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深聊到半夜。
许大茂去睡觉后,许父则是满心的忧虑。
“要是大茂绝了后,许家就真的绝嗣了,我,我对不起祖宗啊。”
一直旁听的许母,心里也有些难受,她安慰道:“当家的,那个顾飞不是说弱精症有一定几率生孩子吗?何况大茂还去医院问过,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你就别担心了。”
许父微微摇了头,“那是人家在安慰大茂呢,听听也就是了,我在想,要不要给小凤招个上门女婿啊,小凤过了年就满十八了,也到了中专毕业的时候。”
“当家的,这可不行啊。”
许母蹙眉道:“你这样做,让大茂心里怎么想?他是家里的唯一男?,要是给小凤招婿了,不是明著告诉大茂,咱们放弃了他,让小凤传许家的香火。”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许家绝嗣吧?”
“这……”
许母也纠结起来。
许父叹了口气道:“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想的是,等小凤有了孩子,过继给大茂一个,反正都是自家血脉,大茂应该能理解。”
“那能不能不招婿啊,等小凤嫁了人,过继一个不一样吗?”
“那哪能一样?”
许父道:“小凤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谁会愿意把自家的子孙给过继出去?所以只能招婿,我觉得大茂说的那个顾飞就挺不错的。”
“顾飞?就是那个25岁的学徒工?他好像比大茂还大一岁吧,比咱家小凤大了七岁多不说,咱小凤还是中专生,前途无量,找个大龄学徒工也太委屈小凤了,我不同意。”
“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男人大几岁怎么了?他能进轧钢厂就是本事。”
许父道:“那个顾飞跟大茂住一个院的邻居,关系也不错,他和小凤结了婚,大茂是不是接受起来会容易很多?再有,他们都住一起,到时候相互也有个照应。”
见许母还是有些犹豫,许父道:“行了,等明儿了问问小凤的意思再说吧。”
其实许父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顾飞不一定愿意,顾飞有房子有工作答应当赘婿的可能很小,所以顾飞只是许父的一个选择,他真正赘婿人选是那些家里孩子多,没有工作的人家。
一夜无话。
翌日,天刚蒙蒙亮,闫解成就被闫埠贵给薅了起来,让他出院盯着。
等闫解成揉着惺忪的眼睛出了门,他习惯性的看了眼自行车的位置,愣了下,又揉了揉眼睛。
然后,眼皮子一寸寸瞪大。
“车呢?”
闫解成旋即跑回了家,“爸,咱家车没了。”
“没了?”
闫埠贵微微一顿,鞋都顾不上穿跑了出去。
当看到车的位置只剩一条锁链的时候,他眼前就是一黑。
好在被闫解成扶住了。
“快,解成,去喊一大爷二大爷,咱家的车丢了。”
闫解成答应一声飞快的跑去了中院。
几分钟后,院里人就被丢车的动静给折腾了起来。
乌泱泱的一片,有抱怨,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担心的。
毕竟前几天院里刚出了贼,眼下又丢了自行车,证明那个贼一直盯着95号院呢。
这么大的事,易中海和刘海中想拦也拦不住,只能报案。
贾家。
秦淮茹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正呼呼大睡的贾东旭,犹豫了片刻,还是推醒了他。
“东旭,你昨晚半夜是不是出去了?”
“哦,我让茅房去了,”
贾东旭随口回了一句,翻身就要继续睡。
“东旭,东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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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又推了推他,“闫家车丢了,已经报案了,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做的?”
“报案了?”
这下,贾东旭清醒了不少,皱着眉从床上坐了起来。
片刻后,他脸上的神色便放松了下来,“是我做的。”
“啊?东旭,偷车可是大罪啊。”
秦淮茹吓的脸色都变了,“你忘了隔壁院偷了台收音机就吃枪子了吗?你怎么敢……”
“瞎担心什么,我把车卖黑市了,就算车找到,谁又知道是我偷的?你注意情绪就行,别让人看出来。”
接着,贾东旭又冷笑了一声:“闫家不当人,又是吭咱家的钱,又是吭棒梗,我要是不给他家点教训,真当我贾好欺负啊。”
秦淮茹心里还是有着浓浓的担忧,“东旭,车卖了多少钱?”
“20。”
“这么少?你不会让人坑了吧?”
秦淮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就算闫埠贵的车是旧车,少说也能卖个?七十。
“你想什么呢,车是偷的,能20块钱出手就不错了。”
贾东旭敷衍了一句,实际上他卖了50块,手痒没忍住,输了30块。
这时,工安已经到了。
领队的依旧是陈锋。
当他听说95号院又丢了东西时,脑袋都快炸了。
丢钱的案子还没有线索,这又添了新案,派出所的压力不是一般大。
陈锋都想求那贼,能不能换一个片区偷!
经过考察,陈锋道:“锁上没有撬的痕迹,说明偷车贼是个惯偷,不排除和前几天偷钱的是?一人,或者?一伙人所为。”
“天杀的,怎么就专盯着我家偷呢,能不能换一家偷啊,这车子是买来给我儿子结婚的,这下可怎么办啊……”
三大妈拍著腿哭嚎。
闫埠贵也是老泪纵横,他为了攒这辆车,愣是从伙食上挤了一年才省出来的钱买的。
工安也没办法,在院里排查走访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
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闫埠贵心一横,咬牙道:“工安?志,我怀疑我家的车是被许大茂和贾东旭偷的,希望你们严查他们。”
“你有证据?”
工安立即重视起来,要是能抓住偷车贼,说不定偷钱的案子也会跟着破案。
“昨晚,我们三家刚闹了矛盾……”
丢了车,跟要了闫埠贵的命一样,他也顾不得丢人了,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工安听后无不鄙夷闫埠贵教唆学生毁人姻缘的行为,但这事只是道德层面的事,不归他们管,当即安排人去了贾家和许家。
不出意外,许家扑空了,又马不停蹄的去了许父家提人。
等闫家的事折腾完,已经到了上班点。
易中海还记得聋老太的嘱咐,他准备先去趟娄家传个信。
结果,当他扒著娄家的栅栏门朝里面看的时候,被四五个便衣扑倒在地,捂嘴绑绳一气呵成,直接给带走了。
到了中午,聋老太也被工安从院里给请走了。
此时,轧钢厂张贴出来一则通知,内容是机械学院的学生要在一周后进轧钢厂车间观摩学习。
轧钢厂直接轰动了。
因为四九城机械学院是当下为数不多的大学之一。
这年代,大学生的含金量不是一般的高。
当然,机械学院对这次观摩学习也是很重视的,早早就在学校张贴了通知。
“轧钢厂……”
通知栏前,温知鸢看着公告,眸子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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