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了两千公里,聋老太似有所感应一样,躺在冰冷的床上,流出了两行浊泪。
“柱子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再不回来怕是见不著奶奶喽。”
聋老太在街道连王主任的面都没见上,一个干事接待的她。
当她把控诉闫家苛待她的事说了后,干事仅仅只用一句话应付了她,要么要回粮本自力更生,要么去街道的养老院生活。
聋老太既不想自力更生,又不想去养老院,只能悻悻的回来。
闫家她进不了,只好去了易家。
结果易家没人,还上了锁。
聋老太无奈,饿著肚子回了家。
她一边想傻柱,一边骂娄小娥,嫌她一去不回了。
此时,一处破旧的小院里。
娄小娥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被烟火熏黑的鼻子,折腾到现在,才做出了一碗黑糊糊,她尝了一口,却立马吐了出来,眼泪也跟着啪叽啪叽的掉了下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连个饭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这时,谭慧一脸阴郁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娄小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妈,我真不会做饭。”
娄小娥说著又呜呜哭了起来。
谭慧气的扭了她一下,“现在知道苦了?你要是不作,会这样吗?”
娄小娥揉了揉吃痛的地方,委屈巴巴道:“妈,咱们回去求求爸吧,我知道错了,他让我嫁谁我就嫁谁,我不闹了……”
看着娄小娥的样子,谭慧真想一巴掌抽死她,冷冷道:“你别指望你爸了,你要是不想死,最好这辈子都别出现你爸面前。”
“不会的,我爸不会让我死的,等他气消了,我跪下给他道歉。”
“你……哎……”
谭慧已经不知道跟娄小娥说什么了,她跟了娄半城有二十年了,太知道娄半城绝情起来的样子了,是真敢杀人的,
何况娄小娥这次捅的篓子太大了,通过娄半城的态度就知道,娄家肯定承受了巨大的损失。
没再理会娄小娥,谭慧径直回了屋。
娄小娥则抹了把眼泪,简单洗了脸,便走出了家门。
娄家她可以暂时不去,但眼下的生活必须解决,所以她想到了许大茂,她要和许大茂复婚。
只要许大茂答应,她是可以道歉的。
就在娄小娥离开不久,七八个工安闯入了家里,直接就把不知所措的谭慧给控制住了。
“你是谭慧?娄半城的前妻?”
“是,是我。”
谭慧吓的语气有些颤抖,“工,工安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好,我现在问你。”
其中一个领头的道:“娄半城在哪?”
“他,他在家吧。”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娄半城在哪?”
谭慧都快被吓哭了,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因为工安找娄半城都找到她这里来了,说明娄半城不在家里,也可能不在厂里,那就只能是——逃了。
丢下她们母女逃了。
想到这个结果,一股绝望的情绪在谭慧心中渲染开来。
见谭慧不配合,工安脸色一冷,“先带回去!”
工安从来到走仅仅用了短短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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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娄小娥正往红星小学走,她的速度不快,等她赶到的时候,刚好赶上红星小学上午下学。
她满心期待的站在路边,翘著脑袋往学校门口瞅。
“娄小娥?你跟这儿做什么?”
这时,闫埠贵从学校出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娄小娥。
“三,三大爷。”
娄小娥勉强笑笑,“我闲着没事,出来溜达溜达,走著走著就走到这里了。”
闫埠贵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你不会是来找许大茂的吧?”
“不是不是。”
娄小娥急忙摆手,她也知道丢人,再复婚前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这样啊。”
闫埠贵没多想,说道:“你来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了,一周后我家解成结婚,到时候记得来吃席。”
吃席只是闫埠贵的托词,目地其实是为了收礼。
早上,他跟着王媒婆去了于家,简单把情况说了后,当场就谈定了彩礼,几番拉锯后定在了12块钱,这还是看在闫埠贵在车的前提下,不然少了15别想。
还给了媒婆两块钱的媒人礼。
所以,大出血的闫埠贵这一上午就在琢磨怎么把损失找补回来了。
其中娄小娥是他的目标之一,因为娄家有钱,有钱人好面,礼钱肯定少不了。
“我知道了三大爷,我一定准时去。”
娄小娥心情复杂的答应了一声。
等闫埠贵心满意足的走后,她才看到许大茂推著车子从学校走了出来。
仅仅几天不见,许大茂的变化让娄小娥差点没认出来。
许大茂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带着一副眼镜,至少表面看,像个斯斯文文的文化人了。
娄小娥刚要上前打招呼,就看到一个留着齐耳短发,手里拿着一本书的漂亮姑娘跑着追上了许大茂。
然后坐上了许大茂的车子。
目送二人有说有笑的远去,娄小娥忽然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一样,痛的她呼吸。
话分两头。
闫埠贵回到院,看了眼坐在他家门口就着凉水啃窝头的聋老太,理都没理,径直回了家。
“怎么回事?你让她在咱家门口吃饭的?”
提起这事,三大妈就是一肚子火气,“当家的,我赶都赶不走她,我要是猜的不错,她应该是故意卖惨做给院里人看的。”
“嘿,这个老太太!”
闫埠贵无语的撇了撇嘴。
本来,闫家想借着聋老太的威信给自家长势呢,结果这些日子发现,聋老太的人设好像在院里已经崩了,没人把她当回事了。
于是闫家也就打消了讨好聋老太的念头。
“对了当家的,刘海中刚来了,说是初八他大儿子结婚,让你帮忙写几个喜字呢,我替你答应了,反正咱家初七也要办事。”
“老刘家初八?”
闫埠贵眼睛滴溜溜一转,狡黠的眸光闪过,嘴里忍不住哼哼出声。
一见他这姿态,三大妈就知道准是又算计上了,问道:“当家的,你又算计什么呢?”
“嘿嘿,咱家的喜宴有着落了。”
看着三大妈不解的目光,闫埠贵解释道:“咱们两家一个初七一个初八,你说,咱们要是赶在一天办,用老刘家的喜宴办咱家的喜事,是不是省了?”
“当家的,刘海中能?意吗?”
“事在人为,我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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