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老者(1 / 1)

薄唇凑近在耳边低语,“要不从了爷?”

柳姝婳被他喷洒的热气染红了耳根,咬唇不语。

萧佑却不打算放过她,看了眼地上,闷笑道:“筷子可不是这样用的....”

他这一说,柳姝婳:“这根筷子我夹过花生米。”

还忘了擦。

不知什么拿了上来。

萧佑脸一黑。

柳姝婳大眼无辜。

旖旎的气氛消失殆尽。

萧佑松开她,“刚才去哪儿了?”

“下楼吃东西去了,阿兄可有吃午膳?”柳姝婳歪头问他。

“用过了。”

“你们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萧佑摇了摇头道:“并无。”

柳姝婳疑惑不解。

“去时那户人家已经搬离了。”

那是第一户出现同样症状的病例,在城外一处小镇上,那户人家搬离后不知所踪,周围居民也都不清楚。

“那这样岂不是线索又断了?”路上已经打算好,在冀州安顿下来后先去查同沈将军同样症状的病例,再去云雾山,这样一来两全其美,取完无痕草便离开,也不会耽误回?。

“算是。”萧佑额间有些胀痛,捏了捏鼻梁。

柳姝婳见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些心疼,拉过他的袖子,犹豫道:“我刚才在楼下吃饭时听到两个捕快的对话,他们说有个地方也出现了类似的病例,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一样.....”

萧佑一怔,问道:“在哪儿?”

“在云雾山脚下,那里已经死了四个人了。”

“云雾山?”萧佑同样惊讶。

“嗯,起初我也很惊讶,不过应该是真的,要不我们跟沈姑娘他们说一下,明日一大早我们去那看看?或许我们还能进一趟云雾山呢!”

柳姝婳有些跃跃欲试,她这算是在参与破案吗?

“好,我也是这么打算,不过....”萧佑刮了下她的鼻子,揶揄道:“你不怕那里有鬼怪了?”

柳姝婳微赧,跺跺脚,娇嗔道:“哎呀,我才不怕呢!怎么说我也是经历过两次生死的人了,还怕这小小的云雾山不成?”

说起生死,柳姝婳又问道:“昨日刺杀我们的人找到了吗?”

“追到这城里便没了踪影,他们在这应是有落脚点,藏匿在某处,我们不便大肆搜查。”萧佑眼中泛著冷光。

“冀州城最近混乱,你莫要乱走,这些日子你紧跟着我,万分小心。”

柳姝婳颔首。

冀州城内某处院子里。

“主子,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满脸胡腮的男子把手贴在左胸弯腰恭敬道。

这是他们西燕国的礼节。

“嗯,下去吧。”蓝眼男子背手而站,手上把玩着一枚白玉兔子吊坠,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胡腮男子正要退下。

“等等,吩咐阿木那边,若是遇到那名模样清秀身材娇小的男子把他带过来,切记莫要别伤了他。”

胡腮男子诧异,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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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眸男子眼中划过丝期许,

柳姝婳,我拓拔骁终于等到你了。

翌日清晨,天刚微亮,寒气笼罩着大地。

柳姝婳神色痛苦地从被窝里爬起,被冻得一哆嗦,赶紧钻回被窝。

过了一会儿,才又慢吞吞地再次起来,抿著嘴,一言不发,机械地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穿完衣服,洗漱完后萧佑正好上来喊她去吃早膳。

临走前柳姝婳仔仔细细检查了下空间里的东西,发现没有落下什么后便放心了。

今日天色灰濛濛,云层浓厚,像是要下雨又未下雨,外面依旧寒风凛冽。

冀州邻近雍州,地域狭小,不到雍州的三分之一,但高山众多,因此虽然已经进入十一月份,仍旧未曾下雪。

几人骑马来到云雾山脚下。

奇怪的是分明是大白天,个个家里却紧闭门窗,敲了几户人家的门都无人来开,明明刚才还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主子,您看这怎么办?”萧四请示道。

“再试试那户人家。”萧佑指了指最把边的那户,院子外围着篱笆,屋里好似还有咳嗽声。

萧四没有敲门,而是朝着里面喊:“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喊了几声都无人出来,就在萧四泄气的时候,“吱嘎”一声里面的大门开了,接着一位脸色蜡黄双目浑浊的老者出来了,搀扶著拐杖,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们。

“老人家,我们几人路过此地,可否讨口水喝?”萧四脸上挂著笑道,

老者盯着他们许久,环视了一周后动了动嘴皮:“进来吧。”

声音嘶哑如锯木般,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进去屋子后,众人眉头一皱。

柳姝婳也闻到了浓重的药味,以及参杂着的血腥味。

萧佑给萧四使了个眼色。

萧四整理了下表情后,再次道:“老先生可是病了?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

老者给他们倒水的手微顿,“都死了。”早在几年前就死了。

萧四呼吸一屏,歉疚道:“抱歉,冒犯您了,我们外地来的经过此地就想讨口水喝,没想到这儿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您可知为何?”

虽是询问,语气却不容拒绝。

老者不语,苍老的脸庞上皱纹遍布,仿佛上百年的树皮,饱经风霜。

他想开口却又是一阵咳嗽,好像要把心肺咳出来,几人面色一紧。

萧四赶紧扶住他:“您没事吧?”

老者摆手推开他,压下咳意道:“你们是来查案子的吧。”

眼神笃定。

屋内的气氛却陡然间凝结。

萧佑也不打算绕圈子了,开门见山道:“既然老先生已经知晓,想必是知道些什么了。”

“你是领头人吧。”

“正是,还望将您知道的告知我们。”

“我本不欲说这件事,打算带着它入土,没想到你们找来了。”老者摇摇头,可笑道。

“我不知你们到底是何人,但也无关紧要了。”

说着他又喝了口水,继续道:“我今年四十七岁,我知我命不久矣,和前不久死去的四个人一样。”

柳姝婳大骇,这明明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

老者回忆道,脸上满是苦笑和伤痛,“我本是这云雾山山脚下的一名猎户,家有妻儿,但一切在六年前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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