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磕头(1 / 1)

此话一出,孙又菱面色煞白,不敢置信,“怎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柳家家大业大,名门望族,在京城有一两间铺子怎么了?有什么稀奇的吗?”柳姝婳不屑道。

“你、你.....”孙又菱气得伸手指她。

“你若是不想要这只手了我可以帮你砍掉。”沈元霜冷冷道,吓得她赶紧收回手。

“这本来是我娘为我准备的嫁妆,无奈雍州地远,我不便打理,只好继续让我娘的人继续打理了。你们若是不信,我着人去把颜熙阁的地契拿来给各位一瞧?”

“不必了不必了,我们自是信萧夫人的,您名门出生,自是不会诓骗我们的。”白夫人出声。

其余人皆是附和。

搞笑,人家爹是一品大臣,娘是郡主,外祖家更是公侯府,用得着骗人?

“既然如此,孙小姐刚才的承诺还算数吧?”柳姝婳虽是询问,语气却不容忍拒绝。

众人也是一副看戏的样子,丝毫不想为孙又菱说话,毕竟孙夫人和孙又菱不是什么好人,在雍州出了名的跋扈,人缘极差。

孙夫人见势不妙,连忙脸上挂起笑,讪讪道:“萧夫人,这不过是场玩闹罢了,菱儿她是生性鲁莽,这......”

“孙夫人的意思是想就此作罢,刚才的赌约不作数了?”柳姝婳面无表情道,“子不教父之过,看来孙夫人也是个不信守承诺的人,孙家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寻我麻烦,我上次放过她了,这次在放过你们,当我柳姝婳是软柿子好捏吗?”说到最后她语气凌厉。

孙夫人被她的气势震慑,回过头来咬咬牙,威胁道:“萧夫人,您丈夫虽是萧将军,但我家夫君可是雍州刺史,官拜三品,将军做的许多事情还要仰仗我孙家!”

话音刚落,外头一阵骚动,接着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孙夫人这话真是让萧某大开眼界了!”萧佑穿过假山石道走来,通身气势磅礴,对上座的沈老夫人道:“萧某不请自来,见过老夫人。”

“好孩子起来吧。”

接着萧佑径直走到柳姝婳身边,握住她的手,皱眉低声道:“怎么这么凉?可是冷了?”说著将身上的披风解开披在她身上,“穿上,莫着凉。”

其实柳姝婳根本不冷,手冷只是因为体质如此,但她也不会拂了萧佑的好意,倩笑,“多谢夫君。”

这声夫君喊进了萧佑心里,他低头附在她耳边:“以后莫叫将军了,喊夫君。”

柳姝婳赧色,掐了掐他,“众人看着呢。”

这一幕可谓是羡煞众人,孙又菱更是眼红地?破了帕子,而沈元霜则是将酒一饮而尽,算是将年少的一丁点爱慕彻底消散。

萧佑转身,目光骇人,直视孙夫人,质问道:“孙夫人,你刚才说本将做事需要仰仗孙大人?本将不知这话是夫人编纂的还是孙大人说的,在此本将便告诉你,我萧某仰仗的是圣上皇恩,是这雍州城的千万?姓,是我雍州三十万将士,至于孙大人,可谓是狼子野心,好大的脸面啊!”

不过短短几句话便表达了自己的忠义之心,以及给孙良扣上了大逆不道的帽子。

“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家夫君可是忠心耿耿,赤胆忠心,为雍州尽心尽力,你这是污蔑!”孙夫人大声道,哪儿还有什么贵夫人形象。

“是不是忠臣不是你说了算,圣上自有定夺!”萧佑冷声,孙良背后不干净,他早就知道,但一直没有掌握证据,他一直怀疑他和戎人有勾结,但上次楚楼事后,双方一直没有动静,京城探子来报,圣上突然派了钦差大臣来雍州,他料定孙良还不知道,不妨透露些消息给他,让他露出些马脚。

“听说孙小姐和我家夫人打了个赌,既然孙小姐输了,便履行承诺吧!”这儿发生的一切自有人汇报,他也是听了后才匆匆赶来,生怕柳姝婳被人欺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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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个都舍不得?的娇人儿,怎么允许别人放肆!

他的目光冷厉,直逼孙又菱,仿佛是看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孙又菱一阵心痛,他怎么能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可是爱他呀!

她大声怒道:“我不!我凭什么给她下跪叩头?她算什么东西?她也——”配字还未说出,便消了音。

她被萧佑掐住了喉咙!

她脸色涨红,难以呼吸,痛苦地发出呜咽声。

其他人也被吓得惊呼,萧佑一个眼刀子过去立马噤声了。

孙夫人更是吓得腿脚瘫软,汗流满面,低声求他:“萧将军有话好说,菱儿不懂事,您放了她,我们立马给夫人磕头,求您了....”生死之下,哪还顾得上脸面不脸面。

这萧佑果然是尊煞神!

萧佑将孙又菱松开,皱眉,擦了擦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孙又菱又咳又痛,泪流不止,这会儿妆花了,头发也散了,可怖至极。

她虽然不甘,但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她不得不的膝盖着地,跪下,朝着柳姝婳磕了三个头后晕了过去。

“啊!菱儿!菱儿醒醒!”孙夫人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一阵慌乱后,孙又菱被人抬回了家,孙夫人更是落荒而逃。

宴席也差不多到了尾声,众人虽说看戏看的意犹未尽,但却不敢触怒了这尊煞神,于是便拜谢后各回各家,临走时还不忘和柳姝婳说店铺开张一定要请她。

萧佑带着柳姝婳拜别沈老夫人后离开。

他牵着柳姝婳的手,捏了捏,似一团软糯的白玉团子,手感极好。

柳姝婳却觉得有些痒,瞪了他一眼。

萧佑挑眉,“今日生气了?”他指的是孙又菱的事。

“一开始有一点,后来夫君来了便不生气了。”柳姝婳改口改得倒是快,反正只是一个称呼。

“可有被我吓倒?”寒风吹来,萧佑替她拢了拢衣襟。

“没有,夫君刚才真......酷!”这是她在书里看到的新词。

“酷?是何意思?”萧佑不解。

“你猜?”柳姝婳笑嘻嘻打哑谜。

“那......姑且当作夫人是在夸赞为夫了。”

“不要脸!”柳姝婳做了个鬼脸,跑向了马车。

身后的萧佑一脸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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