗦嗦，脸色憋得通红，眼看就要喘不上气。

“老太太！”一直站在旁边的易中海见状不妙，赶紧上前扶住她，“您消消气，消消气！”

易中海一边给老太太顺气，一边瞪了沈天恒一眼，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警告。

这小子，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连老太太都敢顶撞！

但他心里也明白，沈天恒说的话，占著理。

老太太刚才那番话，确实是有些强词夺理，站不住脚。

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先把老太太弄走。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易中海扶着气得浑身发抖的聋老太太，对院里还围着的人挥挥手。

“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不得气，天恒啊，你也少说两句。”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沈天恒一眼。

沈天恒耸耸肩，没再说话。

道理讲清楚就行了，他还不至于真跟一个老太太过不去。

易中海搀扶著几乎站立不稳的聋老太太，一步步往后院走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院子里的人心思各异。

有人觉得沈天恒胆子太大了，敢这么跟老太太说话。

也有人觉得，怼得好！老太太这事儿办得确实不地道！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著精光，不知道在盘算著什么。

傻柱何雨柱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觉得沈天恒这兄弟，够劲儿！比他强！

一场闹剧，总算是彻底收场了。

沈天恒没再理会院里那些复杂的目光，转身回了自己家。

……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沈天恒就起了床。

昨晚的事情，虽然怼回去了，但也给他提了个醒。

这四合院里，人心复杂，盯着他的人不少。

想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改善家里的生活，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

实力，才是硬道理！

吃过早饭，跟母亲周秋淑和妹妹沈悦儿打了声招呼，沈天恒便出门了。

他今天要去找师父于长青。

一来是汇报一下最近的情况，二来，也是想跟着师父再好好学学本事。

昨天的冲突让沈天恒更加明白，光会打猎还不够，身手也得跟上。

不然，真遇上什么事，拳头不够硬，还是得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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